第二十五章 又遇口罩客

        傍晚时分，戴怡凡在家中看着手里的几包茶叶，这些茶叶是翁发志昨晚送给她的。她心里五味杂陈，想泡一包来尝尝，看看是否与何小欢给自己喝过的那种味道一样。然而，她又有些忧虑：如果味道一样，那是不是意味着翁发志与何小欢之间有着某种关联？如果味道不一样，而韩杰又说过翁发志是在帮自己，那这是否表示何小欢是有意要害自己呢？

　　想了又想，戴怡凡最终还是决定用这些茶叶泡一杯茶来喝。她心里暗暗希望翁发志说的是真的，喝了这些茶叶泡的茶后，能让自己晚上做个好梦。同时，她也选择相信韩杰的话，相信翁发志是真的来帮自己的。

　　闹钟铃声响起，戴怡凡从朦胧中醒来。昨晚做了什么梦呢？她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昨晚睡得很好，甚至好到让她感觉像是没有做梦一样。不，其实是有做梦的，只是因为睡得太沉，记不起具体做了什么梦罢了。她拿起手机，这才发现韩杰在她昨晚睡觉时给她打过电话，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她揉了揉眼睛，给韩杰发了一条微信，问道：“阿杰，你昨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很想念你。”

　　不一会儿，韩杰就回了一段文字信息：“想听一听你的声音，所以昨晚就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我想你可能是已经睡了或者有事在忙吧，就没再打扰你。我很快就回来了，一定会回来陪你过你的２６岁生日。”

　　戴怡凡看到韩杰回复的信息，心里感到很温暖。但随即想到自己要在何小欢的美容院做兼职技师，她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觉得很对不起韩杰。她想回信息告诉他这件事，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他回来，再当面跟他说。毕竟，两人曾经承诺过，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面对面地相互坦诚。

　　今天，戴怡凡的主要工作内容是策划新商场的宣传活动。经过与整个宣传组的深入讨论，她决定举办一场为期三天的美女模特内衣走秀活动。这个决定背后，其实藏着她的私心——她希望通过公开招聘美女模特，并放宽招聘条件，吸引更多女性前来应聘。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将应聘者的资料交给何小欢过目，给她机会在这些女性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成为她美容院的技师，从而让自己摆脱困境，解除昨天因一时心软而签下的兼职技师契约。

　　招聘内衣模特的信息在早上通过各种渠道发布后，下午便吸引了一大群女孩子前来应聘，人数超过了一百。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来应聘，是因为戴怡凡设定的模特要求几乎形同虚设，只要年龄在２０至２８岁之间，性别为女即可。正因为如此，宣传组的人都感到十分诧异，毕竟招聘模特时，身高通常是一项重要要求，而对于内衣模特来说，身材更是关键。但这次招聘，这两项竟然都不设限制。

　　既然是招聘内衣模特，那么在前来应聘的一百多位面试者中，自然不乏相貌出众、身材性感火辣且兼具高雅气质的女性。当然，其中也有许多相貌和身材都较为普通的人。然而，更令人感到离谱的是，竟然还有少数样貌丑陋、身材极差的人也来凑热闹。她们或许觉得，凯达集团在短时间内就在本市声名鹊起，即便落选，能有机会到凯达集团的总部走一趟，见识一番，也不算是浪费时间。

　　模特面试工作在１８楼会议室进行。戴怡凡清晰地记得，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会议室，是在和陈彬分手的那天，当时她在这里大闹了一场，还给了林海姗一巴掌。而陈彬为了维护林海姗的面子，也回敬了她一巴掌。至于昨晚她在街道上裸着下体被林海姗撞见的那件事，今天在公司里竟然没有人议论纷纷，这让戴怡凡对林海姗心生感激，对她的好感也增添了几分。

　　很快便面试了３０个应聘者，其中只有两人入选。第一个入选者表现极为出色，赢得了整个宣传组７名成员的一致认可，同意她入选。而另一位入选者则存在争议，她身材高挑，身高达到了１７５ＣＭ，但胸部过于平坦，不够丰满。因此，戴怡凡与另外两名女同事投了反对票。然而，由于其余四名同事都是男性，他们一致对她表示满意，并投了赞成票，最终使她得以入选。

　　面试开始之前，宣传组通过会议决定，由７个人一起投暗票，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入选者。计划录取１２人，如果超过或不足这个人数，将进行第二次面试以确定最终的１２人名单。幸运的是，在面试了３０个人后，只入选了两个，这让整个团队都暗暗松了口气，觉得有机会避免进行第二次面试。

　　戴怡凡和其他两个女同事都觉得，同组的四个男同事品味有些奇特。他们竟然一致同意让一位只有身高优势、身材却过于瘦弱的女性入选。而四个男同事则暗暗庆幸彼此的品味相投，不然这位高挑的美女落选了，他们就少了与她接触的机会。

　　这位身高达到１７５ＣＭ、年满２２岁、名叫陈思爱的入选者，如果以颜值来评分，满分１０分的话，她至少能得到７分，如果化化妆，应该能提升到８分。经过这次面试，戴怡凡对陈思爱有了初步印象，她意识到原来男人看女人时，首先关注的是身高，即使胸部不够丰满，在他们心目中也不会因此减分。戴怡凡心里暗自琢磨，不知道韩杰是不是也是这样呢？如果是的话，哼，那可有他难受的时候了。

　　又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面试，接见了二十多位应聘者，但依旧又是两名入选。虽然招聘信息上没有过多要求，但在实际面试过程中，７位面试官各自都有自己的标准和想法，这导致面试了近一半的应聘者后，才选出４名入选者，距离目标１２名还相差甚远，连一半都不到。

　　得知还有６０多名应聘者等待面试，宣传组的７个人都快崩溃了。尤其是戴怡凡，作为这个部门的经理，她觉得自己没有带好头，没有高效地完成这次面试工作。如果前面５０多名应聘者中能够甄选出足够的１２名内衣模特，现在他们就可以坐在办公室里轻松一下，等待下班了，何至于要加班加点地面试完所有应聘者。而且，如果加班到很晚，她还得赶去何小欢的美容院，开始兼职签约后的第一天技师工作。

　　正当戴怡凡在脑海里琢磨着如何和其余６个组员尽快达成一致，甄选出剩余的８名内衣模特时，一个新的应聘者穿着内衣走进了会议室。戴怡凡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有点面熟。仔细端详她的长相后，戴怡凡终于知道她像谁了——像方雨琳。虽说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似，但至少有六七分像。接过她手上填写的资料，戴怡凡得知她的名字叫方雨琪。再看到她填写的亲属关系那一栏，果然写着与方雨琳是姐妹关系。原来，她真的是方雨琳的妹妹。

　　戴怡凡从未见过方雨琪，也不知道方雨琳娘家有哪些亲属。就连方雨琳的丈夫凌进藤，戴怡凡也是因为上次与陈彬分手后心情不愉快，去方雨琳家中小住了几天才得以认识。

　　说到方雨琪，她的身材虽无特别之处，但胜在匀称。身高约１６５公分，与方雨琳相差无几。她的胸部大约是３４Ｃ，还有一条十分吸引人的小蛮腰。这条小蛮腰几乎让四位男同事看得目不转睛，两位女同事也投去羡慕的目光，她们恨不得拥有这样的小蛮腰。唯独戴怡凡对方雨琪的小蛮腰并不在意，因为她自信自己的小蛮腰比她的更加纤细，盈盈一握，更能吸引男人。

　　戴怡凡让方雨琪走一段模特步来看看。她看着方雨琪填写的资料，上面并未提及有从事模特工作的经历，因此猜想她可能是这一行的新手，完完全全是个外行。然而，当方雨琪穿着内衣，学着模特的步伐行走时，却走得有模有样，几乎不输专业模特。戴怡凡心想，她恐怕是那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人吧，不然怎敢来面试？看来，戴怡凡是低估了她。

　　对于方雨琪出色的表现，作为评判的７个人中，除了戴怡凡之外，其余６人都拍手鼓掌表示满意。然而，方雨琪看着坐在Ｃ位的戴怡凡，并没有拍手鼓掌，甚至对自己的表现面露疑虑，不禁心中一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应对所有评判对自己的评价。

　　表演完走秀后，戴怡凡率先对方雨琪进行了提问，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她的个性，并准备给她评分，以决定她的去留。她问道：“方小姐，你为什么会选择来应聘我们公司的内衣模特呢？”方雨琪回答道：“当然是为了钱啊。你们公司这次招聘的内衣模特，只需走秀三天就能拿到报酬，而且招聘要求不严格，也不是专门针对专业模特的。而我现在正好需要用钱，所以就过来面试了。”

　　戴怡凡接着追问道：“我注意到你履历表上并没有写有从事过模特这一行的工作经历，但你刚刚的表演可以说是非常完美，这是为什么呢？”

　　方雨琪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坐在Ｃ位的这位评判对自己刚才的表演是满意的，但她刚才又为何会面露疑虑呢？方雨琪想不明白，于是便回答道：“我在电视上经常看模特走秀，自己也就学会了一点。另外，大学时期学校举办的业余模特走秀活动我也看过不少，甚至还参加过一次，所以就会走了。”

　　戴怡凡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的资料上写着身高约１６５公分，但请问你的准确身高是多少呢？”方雨琪回答道：“精确来说，是１６４.４公分。”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们这次招聘不是没有设置身高要求吗？”方雨琪心里有些忐忑，觉得戴怡凡询问她的准确身高，可能是担心自己的身高不符合标准。根据她对模特这一行的了解，女性模特的身高要求，通常至少应该是１６８公分吧？

　　这时，一个名叫林子西的男同事抢在所有人之前回答了方雨琪关于身高要求的问题。他说道：“确实没有身高要求，方小姐你不必过于紧张，我已经决定让你入选了。”听到有人明确表态支持自己入选，方雨琪微笑着回应了一句：“谢谢！”

　　戴怡凡白了林子西一眼，心里对他这种公开表态投方雨琪的行为颇为无语，毕竟他们之前说好是要投暗票的。她转而对方雨琪说道：“我们这次选拔的是内衣模特，确实对身高要求不高，主要是看重身材的丰满度。不过，方雨琪小姐，你得知道，作为内衣模特，是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三点式内衣走秀的，这需要一定的胆量。你……”戴怡凡话还未说完，方雨琪便立刻接过话茬说道：“我很有职业操守的，如果这次能入选，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完成内衣走秀活动。”

　　虽然被方雨琪截了话，但戴怡凡还是让她说完后，再继续问道：“你就不怕走秀结束后，会被一些色眯眯的男人骚扰吗？比如我们这位林子西同事，你看他现在看你的眼神，就像饿狼看到肉一样。”戴怡凡这样说，让林子西尴尬地低下了头，而方雨琪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对林子西的欣赏表示了感激。

　　戴怡凡说这些话，明显表现出不太接纳方雨琪来做内衣模特的态度。但奈何这次挑选内衣模特的决定权并非她一人独有，于是她故意这样说来刁难方雨琪，同时也希望其余同事能理解她的想法。

　　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戴怡凡的意图。方雨琪心里已经做好了落选的准备，当她听到戴怡凡那句“回去等通知”后，便悻悻地离开了会议室。她想不通为什么坐在Ｃ位的评判会这么不喜欢自己，明明其余６人都对自己的表现表示了满意，唯独她不满意。

　　然而，对方雨琪是否入选的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是５票入选，２票落选。除了戴怡凡投了落选票外，另一个投落选票的是戴怡凡的助手小丽，她日常工作多是协助戴怡凡，关系较为密切，因此愿意尊重戴怡凡的意见。其余５人虽然都在同一部门工作，但他们觉得自己的公司资历比戴怡凡深，而且对于戴怡凡被韩杰直接破格提升为公关宣传部经理一职一直有所不满。所以，这次难得有机会跟她唱反调，他们自然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连晚饭都来不及吃，他们才把接近１２０位应聘者面试完，并最终达成了一致的结果：有１３位入选者，比原定目标１２位多出了一位。这意味着他们还需要进一步商议，淘汰掉其中一位。

　　小丽提出，把这次入选者中身高最高的陈思爱淘汰掉，理由是她太瘦了，几乎可以说是贫乳，穿着内衣走秀可能不太好看，而且她的身高与其余入选者也不对称。其余入选者中，除了方雨琪外，身高都在１６８到１７０之间。另一位女同事韦娟表示同意小丽的看法。然而，四个男同事中有三个坚决反对淘汰陈思爱，而林子西则没有立即发表意见，他想等戴怡凡给出看法后再说，心里有些担忧。

　　戴怡凡虽然觉得小丽的意见很有道理，却并不赞成。她倾向于淘汰方雨琪，但这并不是针对方雨琪个人，而是因为她是方雨琳的亲妹妹。如果这次招聘的是公关宣传部的职员而不是内衣模特，戴怡凡绝对愿意招揽方雨琪进来。

　　林子西担忧的正是戴怡凡要淘汰方雨琪，他坚决反对这一决定。然而，其他三位男同事却力保陈思爱，同意了戴怡凡的意见。最终，以４票对３票的结果，方雨琪不幸被淘汰。

　　确定了最终的１２名入选者后，大家终于可以下班了。还没吃晚饭的戴怡凡回到家里，大概休息了五分钟，便打算随便点个外卖来填饱肚子。然而，她还没打开点外卖的软件，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那个烦人的何小欢。戴怡凡很心烦，不想接她的电话，但还是接了，问道：“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她明知故问，因为这个时候何小欢来电，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她去美容院上钟服务客人。

　　电话那头，何小欢很客气地说道：“待会九点半，美容院有个ＶＩＰ客人预约了，请你尽快过来。”戴怡凡问道：“你店里其他几位技师都上钟了吗？生意这么好，真恭喜你了。”何小欢回答道：“并没有，生意还是很惨淡，到目前为止只来了一个客人。”戴怡凡不满地说道：“那你店里还有其他技师闲着没事做呢，为什么非要我去上钟啊？”何小欢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跟那个ＶＩＰ客人说，店里来了个年轻漂亮的新技师，他才预约的，不然他不会预约。”

　　听到这里，戴怡凡知道今天说什么都得去美容院上钟服务客人两小时了，但她心里还是不甘心，于是说道：“我还没吃晚饭呢，我要吃了晚饭，晚一点才去你那里。”她心里暗暗叹气：“真是作孽！”

　　谁知，何小欢说道：“不要紧，我这里有很多美食供应，你过来吃吧。那个ＶＩＰ客人预约了九点半上钟，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从你住的地方出发，就算吃了东西再过来，能在九点二十分之前赶到吗？”虽然她知道戴怡凡的住址，但还是故意这么一问，想知道她过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戴怡凡心里盘算着，如果点个外卖等送到再吃，然后再从家里出发去美容院，肯定无法在九点二十分之前到达。即便是坐快车也不行，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何小欢，先去她那里再吃东西。

　　预约了快车后，戴怡凡拿起那些还没有交给人事部、在公司应聘内衣模特时落选者的资料，从中抽出方雨琪的那一张，撕碎后扔进了垃圾桶，再把其余落选者的资料放进了公文袋里，然后出门去了。

　　坐着快车到达美容院时，时间是九点零八分。原来从家里坐快车到这里，只需要二十分钟多一点。戴怡凡这时才确切知道了快车车程的准确时间。

　　进入美容院后，戴怡凡来到了迎宾前厅，那里设有一处服务台。一个身穿蓝色花纹旗袍的前台工作人员迎了上来，她礼貌地对戴怡凡笑了笑，然后说道：“小姐，请问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们美容院目前主要招待男顾客，对女顾客暂时不开放服务。”这位前台工作人员，虽然样貌普通，但身材还算不错，前凸后翘的，人嘛，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完美之处。

　　戴怡凡看着这位前台工作人员，心里暗自琢磨：“怎么昨天没见到她？难道是新来的？”她打量着对方前凸后翘的身材，再细看那收起笑容后的样貌，不禁在心里感叹：“何小欢只让你做前台，没劝你下海当技师，大概是因为你的五官不够出众吧。”但她很快便不再多想，回应前台道：“我来找何小姐的，你不用管我了。”

　　前台立刻意会，说道：“原来是店长约了你来，那你请便。”说完，她便立刻回到服务台，敬业地站着。

　　戴怡凡走到何小欢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将那些落选内衣模特的面试者资料交给了何小欢，说道：“这些人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合你心意的，你试着联系一下吧。凭你的本事，应该能劝动一部分人下海，来你这间美容院当技师。”

　　何小欢接过资料，随意翻了几页，笑道：“阿怡，你为了尽快终止昨晚才签的那份合约，竟然这么……”她本想说出“无耻”两个字，但终究没说出口，改口道：“费尽心思搞来这么一大堆女性的资料让我过目。”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听到对方的语气，又看到竖起的大拇指，戴怡凡冷冷地回应道：“你想说我无耻就直接说吧，我待会儿还要为你的美容院服务那位ＶＩＰ客人呢，那才真是无耻加下贱了。”

　　何小欢尴尬地轻擦了一下鼻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让你再度下海当技师，你对我有怨气我明白。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当技师，我就把合约撕了吧。我们是好朋友，我不想你一直这样对我心存怨气。”说完，她便开始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那份合约。

　　戴怡凡平静地回应道：“我既然已经签了合约，就会履行它的。其实我对你没有怨气，我只是……算了，不说了。我现在肚子饿了，先让我吃点东西吧。”她确实对何小欢没有怨气，只是对自己的一时心软感到有些怨念。

　　何小欢松了口气，随即叫了一个男性服务生进办公室，让他带戴怡凡去就餐区吃东西。待戴怡凡吃饱后，一位女性服务生接手了，带她到更衣室，并递给她几件技师工作服让她试穿。选好合适的工作服后，女服务生又领着戴怡凡去了技师专用澡堂，告诉她这是技师们上钟前和上钟后洗澡的地方。

　　其实，这些流程戴怡凡已经非常熟悉了。她细心地观察着这位女服务生，估摸着对方大概只有十八九岁，模样水嫩，两眼水汪汪的，很是惹人喜爱。戴怡凡心想，这女孩大概是家里条件不好或是学习成绩不够理想，考不上大学，不然以她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大学里读书，而不是在这种地方打工。幸好，何小欢并没有逼良为娼，硬逼着她下海当技师，这让戴怡凡觉得何小欢还算有点良心。

　　进入澡堂后，戴怡凡才发现这间美容院的技师专用澡堂十分简陋，地方狭小，仅设有四个洗澡间隔，左边两个，右边两个，而且还没有布帘遮挡。这意味着一旦与其他人同时洗澡，就几乎等于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这与她六年前曾兼职过的那家高档按摩会所的条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女服务生等戴怡凡洗完澡、穿好制服从澡堂出来后，把手上一直提着的小箱子交给了她，说道：“８号技师，这个小箱子是店长让我交给你的，里面装的是你待会儿上钟服务客人时需要用到的一些物品。其中有一瓶特别的植物精油，是用生长在斯里兰卡的植物炼制而成的，客人特别指定要用，你记得给他用上。”

　　戴怡凡接过小箱子，好奇那瓶斯里兰卡植物精油究竟长什么样。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箱子，女服务生就接着说道：“这个小箱子以后就是你的专属物品了，你好好保管吧！”

　　听说这个小箱子以后归自己所有，戴怡凡不屑地瞥了女服务生一眼，心想六年前自己也曾拥有过这样的小箱子，后来不做兼职技师了就随手扔掉了。她觉得这次也不会例外，等合约终止后，这个小箱子也逃脱不了被扔掉的命运。

　　女服务生并没有理会戴怡凡刚才那不屑的表情。或许，在她心底里确实看不起戴怡凡这种选择下海当技师的女人。但她也明白，美容院能否赚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们这些技师的服务表现。如果技师们服务不好，客人就不会再来光顾，美容院也就难以维持，最终可能导致她失业。因此，她并没有计较戴怡凡的态度，而是说道：“８号技师，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去专门的按摩包厢为客人上钟。”

　　戴怡凡淡淡地说道：“你带路吧。”于是，女服务生便领着她往前走，一路上经过了许多ＶＩＰ包厢。这些ＶＩＰ包厢戴怡凡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只是当时所有包厢的门都是开着的。而现在，其中有两间包厢的门是关着的，表示这两间包厢里有技师正在为客人服务。说起来，这生意还真是惨淡，这么多包厢竟然只有两个顾客。

　　戴怡凡仔细打量了其中一间关着门的包厢房门，发现房门上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窗口，这玻璃透明得惊人，只要视力正常，从外面的走道上经过，一眼就能看清包厢里的情况。然而，戴怡凡并没有留意房间内的具体景象，她的心思更多地停留在了这个大窗口上。她不明白为什么房门要设计这么大的一个窗口，让过往的人都能窥见里面的情景。回想起当年自己在那家高档会所兼职时，包厢的房门别说大窗口了，连小窗口都没有，走道外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任何情况。她又转头看了看另一间关着门的包厢，发现同样有一个大窗口，玻璃一样透明。

　　包厢房门之所以设计这么大的窗口，是因为两年前，某个有“性都”之称的城市里，一家知名桑拿会所被一名无良记者偷拍，并将偷拍片段公之于众，引起了全国轰动。随后，有关部门对全国的风月场所进行了大规模整改，要求美容院的包厢房门必须开设这样大的窗口，且玻璃必须足够透明。戴怡凡在六年前做兼职技师时，还没有这样的规定，所以那时的包厢房门都是严严实实的。多年未涉足此类场所的戴怡凡，不知道包厢房门为何要开这么大的窗口，也就不足为奇了。

　　没有在那些ＶＩＰ包厢外的走道上停留，也没有被带入其中一间包厢，戴怡凡不禁向女服务生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不是在这些包厢里为客人上钟吗？”女服务生回答道：“不是的，请你继续跟我走，到了地方我会让你进房的。”无奈之下，戴怡凡只好继续跟着女服务生走，心里暗自揣测，或许这里也有像她以前兼职过的那家高档会所那样，设有更加隐蔽的ＶＶＩＰ包厢。

　　她们走了一段长长的路，走道里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过了何小欢的经理办公室后，又走了一段光线昏暗的走道，随后转了个弯，便看到一扇木门出现在眼前。走近那扇木门时，女服务生轻轻推开了它，示意戴怡凡跟着自己进去。

　　戴怡凡跟着女服务生进去后，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三间并排的包厢。左边包厢的房门上写着“利物浦”，中间的写着“曼联”，右边的则写着“阿森纳”。这些包厢的房门并没有大窗口，而是密封的，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女服务生对戴怡凡说道：“店长吩咐了，以后‘阿森纳’这间包厢就专门留给你为客人上钟服务。只要有客人预约了这间包厢，你就要来这里为他们提供服务。请进去吧！”

　　戴怡凡冷笑道：“想不到你们何经理还挺为我费心的，居然给我安排了专门的上钟包厢。”女服务生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显然是要等到戴怡凡进了房间后才会离开。

　　戴怡凡意识到女服务生要看到自己进房后才会离开，于是便专业地轻轻敲了几下“阿森纳”包厢的房门，她以为客人应该已经在里面了。然而，女服务生却告诉她：“预约的那位客人现在还不在房间里，他正在洗澡呢。等他洗完澡，我会带他过来的。”

　　戴怡凡愣住了，不会吧，居然要进房间里等客人来？这是她头一次作为技师需要等客人进房，不过她也懒得计较了，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阿森纳”包厢后，戴怡凡才发现这个包厢的面积并不大，估计连８个平方都不到。包厢里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茶几。刚进入包厢的那几秒，戴怡凡感觉有些压抑和不自在。然而，房间里飘散的茶香味瞬间让她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压抑感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戴怡凡觉得，在顾客来上钟之前，还是有必要检查一下包厢里那些肉眼看不到的隐蔽地方，确认是否装有偷拍的摄影器材。房间虽小，但她还是迅速搜查了所有可能隐藏偷拍器材的角落，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偷拍器材后，戴怡凡才松了口气。

　　房间里摆放的是一张美容床，戴怡凡对这种美容床再熟悉不过了。它是不含头枕长度１８０公分、宽度７０公分的那种标准尺寸，心想这种美容床无论是高档会所还是低档美容院都特别喜欢用，经久不衰，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戴怡凡在美容床上坐了下来，然后望向床尾的墙壁。床尾与墙壁之间大概有２０公分的距离，墙上安装了一块全身镜。站在镜子前照一照，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全身。

　　戴怡凡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昏暗的灯光下，她审视着自己的全身装扮：上身是整洁的白色衬衫，下身搭配着黑色短裙，脚踏黑色高跟鞋，穿着黑色长筒蕾丝花边丝袜，脖子上还系着一条彩色丝巾，这丝巾让她莫名有种空姐的错觉。

　　这是她第一次以技师的身份，在上钟服务时选择在脖子上系一条丝巾。她不明白何小欢为何要她这样做，但回想起韩杰出差前的那一晚，她帮他做推油按摩时，也曾系过一条丝巾来增添情趣，或许何小欢有着同样的想法，认为这样能更吸引男性顾客。

　　望着镜中的自己，戴怡凡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打扮确实让她看起来很好看，魅力十足，相信在众多美女中也能脱颖而出，成为最吸引男人的那一个。但此刻，这种打扮却是为了作为技师，即将为陌生男人提供色情服务，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心累。六年前她初涉此行时，服务的第一个客人是戴着口罩的韩杰，而这次又会是谁呢？会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心里完全没有期待，甚至想要逃避。

　　想到韩杰，戴怡凡非常渴望见到他，很想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希望他能原谅自己今后将不得不以技师的身份在这间美容院为陌生男人提供色情服务。她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叹了口气后，她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房间里的布置。虽然地方不大，但没有了之前的压抑感后，她觉得这里颇有几分雅致。如果来上钟的客人是韩杰，那该多好啊！嗯，等韩杰回来，她一定要跟他坦白一切，让他多来这里预约自己，把每天至少要为一个客人上钟服务的名额占了，这样她就不用为那些陌生的男人提供色情服务了。而且，在这里帮他做他喜欢的足交，相信会很有气氛，她乐意，他也能得到满足。

　　戴怡凡在脑海里思绪万千，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相当好，外面的人重重地敲了好几下，她才听到。她刚收起手机，还没来得及出声回应，门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开门的是那个女服务生，只听她说道：“８号技师，预约这间包厢的客人到了，你要好好服务他。”说完，她便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客人说道：“请进吧，我们的８号技师在里面已经迫不及待了。”

　　戴怡凡瞟了女服务生一眼，心里嘀咕道：谁迫不及待了？我才没有呢。此刻，戴怡凡的心情异常平静，既没有紧张，也没有烦厌。她甚至没有去细看客人的模样，只想着尽快完成这两个小时的上钟服务，然后回家睡觉。

　　客人走进房间后，女服务生关门离开。戴怡凡整理了一下美容床，然后恭敬地请客人脱下浴袍。当客人脱下浴袍递给她时，她才正眼打量了这位客人一眼。只见这位客人戴着黑色口罩，天啊，竟然和六年前一样，她第一次上钟服务的客人就是一位戴口罩的怪客。六年前那位怪客是韩杰，那么这位又会是什么人呢？他为何也要戴口罩？

　　由于他戴着口罩，戴怡凡无法看到他的整张脸，但能通过眼睛感觉到他有些阴沉。他人高马大，身材瘦削，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戴怡凡把他的浴袍挂好后，又示意他脱掉上衣，但这位客人并未理会，而是直接正面躺在了美容床上，等待戴怡凡的服务。

　　戴怡凡有些愕然，问道：“你不打算脱掉上衣吗？”客人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过去开始按摩。戴怡凡只好开始按摩，并再次提醒道：“你不是想用那瓶斯里兰卡植物精油吗？不脱上衣的话，待会儿怎么帮你用呢？”客人被她一再追问，终于开口说道：“精油就帮我用在胸前和下半身吧，背部就不用了。”

　　啊？这个人怎么和韩杰这么像？戴着口罩，不让人看他的背部，难道他背部有纹身？和韩杰一样有狼头纹身？可他绝对不是韩杰，韩杰的眼睛没他这么阴沉，也没他这么瘦，不过身高倒是差不多。戴怡凡一边按摩，一边在心里将这位客人和韩杰比较起来，发觉他有些特征与韩杰相似，但其他种种特征综合起来，又让她猜想他会不会是韩杰口中提到的那个师弟沈盛闻——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上下了迷魂茶，在自己与陈彬分手那天，与他开房做爱，现在自己却忘了他长什么样子的男人？

　　由于一直在心里分析他是否是沈盛闻，戴怡凡的按摩动作几乎停了下来。客人不满地说道：“怎么停手了？认真一点帮我服务啊。”说完，他还伸手去摸戴怡凡的胸部。

　　戴怡凡拿开他的手，严肃地说道：“客人，请不要这样。”客人用一对阴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淡淡地揶揄道：“你不过是个婊子而已，装什么高尚啊？”

　　这无疑是对戴怡凡的侮辱，她满腔怒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包厢。客人见她想要离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才刚开始上钟就想走？不许走，给我好好服务完两个小时。”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能让人明显感受到他的愤怒。

　　被他抓着的手隐隐作痛，戴怡凡没想到这个瘦瘦的男人竟然这么有力气。她心里有些害怕，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坚强，说道：“我会为你完成两个小时的服务，请你放手。”

　　他放手后躺回床上，戴怡凡心有不甘地继续说道：“我不是婊子，我只是在朋友的恳求下，才帮她这间美容院临时上钟服务一下客人，做个兼职而已。希望你规规矩矩的，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客人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这次预约，我可是花了五千块钱，而且是一次五千块钱。别说刚刚隔着衣物摸你的胸部，就算要你脱光衣服让我摸，你都得接受。”

　　五千块钱？不会吧？戴怡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何小欢怎么能收这么贵的预约费，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让自己以某种不正当的方式去服务客人？跟客人发生关系？这绝对不可能，她想都不敢想。

　　得知客人这次预约的费用竟然高达五千元，戴怡凡对自己之前按摩时过于随意的态度感到有些抱歉，觉得自己没有让他得到与费用相匹配的服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尽管如此，客人之前出言侮辱自己是妓女，还是让她很生气。碍于他是顾客，自己是服务者，而且她还想确认他是否是韩杰口中的师弟沈盛闻，所以她决定先向他服个软，然后认真地帮他按摩起来。

　　帮他按完了两条手臂后，戴怡凡移到了他的下身，开始帮他按摩两条腿。他真的很瘦，戴怡凡用两只小手合起来包裹着他的大腿揉搓着，两只手的手指几乎都能相互触碰到了。

　　戴怡凡一边揉搓着他的大腿，一边试探性地问道：“客人，您看起来好瘦，平时是不是吃得很少啊？”客人闭着眼睛，淡淡地回应道：“不关你的事，做你该做的吧。”他这冷漠的训斥如同一盆凉水浇在戴怡凡的心头，但她不能因此情绪低落。为了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沈盛闻，戴怡凡决定尝试与他玩一下暧昧，看看他会有何反应。

　　对于沈盛闻的容貌，戴怡凡确实记不清了。是因为那天与陈彬分手后自己喝得太醉，糊里糊涂地跟他开了房所以印象不深，还是真的被他下了迷魂茶所致，戴怡凡自己也不敢肯定。不过迷魂茶一事，既然韩杰和翁发志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选择相信。现在，她只想摘下这个客人的口罩，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帮他按摩完两条腿后，戴怡凡问道：“需要帮您按背部吗？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就用那瓶斯里兰卡植物精油给您做推拿了。”客人依然闭着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说道：“用精油做推拿吧。”说完，他缓缓地解开了上衣的纽扣，露出了拥有六块腹肌的上半身。

　　在房间里昏暗灯光的照射下，他的六块腹肌仿佛熠熠生辉，就像未被开采的宝石一般，肌肉线条分明，宛如精心打磨过的金属。拥有这样的腹肌，他背后一定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时间。这不禁让人感叹，没有坚韧的毅力和持之以恒的努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戴怡凡看到他的腹肌，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激动，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恨不得立刻伸手去触摸一下那六块令人羡慕的腹肌。但理智迅速让她冷静了下来，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戴怡凡啊戴怡凡，你在激动什么？你不是荡妇，不要因为看到男人有几块腹肌就失去理智、就发骚。”

　　她打开小箱子，查看何小欢除了那瓶斯里兰卡植物精油外，还为她准备了哪些技师上钟时所需的物品。原来里面有漱口水、跳跳糖、玉米糖、口膜、果冻、速清泡沫等。幸好没有安全套，这表明何小欢这次收取这个客人五千块的预约费，应该只是要求她为这个客人提供半套服务。

　　斯里兰卡植物精油被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戴怡凡打开盒子，取出精油。这瓶精油很小，只有２０ＭＬ。在使用之前，戴怡凡小心翼翼地查看了说明书，最让她关注的是，这种精油是误食无毒型的，这下她就放心了，不然待会儿帮他涂上精油后，她还真不敢帮他进行口交服务。

　　她挤出一些精油涂在左手上，先闻了闻这些精油是什么味道，然而却一点味道也没有，可以说是无色无味，非常平淡。戴怡凡不知道这种精油具体有什么作用，但既然客人指定要用，那她还是得帮他涂上。再次看向他胸前那六块腹肌，戴怡凡的心情又一次激动起来。哎，她暗自责怪自己太不争气了，不就是六块腹肌吗？得冷静点啊！戴怡凡再次在心中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多挤了一些精油出来，戴怡凡两手相互均匀揉搓后，轻轻地触碰到了他那六块腹肌。她本以为触碰到这六块腹肌时心情会更加激动，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腹肌冰冷刺骨。这是怎么回事呢？虽然现在是１１月份，入夜后气温普遍在１５、６度左右，但这个包厢里的气温绝对在２０度以上，他的腹肌不应该这么冰冷刺骨啊。更何况，刚才帮他按摩手臂和腿部时，她明显感觉到的是正常的人体温度。难道这腹肌是假的？对，很可能是假的，不然怎么会看起来这么有艺术感，与现实中的腹肌触感大相径庭。

　　虽然觉得他那六块腹肌可能是假的，戴怡凡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她还是继续为他上半身进行推油服务。当她的双手缓缓地从腹肌推向胸前时，她终于感觉到了人体的温暖。他的胸肌结实有力，显然不是假的。于是，她又从胸肌推回到腹肌，仔细辨认冰冷与温暖的分界线。在确认了分界线后，戴怡凡不禁好奇，想要进一步摸索，看看他是否在腹肌部位贴了什么肌肉衣或硅胶之类的东西。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摸索，就感觉到自己的玉腿被触碰了。客人的一只大手在她笔直的两腿之间游移，先是摸完左腿，又移向右腿。戴怡凡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客人已经花费了五千块钱，在上钟服务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身体他有权利触碰。

　　客人一直在她穿着丝袜的地方摸索不停，由于隔着丝袜，戴怡凡被他摸得有些瘙痒，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停下帮他推油的双手，说道：“客人，你再这样摸下去，我可能无法继续为你服务了。”

　　他闻言停下手来，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戴怡凡，淡淡地问道：“不能摸吗？”戴怡凡被他瞪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再这样下去，别说跟他玩暧昧、看他的长相、试探他是否是沈盛闻了，就连继续为他服务的心情都要没了。于是，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客人，我是曾经得罪过你吗？为什么你对我总是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客人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又不认识，谈何得罪，只是你的服务不行，我不满意罢了。”戴怡凡不解地问道：“我的服务怎么不行了？”客人回答道：“你刚刚在我的上身摸来摸去的，这算是在帮我做服务吗？你心里想做什么，自己清楚。”

　　戴怡凡被他说得有些自知理亏，于是双手合十，托着自己的左边脸颊，嘟起嘴，眨着眼睛卖萌道：“好吧，那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接下来我愿意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服务你，这样你可否满意？”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客人吃不吃自己装可爱这一套，但这么有诚意的话，他至少应该不会乱发脾气了吧。

　　客人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她的道歉，他那双阴沉的眼睛里首次闪过一丝小小的欲望与渴求，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待会儿别说我逼你。”

　　看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那一丝欲望，戴怡凡生怕他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于是连忙想要作出补救，说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答应，但也只能这样了。我接受不了任何形式的虐待，希望你能谅解。”说完最后一句话，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那双阴沉的眼睛。

　　客人见状，便整件脱掉了上衣，递给了戴怡凡，说道：“放心吧，我今晚来这里消费，是为了享受你的服务，不是来虐待你的。”说完，他便躺回美容床上，转过身去，用背部朝上的方式伏躺着。

　　戴怡凡帮他将上衣挂在房门上的挂钩后，转身回来，看到他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她原本以为他的后背会像韩杰那样，有一个特大的狼头纹身，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背部别说特大的狼头纹身了，就连一个小小的纹身都没有。那他刚才故弄玄虚，不让自己帮他按后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既然他背部没有狼头纹身，那还有必要试探他是不是沈盛闻吗？戴怡凡此刻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站在床边，戴怡凡开始认真地帮他背部做推油，同时仔细观察着。她看出他背部并没有做过清洗纹身的痕迹，这表明他的背部确实没有纹过身。回想起与陈彬分手那天，自己喝得大醉，与一个陌生男人开房做爱，那个男人的背部到底有没有纹身呢？戴怡凡此刻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第二十六章 特殊服务

        由于穿着细跟高跟鞋，又需要站着帮客人做背部推油，戴怡凡渐渐感到脚后跟隐隐作痛，这正是她不太喜欢穿细跟高跟鞋的原因。于是，她决定脱掉高跟鞋，然后在客人的耳边轻声问道：“我想骑在你身上，帮你做推油按摩，你不介意吧？”她深知这位客人脾气不太好，所以即便是骑在他身上做按摩，也还是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比较稳妥。

　　妩媚入骨的女人声在耳边响起，客人那偏瘦的身躯不禁为之一震，随后发出重重的呼吸声。可能是戴着口罩的原因，这呼吸声显得异常粗糙响亮。戴怡凡原以为他睡着了，可没过多久，他便开口说道：“你可以上来帮我按摩，但我有一个要求。”戴怡凡急忙问道：“什么要求？”客人回答道：“你除了腿上的丝袜和脖子上的丝巾之外，其他衣物都要脱掉。”

　　啊？这不就相当于全裸骑在他身上帮他做推油吗？戴怡凡显得有些为难，口中发出了略带不情愿的声音。客人显然听出了她的犹豫，于是说道：“怎么？你不是说过要拿出诚意来帮我做服务，按照我的要求来吗？现在只是让你把衣服脱光，你就不愿意了？难道你说话不算话吗？”

　　戴怡凡一时之间讷讷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而客人见她好一会儿没有反应，房间里静悄悄的，便扭头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戴怡凡不想与他对视，便低头说道：“那好吧，脱就脱呗，我说话算话，希望你也说话算话。”客人闻言会心一笑，说道：“放心，我说话算话的。”这是他进入包厢后，第一次对戴怡凡露出笑容。

　　除了腿上的黑色丝袜和脖子上的丝巾外，戴怡凡此刻已是一丝不挂。这是她头一次作为技师为顾客上钟时，客人没有脱光，而她自己却脱得精光。今夜，她作为技师为顾客服务，刷新了很多个“头一次”的经历。

　　由于全身赤裸，戴怡凡决定不骑在他身上为他推油，而是改坐在床边，替他的大腿进行推油。再一次触摸到他瘦得几乎没肉的大腿，那手感实在太过怪异，只是轻轻一抹，她的手便一下子从他的大腿内侧滑溜到了他的膝盖弯处。这大概是因为精油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客人见她只是坐在床边为自己推油，推完左腿又推右腿，却迟迟不肯骑上来推后背，于是感到不满，说道：“你说过的话又不算数了。”戴怡凡微微一愣，反问道：“我说过什么不算数了？”客人回答道：“你说过要骑上来为我推油，可现在呢？”

　　戴怡凡反驳道：“我有说过不骑在你身上帮你做推油服务吗？我只是说迟一会儿再骑而已。”客人冷漠地一笑，说道：“我看你不是迟一会儿再骑上来，而是因为你自己全身光溜溜的，所以不愿意骑上来。我想你也不是这个行业的新人了吧，怎么总是这么放不开，畏畏缩缩地帮我做服务？这让我觉得很没劲，觉得花的钱很不值。”

　　戴怡凡之所以在服务过程中显得有些畏畏缩缩，是因为她怀疑眼前的客人就是沈盛闻。虽然心里想过要跟他暧昧一下，找机会试探他是不是沈盛闻，但实际操作起来，她却有些不太愿意。再次听到客人发牢骚、表达不满，她心想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贼船”，那就干脆敞开心扉吧。于是，她心一横，歉然地说道：“今夜，我确实做得不够好，没能让你满意，再次向你道歉。”说着，她伏下身子，用两个蜜桃般的乳房轻轻触碰他的背部，同时轻咬他的耳垂，柔声说道：“如果我放开了，骚起来，怕你忍受不了，很快就会‘缴枪’。”

　　戴着口罩的客人身体微微一抖，却依旧淡淡地说道：“你别小看我，就凭你，我怕两个小时的服务时间到了，你都不能让我‘出火’。”说完，他做了个要转身的动作。戴怡凡见状，便不再用身体压着他的背部，好让他顺利转身。当他转过身子，正面躺着的时候，他抓住了戴怡凡的手，摸向自己的裤裆，说道：“你看，我的鸡巴现在还是软绵绵的。”

　　戴怡凡触摸着他软弱无力的鸡巴，心中暗自讥讽道：“怕不是你是阳痿的。”她轻声哟了一声，微笑着说道：“虽然是软绵绵的，但你的鸡巴看起来并不小啊。我想，如果它硬起来的话，一定会很大的。”说着，她便要脱去他身上唯一的短裤。

　　然而，客人阻止了她的动作。戴怡凡一愣，问道：“怎么了？不让我脱你的裤子吗？我已经什么都脱了，如果你不脱，那我怎么帮你‘出火’呢？难道要隔着裤子帮你吗？”客人从右边的裤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戴怡凡。她接过一看，惊讶地说道：“这不就是斯里兰卡植物精油吗？”客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看你那瓶快用完了吧，这瓶你接着用。不过这次，你要把这瓶精油涂在你的乳房上，帮我做乳交。”

　　戴怡凡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如蜜桃般优美、挺拔的乳房，心想可能是因为全裸的状态更加凸显了它们的魅力，冲击着他的视线，才让他萌生了做乳交的想法。想到这里，戴怡凡觉得，如果自己再表现得风骚一些，或许能让他摘下口罩，让她看清他的长相。于是，她娇声说道：“帮你做乳交当然可以，但那可不是我的强项哦。我的强项是用嘴巴服务。要不，你先摘下口罩，我们从接吻开始吧？”

　　客人淡淡地回应道：“不用了，你长得一般，不够漂亮，我从不跟长相平凡的女人接吻的。”他那双阴沉的眼睛，在黑色口罩的遮掩下，显得愈发阴沉了。

　　戴怡凡被他这样一说，虽不怎么介意，但多少有点失落，有一种不是难受，却说不出的怪异之感，“我长相平凡，你可以换个技师啊，你以为我很想服务你啊。”当然，这些话是她心里的感受，并没有说出来。

　　戴怡凡被他这样一说，虽然并不怎么介意，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那是一种不难受却又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我长相平凡，你可以换个技师啊，你以为我很想服务你啊。”当然，这些话她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若论长相，戴怡凡或许还称不上倾国倾城，但她脸型姣好，五官精致，笑容甜美。按照大众的审美标准来看，她绝对算得上是美女。除非是那种审美观与众不同、要求独特的人，才会认为她长相平凡。正所谓各花入各眼，对于人的外貌长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喜好。说不定这位戴着口罩的客人就是真的认为她长得不够漂亮。

　　人多少都有些执拗，戴怡凡自从给这位口罩客人上钟以来，虽然一直遭受他的不满和奚落，但她始终没有放弃想要看他长相的念头。如果她能看到他的长相，确认他是否是沈盛闻，那么记起沈盛闻的模样，不就等于解除了沈盛闻对她下的迷魂茶了吗？一旦解除了迷魂茶，她也就不用再和翁发志发生性关系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戴怡凡嫣然一笑，说道：“是的，我长相平凡，不够漂亮。”她尝试去脱他的短裤，一边脱一边说道：“你是我在这间美容院第一个上钟的顾客，这很有纪念意义。我都已经全身光溜溜了，毫无保留地让你看了个遍，你就不能也让我看看你的长相，让我知道你到底长得帅不帅吗？”说完，她用力一扯，便轻松地将他的短裤扯了下来。当然，这也有口罩客人的配合，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成功了。

　　扯下客人的短裤后，戴怡凡注意到，尽管这位客人的鸡巴此刻仍处于软绵绵的状态，但其尺寸着实不小，与刚才隔着短裤触摸时的感受一致——鸡巴虽软，但体积却不小，在这绵软的状态下约有１０ｃｍ长，也相当粗壮。

　　其实，这位口罩客人自始至终都没怎么正眼看过戴怡凡。当她提出想看他的长相时，他才用冰冷的目光审视了她的全身。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皮肤依然显得白滑细腻，身材凹凸有致，蜜桃般的乳房丰满而柔嫩，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与笔直的肩膀形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展现出一种刚柔并济的美。

　　由于她双膝并拢坐着，客人无法看清她的阴部具体形态，只能看到她的阴毛色泽纯黑，至于阴毛的长短、粗细和疏密度也只能看个大概。而她的腿部则穿着黑色丝袜，柔和的灯光洒在丝袜上，与她的玉腿完美贴合，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这曲线从穿着丝袜的大腿根部一直延伸至她的玉足。面对如此诱人的画面，如果真的有男人看了之后鸡巴毫无反应，那恐怕他真的是阳痿了。

　　幸好这位口罩客人并非阳痿，他全身的血液已经集中到了胯下的阴茎，使其变得又大又胀，硬挺起来。此刻，他内心的欲火已难以抑制，不断攀升，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戴在嘴上的口罩，说道：“如果你能给我一些特殊服务，让我得到满足，那我就脱下这个口罩。”

　　果然，男人嘛，说到底都是想做爱。戴怡凡当然清楚男人所谓的“特殊服务”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故意装糊涂，问道：“客人所说的特殊服务，究竟要多特殊呢？”

　　客人那双阴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他说道：“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的特殊服务不够特别，我这口罩可不会轻易摘下来。”戴怡凡轻轻摸了摸他胀肿的阴茎，佯装腼腆娇羞，小嘴轻抿，说道：“可是，太特殊的服务，店里是不允许的呀，我有点怕呢！”她试图用美容院的规定做借口，希望能打消客人想要做爱的念头，让所谓的“特殊服务”降低一个等级。

　　看到戴怡凡那腼腆娇羞的模样，口罩客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涟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去抚摸戴怡凡的乳房，力度轻柔。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乳头时，戴怡凡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口罩客人眨了眨眼，说道：“虽然你身材不错，乳房也挺好，可惜就是个子矮了点。如果不愿意做我想要的特殊服务，我凭什么要摘下这个口罩呢？”他努力让自己的理智战胜欲望，不让心中那股对她产生的微妙情感变成对她的退让，于是再次出言奚落她、贬损她，以保持对她的掌控。

　　要知道，女人通常都是喜欢被男人赞美的，而不喜欢被奚落或贬损。戴怡凡对他多次的出言不逊早已心生怨念，于是她拨开了他揉捏自己胸部的左手，怒道：“我个子矮，长相平凡，那你去找那些模特身材的技师服务吧，我要结束这次服务了。”

　　口罩客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是个有个性的女人，但我们的服务时间可是两个小时，你现在还不能下钟。”戴怡凡依然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还有必要继续为你服务下去吗？太没意思了，剩下的时间你让别的技师来帮你完成吧。”

　　见她真的起身走向房门上的挂钩，准备拿衣服穿上走人，口罩客人没想到她性格竟然如此倔强。但他并不着急，依然悠闲地躺着，架起右脚放到左脚膝盖上轻轻摇晃，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那姓何的可就要有麻烦了。”

　　戴怡凡双手还未触及到挂钩上的衣服，便转头看向他，问道：“你指的是何小欢吗？”口罩客人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戴怡凡无奈，只好继续说道：“何小欢有麻烦，那也不关我的事。”口罩客人嘿嘿一笑，说道：“你就别嘴硬了，你不是为了帮她才甘愿下海当技师的吗？”戴怡凡道：“算是吧。”她觉得没必要向他详细解释，自己是因为一时心软同时又受到了她的威胁才答应帮忙的，于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口罩客人回答道：“我能用五千块钱预约这次服务，自然会事先了解一些情况，不然你以为你的服务真的值五千块吗？”戴怡凡追问道：“那小欢到底有什么麻烦？”口罩客人摇着脚，悠然说道：“她有什么麻烦，她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戴怡凡回答道：“她说了啊。是她男朋友欠了巨额赌债，她需要帮男朋友还债。”口罩客人听后又大笑起来，说道：“她竟然这么跟你说？”戴怡凡心中好奇，便问道：“难道她在说谎？”口罩客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躺着的姿势改为坐起来，勾了勾手，示意戴怡凡到他身边来。

　　戴怡凡犹疑了片刻，坚持说道：“不了，我真的要下钟了。”口罩客人显然有些生气，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走到戴怡凡身边，拉着她回到床边。他之所以觉得戴怡凡矮，是因为他本身就比较高，足足比戴怡凡高了约２０公分。虽然他看起来很瘦，但力气却不小，戴怡凡根本无法抵抗，一下子就被他拉回到了床边。

　　两人同时坐下后，他轻轻抚摸着戴怡凡的脸蛋，说道：“你其实长得挺漂亮的，之前是我昧着良心说你长得不漂亮。”尽管他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但戴怡凡却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他身上邪气太重，更加不愿意直视他那双阴沉的眼睛，于是低头不理会他。

　　见戴怡凡没有回应，口罩客人只好继续说道：“这样吧，你给我一个特殊服务，我就脱下这个口罩，并且把姓何的麻烦事也告诉你。”

　　戴怡凡抬头看着他，尽管那双阴沉的眼睛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但她还是勇敢地直视着他，说道：“你说的话可要算数。”口罩客人的目光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他回答道：“这可就要看你给出的特殊服务能不能让我满意了，我满意了当然说话算数。”

　　戴怡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他压倒在身下。当她的肚皮触碰到他那六块腹肌时，虽然仍然觉得冰冷，但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刺骨的感觉了。她拿起那条因为帮他做推油服务而从床头移到床尾的白毛巾，盖在了他的六块腹肌之上。至于他的腹肌是真是假，此刻她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身体任何部位触碰到他腹肌的位置时，不再感受到那种冰冷就足够了。

　　何小欢给的那瓶精油已经用完，戴怡凡便用上了口罩客人给的这一瓶。她按照之前的吩咐，将精油涂在了自己一对如蜜桃般的乳房上，开始为客人提供乳交服务。

　　她那宛似蜜桃的水滴型乳房夹着客人的鸡巴轻轻搓动，那感觉简直令人飘飘欲仙。要知道，水滴型乳房可是世界公认最美、最自然的胸形。虽然在做乳交方面，它可能比不上木瓜型的大奶那般刺激，但两者之间的差距也仅仅是毫厘之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乳交服务，口罩客人感到非常满意，心情大好，于是问道：“你的胸围有多大？是３３Ｅ吗？”谈及自己的身材，每个女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娇羞起来，戴怡凡也不例外，她含羞答道：“没有E罩杯这么大啦，只是３２Ｄ而已。”看着戴怡凡这个尺寸的罩杯胸围，客人觉得简直快要接近极品了，胸大腰细，简直是无可挑剔。

　　乳交服务进行了几分钟，客人感到异常爽快。但在被乳交催动之下，他依然保持着理智，不想让自己太快“缴枪”。于是，他身体向后一撑，让自己的鸡巴稍微远离戴怡凡的乳房，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乳交服务虽然让我很爽，但还不够特别，我想要的是更特殊的服务。”

　　戴怡凡心里清楚，这位口罩客人所说的“特殊服务”其实就是指做爱，但她并不想这样做。她不愿意以兼职技师的身份与客人发生性关系，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想法，而且何小欢也明确跟她说过，这家美容院不是提供那种服务的９８场所，不需要帮客人做全套服务。

　　看着戴怡凡表情凝重地继续为自己提供乳交服务，却对“特殊服务”的要求毫无回应，口罩客人提高了音量说道：“乳交可不算是什么特殊服务，你得给我换个别的。”由于他戴着口罩，即使说话声音大了一些，听起来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不那么刺耳。

　　戴怡凡心里想着能不做爱就尽量不做，于是她决定再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不是做爱，但却能让客人觉得是特殊服务的项目。

　　她将客人给的那瓶斯里兰卡植物精油全部挤了出来，然后毫无保留地涂在了自己身上没有布料遮掩的地方，除了穿着丝袜的双腿和戴着丝巾的脖子之外，连屁眼和阴户这些私密部位也都被她仔细地涂抹了一遍。

　　戴怡凡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帮客人做精油胸推，同时用臀部和阴部来帮客人摩擦鸡巴，让他感到愉悦和满足，从而提供这种特殊的服务。她希望能尽量避免直接的性交行为，没有让阴茎插入进行阴道性交，她认为这样做已经算是对得起韩杰了。当然，足交是韩杰的专属服务，她在这方面是铁了心除了韩杰之外，不会再为其他男人提供。同时，她心里也认为，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韩杰那样有恋足的嗜好。因此，她并不担心这一点。

　　说到胸推，戴怡凡之前从未给男人做过，无论是六年前当兼职技师为客人服务时，还是跟陈彬在一起的几年里，甚至包括跟韩杰同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尝试过。此刻，她已经伏下身子，用涂满了精油的乳房从口罩客人的小腿开始做起胸推，缓缓地一直推到他的鸡巴上。

　　她伏着身子，屁股高高翘起，床尾那块全身镜映出了她臀部的春光。鸡巴胀肿、龟头红润的口罩客人特意留意了镜子中的画面，只见她整个臀部浑圆结实，饱满的阴户微微裂开一条细缝，阴唇两侧像蝴蝶张开翅膀一样，小巧而又精致。这种呈蝴蝶形状的阴户，阴唇较大且两侧呈圆弧状，被戏称为“蝴蝶逼”。她这个蝴蝶型的阴户不仅在视觉上具有一定的美感，而且在性爱中也能提供额外的刺激和快感。口罩客人已经被这视觉上的美感刺激得血脉贲张，几乎要忍不住强行插入来增加快感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打算等到戴怡凡愿意提供最终的特殊服务时再行动。

　　蝴蝶逼缓缓溢出了淫水，戴怡凡也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不得不承认，身体是最诚实的。在做胸推的过程中，她偶尔会伸手到阴户上，用指尖轻轻触摸一下阴蒂，以缓解内心的渴望。

　　戴怡凡的身体是敏感的，尤其是此刻面对着口罩客人那根超过１５ｃｍ的鸡巴。虽然淫水不断泛滥溢出，但由于她的姿势是上身俯伏着为客人做胸推，屁股高高翘起并摇摆着，所以溢出的淫水并没有往下流。口罩客人即使从镜子中看到她的阴户湿润，也看不出淫水已经泛滥得多么厉害。

　　胸推服务越过了用毛巾遮盖着的六块腹肌位置，戴怡凡开始在客人的胸肌上用乳房游走。她微微喘息着，用柔软得像奶脂一样的嘴唇灵巧地在客人的颈部位置轻吻，柔声道：“怎么样？这种特殊服务还算可以吗？”客人忍着那种既痕痒又舒服得要命的感觉，回答道：“还不够特殊。”戴怡凡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幽幽地说道：“这还不够特别吗？那要不你先摘下口罩，我们来个接吻如何？”

　　客人说道：“只有当你给出足够特殊的服务后，我才会考虑摘下这个口罩。如果服务不够特殊，我是绝对不会摘下的。”他的语气很坚决，似乎早已看穿了戴怡凡想借着接吻的机会来脱下他口罩的小心思，于是将头扭向一边，拒绝了接吻的要求。

　　尽管如此，戴怡凡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停止服务。她用柔软的舌头依恋地、吸吮着他的乳头，右手则温柔地摸上他戴着口罩的脸，以抓痒的方式轻抚着他的下巴，继而慢慢地移向他的耳朵。在这个过程中，她心里一直在琢磨，是否能巧妙地勾出他口罩的耳带绳，从而摘下他的口罩，看清他的真面目。

　　口罩客人任由戴怡凡在自己的耳垂边抚摸，似乎颇为享受，也并不担心戴怡凡会趁机勾开他的口罩耳带绳。他依然扭着头，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镜子中戴怡凡那随着动作高低起伏、一前一后、左右摇摆的诱人身影。他怕自己再看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冲动，强行与她发生性关系。

　　戴怡凡一只手摸着他的耳垂，另一只手则揉捏着他的乳头。摸着他耳垂的那只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勾开他的口罩耳带绳，只好从耳垂慢慢移回，再次抚摸他另一边的乳头。她的内心经历了长时间的挣扎，想着如果直接亲手摘下他的口罩，就能立刻知道他的长相如何，但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她却不得而知，更不敢想象。她只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客人两粒乳头在戴怡凡滑嫩的玉手揉捏下变得坚硬，而那巨根鸡巴则被柔软的乳房轻轻摩擦着，龟头时不时地被她的乳头挑动着，若即若离，力度时重时轻，使之难受至极。戴怡凡的服侍让客人几乎魂飞天外，难以自持。他猛地睁开双眼，将头回正，想要对戴怡凡提出要求，却恰好看到一张极为精致的脸庞凑了过来，填满了他的视线。在这主观视角下，她的美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亲吻她，哪怕隔着口罩，也想要触碰一下她那性感的嘴唇。

　　戴怡凡见他想要亲吻自己，便微微抬头避开，说道：“你不是说不要接吻吗？”客人淡然地回应道：“你整张脸都凑过来了，我只是本能地想要顶回去而已。”他嘴硬得很，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

　　既然他不肯承认想要亲吻自己，戴怡凡也懒得再与他争辩。她继续着自己的特殊服务，骑坐到他的大腿上，用玉手将他的鸡巴轻轻撸动起来，帮他进行手淫。边做边说道：“客人，你的大腿没什么肉，让我坐着有些难受。”

　　客人没有理会戴怡凡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觉得那巨根鸡巴被戴怡凡握在手中，既温暖又滑腻，他十分享受这一刻。而戴怡凡每撸动一下鸡巴，身体就会轻微地抖动一下，两片肥厚的阴唇半开半合地摩擦着他的睾丸，一撮细长的阴毛纠缠在一起，恰好为这种摩擦增添了几分美妙的助力。

　　就这样边撸动边摩擦着鸡巴，戴怡凡胯间的淫水又潺潺地流了出来。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而客人更是难以自持，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情绪波动虽大，但语气却依然平淡地说道：“打飞机这种服务，可是最低级的，一点都不特殊。”

　　戴怡凡“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右手食指的指尖在他的龟头上轻柔地揉动着，说道：“客人，请别心急，还有更多特别的服务等着您呢！”说话时，她眼波流转，声音妖娆妩媚，表情春心荡漾，看得客人那已经充血膨胀的鸡巴脉动得更加明显，隐隐有要射精的冲动，似乎快要把持不住了。

　　由于全身涂满了精油，戴怡凡的每一寸肌肤都显得异常光滑。她只是微微向后滑动了一下，便轻松地从口罩客人的大腿位置滑落至他的小腿，然后分开他的两腿，跪坐在他两腿的正中间。接着，她伏下身子，俏脸轻轻触碰着他的鸡巴，似乎准备开始另一项特殊服务。

　　没错，这项特殊服务就是口交。戴怡凡伸出柔软的香舌，从客人的龟头开始，慢慢地含了进去，试探着他的反应。只见他那双阴沉的双眼在不经意间瞳孔放大，眼神中交织着迷离、享受、伪装、狠辣，以及一丝龌龊与恶心，总之异常复杂。不过，只要他的眼神中有一丝享受的成分，戴怡凡就觉得自己已经初步成功了。

　　戴怡凡的樱桃小嘴包裹着那巨根鸡巴的龟头，吞吞吐吐，进进出出。虽然客人的鸡巴尚有包皮未割，但却没有什么异味，冠状沟也干干净净的。因此，戴怡凡很放心地帮他含着、舔着，心里还琢磨着要不要再深含一下，让他更加爽快呢？

　　边含着边思考，戴怡凡已经将客人那根巨大的阴茎完全没入了自己的口腔中，她开始为他提供深喉的口交服务。这个服务持续了大约三至四分钟，突然，客人用手握住了自己的鸡巴根部，似乎不想让她含得太深。要说口交技术，戴怡凡绝对是一流的，如果她愿意，绝对可以帮客人含到濒临射精的边缘，然后再吐出来帮他撸动几下让他射出。此刻，她正有这样的打算。她认为，只要能让客人射出精液，不管对方承不承认这是特殊服务，他都将无力再要求那种更过分的特殊服务了。

　　戴怡凡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此刻全身赤裸，毫无防备。她担心如果客人始终不射精，那么那种更进一步的特殊服务——做爱，不仅无法避免，甚至有可能被对方强行要求。就在这时，客人开口说道：“鸡巴含得差不多了，这个服务挺好，但还是不够特殊。你帮我含一含脚趾，再舔一舔脚吧。”

　　什么？戴怡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住了，吐出了客人的鸡巴，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心里想着自己从未帮人含过脚趾、舔过脚。她不想这样做，更觉得没必要这样做。她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嗜好，更不愿像低贱的母狗一样去讨好眼前这个男人。

　　见戴怡凡迟迟不肯为自己舔脚趾，只是一味地帮自己手撸鸡巴，客人显得有些毛躁，说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帮我舔脚趾啊。”戴怡凡毫不畏惧他的毛躁，坚定地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从没做过这种服务，也不会做这种服务。”客人用那双阴沉的眼睛瞪了戴怡凡一眼，冷冷地说道：“好，既然你不愿意做，那就随便你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威胁意味，仿佛预示着秋后算账。

　　戴怡凡听到他这种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不仅背脊发凉，脑海里更是闪过千百个念头，心也随之被紧紧地揪了起来。她的脸上同时出现了各种复杂的表情，有担心、害怕、紧张，还有一丝想念和依赖。如果有人此刻拿着摄像机拍下她的表情，定会赞叹她能如此生动地演绎出如此丰富的情感。但此刻的她并非在演绎，而是真实的情感流露，是眼前这个口罩客人的一句话，让她的表情变得如此复杂。

　　口罩客人的身体向后移动，制止了戴怡凡继续为他手淫的服务，然后坐了起来，说道：“我也不想再跟你这样拉扯下去了。你既然不肯帮我舔脚趾，那我就要求你做最后的特殊服务了。”说着，他便用左手抓住戴怡凡的右手，右手则抓住她的左手，将她牢牢地控制住，随后将她压在身下，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特殊服务是什么，也没必要再跟我装糊涂了。”

　　戴怡凡此刻身心俱慌，她最害怕的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双手被抓，无力挣扎，她只能下意识地交叉起双脚，用小腿后侧紧紧捂着自己的下体，试图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和安全感。而原本盖在客人腹肌上的白毛巾，随着他身子的下压，刚好落在了戴怡凡的膝盖上，遮住了她的小腿，这意外的遮挡让她感到一丝安慰。她鼓起勇气，看了看客人那双阴沉的眼睛，那里面竟闪烁着一种强烈的求爱欲望。戴怡凡不愿与他对视，于是扭头避开，低声说道：“客人，你真的这么想得到我的身体吗？”

　　口罩客人松开了戴怡凡的双手，然后粗鲁地将盖在她小腿上的毛巾扯掉，说道：“当然了，我已经忍得非常辛苦了。你一直磨磨蹭蹭的，死活不肯做我想要的特殊服务，那我只好主动来了。”说完，他便用力地掰开了戴怡凡的双腿，一副势在必得，非要插入不可的样子。

　　戴怡凡的力气远不及他，仅仅坚持了几秒钟，交叉的双腿就被他轻易地掰成了Ｍ字型。挣扎无果后，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捂住整个阴户，绝望地说道：“你要是强行插入，我有权告你强奸。”口罩客人见状，稍微缓了缓劲，不再用力压着她的双腿，冷笑一声说道：“这里是色情场所，你是技师，我是客人。我插入你的身体，也只是你为我提供服务的一部分而已，这怎么能算强奸呢？”

　　戴怡凡的双腿得到片刻的缓解，她微微踢动了几下，说道：“没错，这里是色情场所，但这里并不提供全套服务。我为你提供的服务并不包括做爱，如果你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强行插入，那就是强奸。”虽然她的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但双腿的微踢和声音的柔美婉和，甚至还带着一丝嗲气，让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像是在撒娇。若是换成其他男人，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心或许早就软化了。但这位带着阴沉之气的客人看到她这样，心中的欲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饥渴难耐。

　　当男人饥渴如狼时，往往会人性全无，兽性大增。这位口罩客人再次将戴怡凡的双腿掰成了Ｍ字型。但看到戴怡凡双手紧紧捂着阴道口，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同时又带着一份酸涩的可爱，他心中的那股兽性在刹那间锐减。他开口说道：“我们不是已经谈好条件了吗？你给我想要的特殊服务，我就摘下这个口罩。而我想要的特殊服务，就是做爱。你觉得如何？”

　　双腿被他死死压着，无法再踢动，又听到他那冷酷的声线下，似乎带着一丝征求自己意见的意味，询问是否可以做爱，戴怡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甚至还有一种心酸的怜悯。她心想，他花了五千块钱来这里享受服务，目的就是要做爱，那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吧。自己总是怀疑他就是沈盛闻，那就再跟他做一次爱吧。起码事后可以让他摘下口罩，看看他的长相。如果他真的是沈盛闻，说不定能借此唤起自己那次大醉后与他开房做爱的记忆；如果他不是，那就当他是个陌生的顾客算了，以后不再接受他的预约便是。

　　主意已定，戴怡凡从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阴道口，变成了双手主动掰开了自己的阴道口，右手食指更是缓缓插入了阴道，轻轻地抽插起来，同时口中呻吟道：“可是，没有套子，怎么办呢？”

　　她那肥美多汁的蝴蝶型阴户已经流出了不少淫水，口罩客人拨了拨自己龟头上的包皮，吞了吞口水说道：“没套子就无套插入吧，我最多不射进去。”说着，他已经将龟头顶到了戴怡凡的阴道口前。戴怡凡知道他即将进入，于是抽出插在自己阴道里的食指，把自己的阴道口掰得更开了一些，轻声说道：“嗯，绝对不可以射进来啊。”

　　没有了手指的阻隔，加上湿滑的淫水和粘稠的爱液作为助力，客人的鸡巴只是轻轻一送，便轻而易举地插入了戴怡凡的阴道。插入后，他讥笑道：“这么轻易就插入了，你这个骚货到底跟多少个男人做过爱，阴道这么松弛啊？”话毕，他不急不忙地抽送了几下。

　　虽然巨根鸡巴在自己的阴道里抽插理应带来快感，但戴怡凡听到他再次嘲讽自己，把自己说成很滥交，不禁拉下脸来回怼道：“什么跟多少男人做过爱，我只是跟男朋友做得多而已。”她口中的这个“男朋友”指的是陈彬，为了回怼他，她才没提前男友，不然又会被他借机说成是因为自己滥交才跟男朋友分手。

　　口罩客人嘿嘿一笑，说道：“是吗？你这么一说，我不就成了第二个进入你身体的男人了？”戴怡凡一听，心里不禁一沉。她心想，如果你真的是沈盛闻，那你就是第二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如果不是，那你就是第四个了。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更加心酸，毕竟连她的现男友韩杰都还没有插入过她的身体，而这个陌生男人却即将成为第四个。

　　接着，她又听到口罩客人嘿嘿笑道：“你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在这种地方上班，甚至还被我插入了，这已经是出轨了。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出轨了，他会怎么办呢？他会不会不要你了呢？”说着，他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使得整个狭小的包厢都充满了“啪啪啪”的撞击声。

　　戴怡凡被他猛烈的抽插撞击得两腿内侧微微生痛。由于他太瘦了，骨盆位置几乎没什么肉，但他的阴茎却超过１５ｃｍ长，每抽插一下都能深深地顶到她的子宫。这虽然带来了一种微痛，但也在某种程度上给了她一丝快感的安慰。

　　此时，口罩客人见戴怡凡对出轨的问题沉默不语，便采取一系列动作，将她高高抱起，让她如同被串在羊肉串上一般，被自己的鸡巴贯穿。他的鸡巴在戴怡凡的阴道内摇动、旋转，引得她高潮迭起，大声尖叫。

　　听到戴怡凡浪荡的叫声，口罩客人心中愈发兴奋，决定采用熊抱式姿势。戴怡凡察觉到他的意图，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当她的身体触碰到他那六块腹肌时，原本冰冷的触感竟变得温暖起来，这让戴怡凡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此时下体正被他激烈地抽插着，她想问也问不出口，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呻吟声。

　　别看这口罩客人身材瘦削，但抱着戴怡凡进行动作近十分钟都未见疲态。反观戴怡凡，却被他抽插得几乎翻了白眼，口沫横飞，快要神志不清，迷失在欲望的海洋中了。

　　口罩客人将戴怡凡放回按摩床上，他嘿嘿一笑，问道：“怎么了？骚货，是不是觉得我的动作太激烈了？要不要我温柔一些？”然而，他并未等待戴怡凡的回应，而是先拔出了自己的鸡巴，捡起地上的高跟鞋为戴怡凡穿上，然后说道：“来，我们站着试试。”说着，扶起了戴怡凡，让她站立在地面上。他自己则微微矮身，面对着戴怡凡站定。接着，他托起戴怡凡的左腿，将自己的坚硬鸡巴对准戴怡凡湿滑的阴道口，缓缓插进去。戴怡凡对此只能发出一声“啊”来表示她的反应。

　　从插入到现在，大约经过了十来分钟的性爱过程，戴怡凡始终处于被动状态。这是她头一次经历如此被动的情形。回想起以往，无论是与陈彬、翁发志的做爱经历，还是那次醉酒后与沈盛闻的开房经历，她都不曾如此被动过。她内心并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曾试图争取主动，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次并没有足够的理由去主动，于是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口罩客人矮着身子，单手托着戴怡凡的一条腿进行抽插，时间一长，便觉得不太舒服，快感也渐渐减退。而戴怡凡因为脚上穿着９ｃｍ的高跟鞋单脚着地，同样享受不到应有的乐趣。

　　这双９ｃｍ的高跟鞋确实让戴怡凡感到不怎么舒服，尤其是那细细的高跟还需要她单脚着地来支撑。她平时穿高跟鞋，一般都是以５ｃｍ的高度为主。但此刻，即便穿上了９ｃｍ的高跟鞋，也依然无法弥补她与口罩客人那将近２０公分的身高差距。她又急又躁，担心他一会儿又嘲笑自己长得矮，于是开口说道：“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她表示不喜欢这个姿势，口罩客人也恰好觉得无趣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竟能与自己心意相通，于是拔出鸡巴，睫毛微微闪动，使得他原本阴沉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只听他说道：“那就到床上去，换个老汉推车的姿势，这样你我都舒服。”

　　戴怡凡主动爬到了按摩床上，随后将脚上的高跟鞋摘掉，以狗爬式的姿势面对着床尾那块全身镜。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是多么地淫贱与风骚，内心的羞愧与兴奋如同两股力量，扭曲在一起相互冲撞着。

　　狗爬式的姿势确实诱人至极，戴怡凡的一双穿着黑色长筒透明丝袜的俏腿格外引人注目。她的膝盖跪在按摩床上，而小腿至玉足之间则悬空着，不与任何物体接触。她的双脚时而并拢，左摇右摆；时而又两脚分离，脚掌伸直，先左脚后右脚，微微上下踢动。这些动作，加上她白嫩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紧密包裹所勾勒出的迷人曲线，使得她那光滑的肌肤在丝袜的衬托下更显妖娆动人。每踢动一下，她的双腿都展现出惟妙惟肖的动作和优雅的韵律，让人感受到她别样的娇俏可人。这样的场景，完全掩盖了她此刻正作为一个等待男人用鸡巴从后面插入的淫贱女人的象形。

　　戴怡凡的双腿浑圆优美，大腿线条流畅，小腿光滑细削，足踝柔若无骨，而圆润的脚趾上则涂着淡淡的红色指甲油。这一切都被黑色的丝袜含蓄而诱人地包裹着，紧紧夹住，展现出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她的此刻姿态无疑是完美的，尤其是从下半身到足部的位置，更是让人赏心悦目。对于那些稍微有一点恋足嗜好的男人来说，恐怕都会难以抵挡诱惑，想要抓住她的丝袜脚来摩擦一下自己的鸡巴，然后再进行狠狠的插入。而如果这种恋足嗜好到了狂热的地步，那么他们甚至可能会直接用她的丝袜脚来摩擦鸡巴，直到射精为止，并且渴望将精液射在她的脚上。

　　然而，正如戴怡凡所预料的那样，这位口罩客人并非所有男人那样有着恋足的嗜好。他非但对戴怡凡的玉足毫无兴趣，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他直接站到了按摩床上，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在戴怡凡的屁股上狠狠地拍打了两下，左右各一下，随后对戴怡凡进行羞辱：“臭母狗，屁股翘得这么高，我就如你所愿，用狗交式的姿势来跟你交配。”

　　戴怡凡的屁股被他打得隐隐作痛，但听到他辱骂自己是“臭母狗”时，心里却莫名涌起一丝兴奋。尽管如此，她嘴上仍然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如果我是臭母狗，那你也不过是烂狗公而已。”

　　口罩客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阴郁而凝重。他毫不客气地“啪…啪…”连打了戴怡凡雪白的屁股四下。每一下都打得戴怡凡感到屁股上火辣辣地痛，一股极大的侮辱感涌上心头。紧接着，她又听到对方再次出言侮辱：“你不只是臭母狗，还更是臭马桶，任谁都可以上。”戴怡凡刚想反驳，却又被他连续狠打了两下屁股。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她那湿滑且淫水泛滥的蝴蝶穴便被一硬物猛然堵塞住了。

　　这硬物无疑是口罩客人的巨根阴茎，他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般俯身趴在戴怡凡的臀上，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将阴茎深深插入戴怡凡的阴道之中。他在上方猛烈地律动着，而戴怡凡则像一只无助的小猫，被他牢牢地压制在身下。这种姿势已经远远超出了常规性行为的范畴，若是有旁观者目睹此景，或是在视频画面中窥见，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征服感定会让他们难以忘怀。与此同时，戴怡凡穿着丝袜的修长美腿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诱人，而两人交合之处则毫无遮掩地展露无遗，令人不禁遗憾现场竟没有摄像机能够捕捉下这一瞬间的激情与羞耻。

　　从臀部被拍打时的刺激，到私处被猛烈冲击的快感，戴怡凡唯一的反应便是持续不断地发出“啊…啊…”的呻吟声，她的声音充满了对快感的渴望和对现状的无奈。她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那臀部高高翘起、被巨根阴茎自上而下猛烈冲击所带来的极致快感所占据。

　　看着胯下的女子像母狗一样被自己狠狠压着抽插，口罩客人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他将戴怡凡的双手抓起来，交叠着放在她的背脊上，使得姿势宛如骑马一般。他认为，这样抽插胯下的女子，能给她带来更大的羞辱感。

　　然而，尽管被客人当作马来骑着抽插，戴怡凡却并不认为这是羞辱，反而将其视为一种性爱情趣。她发嗲的浪叫声中传递出的兴奋信息，足以证明她很享受这种姿势下的抽插。口罩客人听出了她的享受，于是停下抽插，说道：“你这臭婊子，竟然这么享受。你男朋友若知道你被别的男人当作马来骑着抽插，还这么享受，他会怎么样呢？嘿……嘿……嘿……”他发出长长的淫邪笑声，由于戴着口罩，这笑声听起来更加诡异恐怖。

　　口罩客人再次对戴怡凡出言不逊，将她从肉体快感的沉浸中猛然拉回现实。她全身一阵颤抖，试图摆脱这种被当作马骑着的羞辱姿势。然而，口罩客人察觉到她的反抗意图，抓住她双手的右手手腕微微用力，向下一沉，戴怡凡整个上半身便动弹不得了。

　　下半身虽然可以动弹，但戴怡凡却选择保持静止，因为口罩客人那超过１５ｃｍ长的阴茎仍然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没有丝毫的保留，连１ｃｍ都没有留在外面。如果她此时动弹下半身，那就仿佛是她自己在主动寻求抽插一般。

　　上半身无法动弹，下半身又不愿动弹，戴怡凡只好选择动动头部。她将头扭向右边，不再望着前方那块全身镜，一头长度不过肩的黑发随之飘散下来，遮住了她整张脸，使得口罩客人无法窥见她此刻的表情，也无法揣测她内心的想法。

　　鸡巴插在阴道里一动不动已过去数分钟，戴怡凡不争气地感到身体再次发热。她的阴部变得瘙痒难耐，阴阜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收缩，一股股爱液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产生快感，但对此却无可奈何。身体就是这么敏感，她只能暗自责怪自己太不争气了。

　　这位口罩客人也真是个奇葩，鸡巴插在阴道里竟然能一动不动地保持数分钟而不软化。他原本打算就这样耗着，直到戴怡凡开口说话，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奈何戴怡凡此时已春水泛滥，阴道壁肌肉痉挛，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龟头马眼处传来一阵阵强大的吸力，那种快感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射精。

　　为了避免过快射精，口罩客人决定拔出鸡巴，先缓一缓。他狞笑道：“想不到你这只小母狗这么敏感，我只是把鸡巴插在你的阴道里，还没有抽动呢，你就已经淫水泛滥了。”

　　戴怡凡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他在说些什么了。她只想快点完成这次所谓的特殊服务。她的身体敏感地微微颤动着，心中有些得意，因为她知道他已经快要射精了。等他射精后，就可以让他脱下口罩，看看他的长相了。

　　察觉到客人快要射精，戴怡凡心中涌起了一些想法。她抬起头来，试图望向前方，但口罩客人那双近在咫尺、阴沉的眼睛却透过镜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沉默了一会儿，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口罩客人自然有所行动，他紧紧地贴着戴怡凡的上半身，将她的双手向前放回去，让她用双手撑起身子，屁股与腰背平行一线，显然是准备进行正常的后入式。

　　虽然戴怡凡希望这位口罩客人能快点射精以结束这一切，但当他刚刚拔出鸡巴时，她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虚，这种空虚感不仅来自身体，也深深触动了她的内心。现在，口罩客人准备用她最喜欢的正常的后入式来插入，她内心充满了期待。她的阴户深处一阵收缩、蠕动，不断分泌着大量爱液，嘴里也不断地发出轻吟，屁股还不自觉地摇摆着。

　　口罩客人那双阴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蝴蝶穴，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戴怡凡的私密之处。在看得心满意足后，他淫笑道：“你这阴户外观确实不错，算是极品了，抽插起来也很爽。只可惜这两片阴唇已经微微发黑了，一定是被男人操得太多的缘故吧。”说着，他用手指揉了揉那两片阴唇，又掰开看了看阴道里面的肉，然后毫不客气地用鸡巴插了进去。

　　鸡巴插入阴道后，还未开始抽插，这口罩客人又嘴贱起来，淫笑道：“虽然你的两片阴唇有些发黑，但里面的肉却很粉嫩。要是连里面都黑了，我可就不想插了。”他得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始轻轻地抽动起来。

　　你插就插吧，总是那么多废话……戴怡凡在心里暗暗地骂着他。然而，他似乎能洞察她的心思，突然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使得整间寂静的按摩房响起了巨大的“啪啪啪”撞击声。虽然感到极度快感，但戴怡凡并没有放声呻吟，只是咬牙微微地哼着。

　　经过一阵激烈的后入猛插后，口罩客人惊奇地发现戴怡凡身上又一处极品之处——她屁股的肉感以及抽动起来时那美妙的臀浪。这观感极佳，每向前顶一下，她的臀部都会美妙地颤动，这让他不禁心想，那些从未后入过这个女人的男人该有多羡慕又嫉妒啊。他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拍打了几下她雪白的屁股，说道：“母狗，能够后入你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你那美妙的臀浪，定会让那些没有后入过你的男人羡慕又嫉妒。”他还是忍不住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戴怡凡此刻心中涌起一阵难受，她想到自己的私处到目前为止已经容纳过三根或者四根鸡巴了，而她最爱的男人韩杰却还没有机会插入。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未来她可能还要在这家美容院为一些不认识的男人提供色情服务，她也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被他们的鸡巴插入。她轻轻地发出呻吟声，内心充满了内疚与刺激交织的复杂情感。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可以任人随意上下的“马桶”吗？

　　口罩客人此刻感到极度满足，他抬头望向镜子，可以看到戴怡凡在自己抽插下那迷醉的表情；低头则能欣赏到自己抽插时戴怡凡那美妙的臀浪，以及鸡巴在她阴道里进进出出的诱人画面。

　　经过大约五、六分钟的后入抽插，口罩客人的欲念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的鸡巴深深地陷在那层不停蠕动的嫩肉里，那种紧致、温热和弹性带来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自持，想要射精的冲动愈发强烈。然而，他却故意强忍着不射，再次拔出鸡巴，让戴怡凡转过身来。戴怡凡任由他摆布转过身，却不满地说道：“你都快射了吧，怎么又拔出来啊？”

　　口罩客人回答道：“就是因为想射了才拔出来，我可不想内射你，更不需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戴怡凡不屑地冷冷回应道：“我才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口罩客人说道：“我也根本不需要。”他似乎连在斗嘴上都不愿输给戴怡凡。

　　接着，他让戴怡凡正面躺着，将她的两腿凌空分开，并将她的身子横过来，使得屁股位置有一小半悬空碰不着按摩床的边缘。固定好她的姿势后，他自己微微矮身，再次将鸡巴插入了戴怡凡的阴道。

　　然而，这一插仅仅持续了两分钟，口罩客人便感到即将射精。他迅速拔出鸡巴，一手抓住戴怡凡的双脚让她双脚并拢，另一手则紧握自己的鸡巴套弄着，最终将精液射在了戴怡凡两只脚的脚背上。他的精液量非常多且浓稠，使得戴怡凡两只脚的脚背都被精液覆盖得满满的。

　　戴怡凡猝不及防，没想到他竟然会将精液射在自己的脚背上，这让她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与难过。她心想，自己的玉足只能接受韩杰的精液，绝不愿意被其他男人的精液玷污。她刚想坐直身子对他破口大骂，却听到他问道：“你想先听关于姓何的事情，还是让我先脱下这个口罩？”

　　听到他这样说，戴怡凡勉强冷静了下来。她脱下丝袜，愤怒地将其扔在地上，心里庆幸这次幸好穿着丝袜，没有裸足让他直接射在脚背上，不然就真的大大对不起韩杰了。她缓了口气，说道：“先说何小欢的事情吧。”

　　口罩客人瞥见戴怡凡脱掉丝袜后露出的裸足，白白嫩嫩，在空中轻轻摆动后又收回去并合拢，脚后跟蹭着按摩床的边缘。她的十只脚趾微微叉开，圆润而有致，每根指甲上都涂着淡淡的红色指甲油，宛如嫣红的花朵。脚掌的弧线优美至极。接着，他看到戴怡凡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侧着脑袋，微微嘟着嘴，表情既可爱又带着几分紧张，正期待着听何小欢的故事。口罩客人不禁咽了咽口水，连忙将目光转向房门，努力不去看她。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刚刚射完精、此刻又微微勃起的鸡巴，然后开口说道：“跟你说吧，那个姓何的根本没有男朋友，是她自己欠了别人的钱。她竟然连这个都不愿意跟你老实说，哼。”言语中透露出对何小欢做人不诚实的鄙视。

　　对于何小欢的性格，戴怡凡可谓是了如指掌。她深知何小欢在小事上常有撒谎糊弄人的习惯，但在关乎重要的事情上，她还是会选择说实话的。因此，当听到口罩客人说何小欢对自己撒谎关于男朋友的事情时，戴怡凡并未太过在意。然而，当得知是何小欢本人欠了别人的钱时，她倒真的有几分在意了。但一想到何小欢曾经逼迫自己再次下海当技师，她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于是，她淡淡地回应道：“她到底欠了谁的钱？欠了多少钱？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欠下的？”

　　口罩客人回答道：“她欠的是一个美国富豪的钱，至于其他的，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吧。”戴怡凡对他的答复显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于是说道：“好了，你可以脱下口罩了。”口罩客人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这个口罩我肯定会脱下来的。”说完，他便转过身来，面向戴怡凡摘下了口罩。

　　戴怡凡满心期待着看到口罩客人脱下口罩后的真容，然而，当她看到他的长相时，却几乎被气晕过去，一种被彻底耍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第二十七章 卖友求稳

        口罩客人脱下外层黑色的口罩后，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没有耳带绳、颜色为白色的口罩，紧紧地贴着他的嘴巴，大小与那个黑色口罩几乎一模一样，都遮住了他的鼻梁。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个白色口罩上还有一个图案，宛如小丑的香肠嘴，让人看了之后，满心都是被这香肠嘴图案嘲笑的感觉。

　　戴怡凡虽然对他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感到十分气愤，但为了看清他的长相，她还是尽量保持语调轻柔地说道：“你这个白色口罩也脱下来吧！”口罩客人语调淡然地回应道：“我答应过你，会把黑色口罩脱下来，现在我已经做到了。至于这个白色口罩，如果你想要我脱下来，那你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你愿意吗？”他说完这些话后，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是真的对戴怡凡是否愿意付出更大代价意兴索然，还是故意装出来的。这一点，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戴怡凡听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淡淡的好奇，心想：“我都已经被你无套插入了，还有什么代价比这个更大呢？”但随即她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说不定会提出一些更加变态的要求。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说要看你的长相，可你现在却食言了，说话不算数。”

　　口罩客人冷笑道：“我有说过会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吗？我只是答应你脱下这个口罩，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并没有食言。好了，五千块钱的预约费虽然不菲，但对你今晚的服务，我还算满意。”说到服务费用时，他的声音变得异常低缓而磁性，态度也陡然温和亲切起来，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戴怡凡不禁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她用两只手的尾指同时分别轻挖了左右两边的耳朵。内心深处，一股微微的担忧悄然升起。她不禁想，眼前这个人如果是沈盛闻的话，会不会又对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之类的东西，让自己神志不清、颠三倒四？这个念头一冒出，她顿时感到一阵恐怖，不寒而栗。她用手心揉揉脑门，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希望自己是理智和清醒的。

　　她当然是清醒的。在灯光的映照下，口罩客人被那个白色的口罩衬托得整张脸显得格外煞白，他穿回的浴袍也是白色的，整个人除了头发外，几乎都被白色所覆盖。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戴怡凡，显然是要离开这间按摩房了。戴怡凡目送他离开，这不是幻觉，因此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是清醒的。只是，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却不敢上前要求他脱下那个白色的口罩，只能默默地责怪自己太过胆小。

　　口罩客人离开后，戴怡凡心中懊悔不已，懊恼自己怎么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走了，她本应该努力争取一下，至少让他摘下那个白色口罩，看看他的真面目。在房间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后，她开始简单地收拾房间，然后重新穿上衣服，前往技师专用的澡堂，狠狠地将自己全身清洗了一遍，希望能将自己彻彻底底地洗干净。然而，身体可以清洗得干净，但心灵上的痕迹能清洗得干净吗？这一点，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清洗完身体后，戴怡凡来到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随后她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本想直接回家，但她一想到还没看清楚那个口罩客人的长相，心中便充满了不甘。于是，她决定去找何小欢问个清楚，想知道那个口罩客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之前戴怡凡曾听何小欢提起，她在这家美容院里有自己的寝室，有时会在美容院过夜。然而，戴怡凡并不知道何小欢寝室的具体位置。为了弄个明白，她决定给何小欢打个电话询问清楚，这样她才能安心。

　　何小欢接听电话后告诉戴怡凡，她目前还在办公室。她邀请戴怡凡来办公室见面，并承诺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戴怡凡的所有问题，绝不欺骗，希望戴怡凡不要因此生气。

　　戴怡凡到达何小欢的办公室时，只见何小欢正在泡茶。还没等戴怡凡开口，何小欢便先说道：“你刚忙完，辛苦了，来喝杯茶放松一下吧！”戴怡凡瞥了一眼桌上那杯枣红色的茶水，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不用了，喝了这个晚上恐怕会睡不着。”

　　茶杯中的热茶散发着缕缕热气，袅袅上升，使得何小欢那涂着厚厚粉底的脸庞显得有些脱妆，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她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小抿了一口，表情严肃地说道：“这茶喝了，能让你今晚睡得更香，来，喝一杯吧。”她的认真模样，让人看不出是在开玩笑。戴怡凡见状，心中一动，想要对比一下这茶与翁发志给她的那些有何不同，于是拿起茶杯，一口气便喝了个精光。

　　何小欢笑着打趣道：“茶还这么热，你就这么着急地喝下去，不怕烫到嘴吗？”确实，由于喝得太急，茶杯又小，戴怡凡连茶的味道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更别提烫不烫嘴了。但她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今晚我上钟的那个客人，你有他没有戴口罩的照片吗？”

　　何小欢微微侧着脸，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个人虽然是我们美容院的ＶＩＰ贵客，但他每次来消费都是戴着口罩的。”戴怡凡显得有些不太相信，反驳道：“他既然知道你的一些私事，说明和你应该很熟悉，即便你没有他不戴口罩的照片，也总该知道他的长相吧。”

　　沉默了片刻后，何小欢沉声道：“他之所以知道我的私事，是因为和我在美国打工时的老板熟悉，可能是那个老板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他。”戴怡凡挑眉问道：“所以他说你欠了一个美国富豪的钱，这是真的了？”看着戴怡凡挑眉询问，何小欢的秀眉也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淡淡地回答道：“没错，是我欠的。而且，我也没有男朋友，之前在这件事上对你说谎了。”

　　正如很多人说的那样，如果你不感到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何小欢明明说了谎，却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面对戴怡凡，这让戴怡凡顿时感到有些尴尬，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淡淡地问道：“你欠了人家多少钱？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欠下的呢？”

　　何小欢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不提也罢，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戴怡凡听后心里有些不悦，她问道：“你开这间美容院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既然有钱开美容院，为什么不用来还债呢？”何小欢回应道：“这间美容院虽然是用我的名义开的，但我并不是真正的老板。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其他的就不再多说了。”言下之意，是她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该换个话题了。

　　戴怡凡的唇角隐约勾起一抹笑容，她幽幽地注视着何小欢，声音略带寒意地说道：“何美欢，你这次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专门来为难我的？”何小欢微眯着双眼，回答道：“阿怡，你叫我真正的全名，难道还对我所说的事情半信半疑吗？”原来，何美欢才是何小欢真正的名字。戴怡凡轻轻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和静雯、雪婷她们为什么一直叫你小欢，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何美欢身子向后一靠，倚在沙发背上稍作休息，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以前我总是在一些琐碎的小事上夸大其词，糊弄你们，开你们的玩笑。起初，你们叫我大欢，但考虑到我是我们四个人里面年纪最小的，觉得叫大欢不太合适，于是就改成了小欢。”

　　戴怡凡不禁苦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纠结：“所以啊，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叫你全名的时候，通常是知道你有难处，但希望你能不要用你的难处来为难我们。”何美欢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道：“放心，那段视频已经删了。而且请你来美容院帮忙，我们是签订了合同的，合同里也没有为难你的条款啊。”戴怡凡听后感到有些不悦，她生气地说道：“可是你收了那人五千块钱，让我为他提供上钟服务，你觉得我这两个小时的服务真的值五千块钱吗？如果以后你还要求我提供什么样的特殊服务，才能让那些顾客觉得他们花费的五千块钱物有所值呢？如果你下次再收这么贵，我就不帮你为顾客上钟了，你要么找别的技师，要么自己亲自上吧。”

　　何美欢“哦”了一声，表情似乎是恍然大悟，又似乎对戴怡凡的愤怒毫不在意，她嬉笑着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那你刚才为客人上钟的时候，都提供了哪些服务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人感觉像是在明知故问。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击屏幕，然后继续说道：“既然那位客人对你刚才的服务感到满意，没有投诉说钱花得不值，那么他预约时支付的五千块钱，我就转一半给你吧！”

　　戴怡凡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要钱吗？钱我不要了。在合约期内，我在这里上钟的钱，只要你收费别那么离谱，我都不要了，全部归你吧！还有，如果你能让我轻松几天，不用每晚都来这里上钟，那我就真的感激不尽了。”听她这么说，何美欢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咳了几声，赶紧喝了口茶顺顺气，然后非常认真地问道：“你真的不要钱？”戴怡凡不满地回答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有哪一次说过大话吗？我可不像你。”

　　何美欢挠了挠后脑勺，望着手中茶杯里剩下的茶水，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一饮而尽，说道：“好吧，都答应你了，别再取笑我了。”她显得有些难堪，当目光再次触及到戴怡凡时，赶紧转移了话题：“阿怡，再过几天就是你２６岁的新历生日了，我提前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送给你！”说完，她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包装得颇为精致的小盒子，随后坐回到沙发上，将小盒子递给了戴怡凡。

　　戴怡凡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收到何美欢送的生日礼物。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收到她送的生日礼物，但礼尚往来，等到她生日的时候，自己也会回赠一份礼物的。于是，她微笑着接过了何美欢递过来的小盒子，道了一声谢谢。随后，她看了看时间，觉得时候不早了，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便起身告辞，说要回家休息。

　　见戴怡凡起身准备离开，何美欢问道：“阿怡，你是开车过来的还是打车过来的？”戴怡凡回答道：“打车过来的，怎么了？”何美欢正欲回应，这时电话响了，她只好先接电话，让戴怡凡稍等片刻。然而，戴怡凡急着回去，不想继续等待，于是何美欢只好匆匆挂了电话，先处理戴怡凡回去的事情。

　　实际上，何美欢对戴怡凡还是挺关心的。得知她是打车来的，何美欢本想亲自送她回去，但这时一个电话打来，说店里有急事需要她处理。无奈之下，她只好安排店里的服务生送戴怡凡回去，不过戴怡凡婉拒了这个提议。在戴怡凡离开办公室后，何美欢喃喃自语道：“阿怡，对不起了，谁让你抢了我老板喜欢的男人呢？她帮了我很多，在利益面前，我只能选择帮她了。”

　　不一会儿，何美欢被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拉回了思绪。她示意外面的人进来，只见是那个之前带着戴怡凡去按摩房上钟的年轻女服务生。女服务生哭丧着脸对何美欢说道：“店长，您得救救我啊，那个新雷堂的猪少又点名要我为他上钟，还说上完钟后要带我出去……开苞。”

　　何美欢的表情微微一僵，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夜，你先别哭了。这样吧，你先下班，避一避那个猪少。你放心吧，你不是这里的技师，我不会让你为客人上钟的。”听了这话，名叫小夜的服务生止住了哭声，感激地说道：“谢谢店长，那我先下班了。”

　　何美欢送小夜离开办公室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请那个猪少来我的办公室一趟。”挂断电话后，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一个男服务生推门而入，他对何美欢说道：“店长，新雷堂的猪少……”话未说完，一阵狂笑声便从门外传来。何美欢听到那熟悉的狂笑声，便对服务生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服务生应声转身离去。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西装，脚踏白色运动鞋，身材中等，既不显高也不显矮，既不显胖也不显瘦，且颇具儒雅气质的男人出现在何美欢的眼前。

　　这位被人称作“猪少”的男人，初次听闻这样的称呼，人们或许会以为他是一个肥胖油腻、相貌丑陋之人。然而，除了头发略显稀疏细软之外，从他的长相和外表来看，你很难将他与“猪”这个词联系到一起。那么，为何会如此称呼他呢？原因是他生肖属猪，且今年已３３岁，因此他特意让人称呼他为“猪少”。据他自己所言，这是因为他认为生肖属猪的人将会很有福气，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一帆风顺，好运连连，甚至逢赌必赢。而他的身份，则是控制着本市九成以上黄色产业、拥有黑道背景的新雷堂掌事人秦天富的独子。

　　猪少一进办公室，便径直坐到沙发上，两臂向外伸展，背部紧贴着沙发靠背，同时架起右脚，将小腿随意地搭在左脚的膝盖上，不停地摇晃着，这姿势既不像是标准的二郎腿，又显得他整个人态度十分嚣张。

　　何美欢见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她坐回到沙发中，面带微笑地赔话道：“猪少，您贵人事忙，今晚怎么又有空光临我们这个小场子呢？不知有何贵干呀？”

　　猪少放下右脚，坐直了身子，从上衣内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里面装着四支雪茄。他从中抽出一支，用雪茄剪仔细地剪去了吸食前需要处理的一端，随后勃然大怒道：“这已经是我第几次来了？”说完，他将雪茄含在嘴里，点燃并深吸了一口。

　　何美欢脸上的假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惶恐，她说道：“您这次是第三次来了。”猪少吐出一口烟雾，语气坚定地说道：“所以我给你三个选择，无论如何，你今天都必须做出决定。如果你继续犹豫不决，那我就替你决定，让那个叫季小夜的女孩来为我上钟，然后再带她出去，给她开苞。”何美欢面露难色，恳求道：“您提出的这三个选择，每一个都让我为难，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办公室的窗户未关，凌晨的冷风阵阵吹入，带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但这股寒意远不及猪少此时眼神中的冰冷。他的眼神冷漠且孤傲，还夹杂着一丝怒气。何美欢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猪少冷冷地说道：“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支付五百万作为加盟费；第二，何店长你每个月至少亲自为我提供一次上钟服务；第三，让那个季小夜为我上钟服务一次，并且之后让我带她出去，完成她的第一次。做到其中任何一样，你这间美容院就能成为我们新雷堂旗下的产业，得到我们的保护。否则，你这美容院将会黑道的人来三天一小乱，白道的人来五天一大查，永无宁日。”他吸了一口雪茄，继续说道：“别说三样中选一样，就算三样全做，对你来说也并非难事。我已经很通融你了。”

　　何美欢微微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猪少，您提的这三个条件，我真的是一样都做不到啊。第一，那五百万加盟费，还是美金！您也看到了，我这美容院自从开业以来，连年轻的技师都招不到几个，生意冷清得很，哪里拿得出五百万美金呢……”她还想继续解释，却被猪少打断了话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间美容院背后的老板可是个美国女人，五百万美金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说完，他朝着何美欢的脸喷出一口浓重的烟雾。

　　浓浓的雪茄烟雾让何美欢难以忍受，她不禁咳嗽了几声。但无奈之下，她也无法阻止猪少抽雪茄，只能自己喝口茶来缓解不适。稍作调整后，她解释道：“没错，美容院真正的老板确实是个美国女人，但她绝不会出钱加盟你们新雷堂的。美国人做事一向死板、固执，不懂得变通。”猪少淡淡地回应道：“所以我给了你另外两个选择嘛。”何美欢微笑着站起身，风情万种地走到猪少身边，缓缓坐下，然后优雅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娇嗔道：“猪少啊，我现在已经是这间美容院的店长了，怎么可能再为顾客上钟呢？这不合规矩嘛！”

　　猪少用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扫了一眼何美欢身上穿着的红色连衣裙的浅V领口，但仅仅一眼，他便失去了兴趣。别说乳沟，连她的锁骨都隐藏在衣物之下，只能隐约看到她颈部的位置。于是，他用一只大手从何美欢的裙摆下探入，说道：“规矩都是人定的，这次，我要你打破这个规矩。”他的手沿着何美欢的小腿缓缓向上摸索，直至膝盖。

　　何美欢穿的是一条长裙，裙摆几乎垂至足踝。尽管如此，猪少从裙子下摆伸入，仍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异常滑爽。这滑爽感，似乎比穿上丝袜还要诱人，让人欲罢不能。

　　起初，何美欢表现得落落大方，任由猪少抚摸了一会儿。但当他的手摸到膝盖位置时，她心中暗自咒骂这头猪快点停手。见猪少并无停下的意思，她便风情万种地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巧妙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裙子里抽了出来。她幽幽地说道：“虽然规矩是人定的，但一旦打破，我这个店长的位置就形同虚设，很难再服众了。到时候，恐怕会有人说我跟技师抢饭碗。你们新雷堂旗下的场所，有哪个经理或店长这样的管理人员，会亲自为顾客上钟服务呢？我可以肯定地说，绝对没有。”

　　猪少强作镇定地看了何美欢一会儿，她浓厚的妆容下确实显得光彩照人，但猪少心想，一旦脱妆，恐怕会大打折扣。于是，他拍了拍何美欢的大腿，冷哼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既然第二个选择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但第三个选择，你还想用季小夜不是技师这个理由来搪塞我吗？我可不吃这一套。”

　　何美欢故作抱怨地说道：“但季小夜真的不是我们店的技师啊，她只是来做服务生的，这可不是我搪塞你的借口。”猪少淡淡地回应道：“你要知道，没有我们新雷堂的庇护，在这个城市经营这种风月场所，连招个技师都会很困难。你看看你的美容院，到现在为止才招到七个技师，而且不是年纪偏大就是相貌平平。难得有个像季小夜这样年轻又水灵的女孩子来你这里上班，你就不能劝劝她，让她也尝试下海当技师吗？”

　　何美欢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轻声抱怨道：“我已经劝过季小夜了，但她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人家呀，逼良为娼可是犯法的。我相信你们新雷堂的场子招来的技师也都是自愿的吧。”说完，她唇角微微一抿，心中又惊又怕，没想到猪少的消息如此灵通，自己这里刚招了第七个技师，他就知道了。不过，让她稍感安慰的是，戴怡凡作为兼职技师，成为这间美容院第八个技师的事情，猪少似乎还不知道。

　　吸着雪茄的猪少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喷出一口烟雾，问道：“所以，我这次第三次来，你还是打算三样都拒绝，不做任何抉择吗？”何美欢无奈地说道：“猪少，真的别再为难我了，好吗？”说着，她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原本坐的那张沙发上。猪少那充满压抑和不满的眼神虽然被雪茄的烟雾稍稍遮掩，但何美欢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她赶紧远离猪少，没有再次坐在他身边。

　　刚坐回原位的何美欢听到猪少扬声说道：“你这个场子一共有七位技师，我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七个兄弟来消费。现在我的兄弟们都已经有技师为他们上钟了，唯独我还没有安排。今晚，要么你为我上钟服务，要么就让那个季小夜来。你自己看着办吧！”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

　　何美欢的目光扫过猪少那张看似和善的脸庞，但他冷冽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心头。她忙低下头，但仍坚决地说道：“我是绝对不可能为顾客上钟的，而且季小夜已经下班回家了，猪少，您就多多包涵吧！”

　　猪少被气得浑身发抖，他几乎想把还没吸完的雪茄朝何美欢身上扔过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猛地用右手大力拍打了一下八仙桌的桌面，伸出手指怒斥道：“你这间美容院要是能经营到下个月，我就不姓秦！”

　　何美欢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她很想保持沉默，但目前猪少的事情必须要解决，于是她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她拿出手机，迅速点击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是一个中短发的女人在街上行走。何美欢将手机递到猪少面前，让他仔细观看视频中的女人，并问道：“你觉得这个女人美吗？”

　　猪少盯着何美欢的手机屏幕愣愣地看了许久，然后接过手机又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何美欢微笑着反问道：“那您觉得，她美不美呢？”猪少思索了片刻，回答道：“视频里没加滤镜，看起来确实挺美的，就是不知道真人和视频里差别大不大。”何美欢温暖地一笑，说道：“您都注意到视频没加滤镜了，那真人自然和视频里差别不大。”说着，她安心地从猪少手中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当何美欢将手机收回手中后，猪少便无法再看到视频中的那个女人了。他显得有些着急，但仍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向何美欢问道：“这女人是谁？你给我看她在街上行走的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吸了一口雪茄，继续说道：“是想证明你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偷拍别人，而对方却浑然不觉吗？”他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但其中却透露出一股轻蔑之意。

　　何美欢凝视着猪少手上那支即将燃尽的雪茄片刻，随后她用木夹子夹起一个未用过的茶杯杯沿，仔细地清洗了一遍。之后，她缓缓说道：“我从来不会随意去偷拍别人，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前几天在大鸟广场附近偶然遇到了她，但我怕认错人，所以就拍了下来，确认一下是不是我的同学。”

　　猪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所以你这是想做媒人，介绍你的大学同学给我认识？虽然我还没结婚，但也不至于需要你来牵这个线吧。”何美欢斟了一杯茶，轻轻放到猪少面前的桌面上，然后朱唇轻启：“猪少，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在给您保媒。我想说的是，我的这位大学同学在我们美容院做兼职技师，今天是她第一天为顾客上钟，刚刚才下班离开。如果您能早一点来，或许就能见到她本人了。”

　　猪少一听这话，手上的雪茄竟然意外地滚落到了地上，但他似乎并未在意，也没有去捡，而是表情略显惊奇地问道：“你的大学同学竟然来你这间美容院做兼职技师？”何美欢淡淡地微笑着回答道：“是的，我没有骗你。”尽管心里对猪少不捡雪茄的行为颇为不满，但她仍然对他保持着笑容，只不过，她之前对他的尊称“您”已经悄然改为了“你”。

　　猪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何美欢当然明白他为何叹气，却故意问道：“可惜什么？”猪少摇摇头，叹息道：“一旦下海当了技师，就成了肮脏的女人了，真是可惜啊！”何美欢轻蔑地笑了笑，反驳道：“你们男人真是矛盾，既逼良家妇女下海，又在下海后惋惜不已。哎！”说完，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这时，猪少才弯腰把地上的雪茄捡起来，放在烟灰缸里，用茶水将其熄灭。然后他说道：“好吧，你现在立刻让她回来为我上钟。上完钟后，让她到我们新雷堂的场子上班，无论是９２、９５还是９８的场子，随她挑选。”

　　何美欢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行。”猪少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怒意：“啊？你这是又要拒绝我的要求了？”何美欢察觉到他要生气了，但并没有急躁，而是平静地说道：“猪少，她只是兼职技师，不是专职的。她有自己正经的职业，来我这里做兼职技师完全是出于义气。她看到我这里招不到既年轻又漂亮的技师，才愿意过来帮忙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又娇又软，还故意带上了些许哭腔，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希望猪少能够通融一下，不要抢走她的人。

　　面对女人带着哭腔的恳求，很多男人都会心软，但这猪少却似乎并不完全吃这一套，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自斟了一杯茶喝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你再去劝劝她，让她到我们新雷堂的场子做兼职技师。作为交换，我可以安排十个技师给你这里使用。”

　　何美欢愣了一会儿，随后笑道：“猪少，您就别开玩笑了。论颜值，她确实可以在你们新雷堂那些我见过的技师中排进前五，身材也是均匀苗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子稍微矮了点，只有１６２公分。不过，和您站在一起倒是挺和谐的。但话说回来，她可绝对不值得您用十个技师来换她一个。”何美欢的这番话蕴含深意，既赞扬了戴怡凡的优点，又巧妙地暗示了猪少身高并非出类拔萃（毕竟猪少的身高还不到１７５ｃｍ），同时婉拒了让戴怡凡加入他旗下场子做兼职技师的提议，这番话确实说得相当有技巧。

　　不知是这猪少没有听出何美欢话中的弦外之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情绪上并没有明显的波动。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轻轻摇晃着，说道：“你错了，论颜值，你这位大学同学在我新雷堂所有场子的技师中，无论是你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都能排进前三。”

　　何美欢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了一声“啊”，然后说道：“猪少，她竟然能排到前三？您对她的评价这么高啊？”尽管她故作不相信的样子显得有些假，但猪少还是看在眼里。他皱了皱眉，睨了何美欢一眼，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不肯让她到我的场子做兼职技师，却又跟我透露她的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用意？”

　　大约过了一分钟，见何美欢仍未回应，猪少显得有些不悦，正欲开口询问，却听何美欢幽幽地说道：“猪少，您想想看，如果我这位大学同学真的去了您新雷堂旗下的场所做兼职技师，那对您来说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猪少闻言皱眉，说道：“愿闻其详。”何美欢笑了笑，继续说道：“您想啊，如果她选择去您新雷堂９２的场所上班，那您想找她寻求安慰时，就只能享受她用手为您服务了。”猪少自信满满地回应：“你这个场子是９５场，她既然能在这里上班，那她去我新雷堂旗下的场子，肯定也会选择９５场的。”

　　何美欢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或许您说得对，但您真的只满足于她用嘴巴为您服务吗？”她说完这句话，媚眼如丝，眼神中充满了挑逗，让猪少瞬间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仿佛是在撩拨他的情欲，勾动着他的心弦。

　　猪少清了清嗓子，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位大学同学破坏了你们这里的规矩，给顾客提供了只有９８场子才有的服务？”何美欢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她今天才第一天来我这里为顾客上钟，怎么可能破坏规矩呢？”猪少听后气愤地说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耍我吗？”此时，猪少的心态已经被何美欢搞得几近失衡。

　　何美欢说道：“我怎敢耍您呢？其实我跟您说这么多关于我这位大学同学的事情，是想用她作为筹码，来换取我们美容院得到新雷堂的庇护。如果您觉得她值得，那我们就继续谈下去，而且我还可以告诉您更多关于她的事情。但如果您觉得她不值，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一番话，何美欢说得掷地有声，气势十足，让猪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猪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量：“凭我们新雷堂的实力，要了解一个人的基本情况和重要信息易如反掌，她还能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就算有，我们若想知道，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何须你来告诉我？真是可笑。”显然，他对何美欢提出要用关于戴怡凡的事情作为筹码并不感兴趣，但对于她意图用戴怡凡来换取新雷堂的庇护这一点，猪少倒是颇为心动。于是，他开口说道：“那你就说说你这位大学同学能作为什么筹码吧。如果我认为她不值，我会立刻走人，而你们这间美容院，下个月也就不用考虑营业的问题了。”

　　自从认识猪少以来，何美欢逐渐察觉到他的性格复杂多变，情绪难以捉摸，而且常常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去压制他人。然而，他总能在衣着上展现出一种儒雅的气质，加之那张圆脸给人一种亲切感，并不令人反感。正因如此，何美欢曾一度考虑过委身于他，答应每个月为他提供一次上钟服务。

　　但当猪少第二次来时，提出了要让季小夜为他上钟服务并带她出去的要求，何美欢对此感到非常不悦。她十分讨厌他增加的这个选项，心想：你还没得到我就已经开始贪新厌旧，要是真得到我了，还不一脚把我踢开？于是，她下定决心，对他的三个选择一概不予理会。

　　她此番决定出卖戴怡凡，将相关信息透露给猪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认为这样做利大于弊。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有利之处：第一，可以完成美国老板交代的任务；第二，既然猪少愿意用十个技师来换戴怡凡一个，这足以证明他对戴怡凡颇有兴趣。或许在猪少享受过戴怡凡的服务后，她们真的能得到新雷堂的庇护。当然，这第二个有利之处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但如果能够顺利实现，那么第三个有利之处也就有了可能。不过，即便不能实现，至少在目前看来，她们也并不吃亏。至于弊处，主要就是一个——可能会与戴怡凡彻底翻脸，这让她心里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就不再过多纠结了。

　　在权衡了利弊之后，何美欢的思绪突然被几声响亮的拍桌声打断。原来是猪少见她陷入了沉思之中，便耐着性子等待她的回应。然而，茶已喝了四、五杯，时间也过去了足足五分钟，见她仍在沉思，猪少不得不拍打桌面来提醒她。

　　何美欢回过神来，注意到猪少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愤怒，反而带着一丝焦急。她心中暗想，难道这头猪真的对戴怡凡那么感兴趣？感觉机会来了，于是她朗声说道：“筹码就是，给你一个机会，在我这位大学同学来本店上钟时，对她为所欲为。”这番话说得并不隐晦，懂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猪少自然明白何美欢的意思，他淡淡地说道：“就这？”何美欢反问道：“怎么？您认为她这个筹码不够分量？”猪少摇了摇头，神色间并不像是在说谎：“不值。”何美欢愣了愣，不解地问道：“您不是说她长得美，颜值能在您新雷堂旗下所有场子的技师中排前三吗？怎么就不值了呢？”猪少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她的颜值确实能排前三。但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仅仅是想让她在你这里为我上钟，任我为所欲为，就想换得你们美容院得到我们新雷堂的庇护？五百万美金，她可不值这个价。”

　　何美欢拍手笑道：“哎哟，那还真是承蒙猪少您高看了，原来我在您心目中值五百万美金呢！”她的声音里既有骄傲也有胜利的欢呼，显然在猪少的心目中，她自认为自己的价值超过了戴怡凡。然而，正当她得意之时，却听到猪少淡淡地说道：“你也不值。”

　　其实，何美欢心里清楚自己并不值五百万美金，但听到猪少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她也不值，她心里很是不悦。她瞥了猪少一眼，说道：“你之前不是还提出让我每个月为你上钟服务一次来抵消那五百万美金的加盟费吗？怎么现在又说我不值了呢？”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质疑，显然是故意要让猪少知道她在质疑他的说法。

　　当猪少的目光落在何美欢身上时，注意到她脸上泛着微光，尤其说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得极重且略带质疑，显然是想让他明白话中的深意。猪少心中微感疑惑，心想这女人竟然真的以为自己的身体价值五百万美金。他哈哈一笑，说道：“看来何店长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啊。我是个喜欢玩乐的人，喜欢把一切都当成游戏来玩，尤其喜欢给人制造压力，尤其是那种让人面临选择时的压力。看着你们在压力下如何做出选择，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说完，他面露得意之色，仿佛这一刻已经沉浸在了给予他人压力并享受其中乐趣的状态中。

　　何美欢冷冷地说道：“既然我不值五百万美金，难道季小夜就值了吗？她长得也不算特别漂亮，无非就是年轻点罢了。”她喝了一口茶，不等猪少回答，继续说道：“虽然她还是个处女，但也不值得你用五百万美金去买她的初夜吧？”说到这里，她心里不禁酸溜溜的，暗自想着：如果五百万美金就能卖掉一个初夜，那很多比她漂亮的女孩都愿意这么做。要是我的初夜还在，说不定我也会考虑卖给你呢。

　　猪少听出何美欢话里带着醋意，心中不禁一乐，走到她坐着的那张沙发旁坐下，然后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摩挲着，笑道：“怎么？你吃醋了？”何美欢按住猪少的手，不让他乱动，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吃醋？”猪少眉毛轻蹙，表情略显不悦，随后轻声说道：“没有吗？那好吧。其实加盟费根本用不着五百万美金，那是我故意为难你才这么说的。但具体要多少，还得我说了算。这样吧，就改成五百万人民币！现在我给你个四选一的机会，你打算怎么选？”

　　何美欢悠悠地说道：“这间美容院生意冷清，别说五百万人民币，就是五十万人民币也拿不出来。”她用手轻轻按着猪少的胸口，笑盈盈地说道：“猪少啊，与其让我来做选择，不如您来选吧！我、季小夜、还有我的大学同学，您更中意哪一个呢？”

　　这女人可不简单，把球踢给了我，让我来处理……猪少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很乐意陪她玩下去。他身体微微向前倾，主动靠近何美欢一些，轻轻地在她身上嗅了嗅。只是她妆容过重，几乎只能闻到化妆品的味道，心中略有嫌弃，但并未表露出来。他展颜笑道：“这可真让我费煞思量，难以抉择啊。这样吧，你们三个我全都要了。”

　　滚，臭男人……何美欢在心里狠狠地骂着猪少，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笑容，她轻轻地推了猪少一下，娇嗔道：“去你的，你怎么这么贪心呀？只能三选一啦！”猪少抿嘴一笑，揉了揉刚刚被何美欢轻推过的胸口，说道：“男人嘛，面对美色，当然是全都想要了。我真的不知道选你们哪个更好，还是交给你来决定吧！”

　　何美欢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随后，一只纤纤玉手悄然伸进了猪少的衣襟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口，说道：“不，还是由猪少您来做选择吧！”接着，她的手从抚摸变成了按着猪少的胸口，继续说道：“我可以帮您分析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利弊，您要不要听听看？如果您听了，无论结果如何，都请不要再逼我做选择了，好吗？”

　　猪少见到了她的笑容，听到了她的笑声，再加上她提出要帮自己分析她们三个人的利弊，顿时感到十分愉悦，他畅然笑道：“好，我答应你，你说来听听，听完之后，我绝不会再逼你做选择。”

　　得到猪少的承诺后，何美欢心中踏实了许多，她说道：“我不知道您是真心喜欢我，还是纯粹馋我的身子，才提出要我每个月为您上钟一次。如果您选择我，我会为您打破店长不为顾客上钟的规矩，每个月免费为您上钟一次，这就是选择我的好处。但弊处在于，我这间美容院只提供９５场的服务，我为您上钟时，只会做半套服务，不可能做全套。所以在店里，您不会得到我的全部。至于跟您出去开房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因为我们既不是情侣，也不是炮友。”说完，她目光盈盈，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在浓妆的映衬下，何美欢的脸颊泛起了红晕，为她平添了几分娇美。猪少默默地注视着她，却并未作出回应。何美欢只好继续说道：“季小夜呢，正值十八妙龄，年轻又水灵，而且还是个处女，这大概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了，也是她唯一的优点，对你来说，也是唯一的好处。不过，她的弊处就是还没正式成为技师，我能不能成功说服她下海，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但你猪少财大气粗，完全可以用钱来打动她，直到她愿意跟你出去开房为止。只是我看啊，你猪少对季小夜感兴趣，更多的是抱着一种看良家妇女下海的心态罢了。至于季小夜的初夜，你能得到自然皆大欢喜，得不到也不会勉强她。我说得对不对？”

　　听完何美欢对选择季小夜利弊的详细分析后，猪少拍起手掌，随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佩服佩服，你对我的心思真是一针见血。好，我秦永亮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的女人打交道！”说完，他又竖起另一只大拇指，再次表示赞赏。

　　直到此刻，何美欢才收回一直放在秦永亮衣襟里、按着他胸口的玉手，幽幽地说道：“可我并不是很想和您打交道。”秦永亮哈哈一笑，说道：“好吧，我明白了。那我们就言归正传，说说你那位大学同学吧，她叫什么名字？你给我分析一下选择她的利弊，好让我作出最后的选择。”

　　何美欢再次伸手探入秦永亮的衣襟，用掌心轻轻按着他的胸口，轻咬嘴唇，欲言又止。秦永亮今晚一直不太明白何美欢为何总喜欢这样按着他的胸口，但被她这样摸着倒也颇为舒服，便没有阻止。见她那能说会道的红唇此刻却欲言又止，秦永亮对戴怡凡的兴趣愈发浓厚了。他说道：“你那个大学同学，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赶紧说吧，别跟我玩神秘，故意吊我胃口。我对这一套可不吃！”

　　何美欢眉头微蹙，美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她悠悠地望向窗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说道：“她叫戴怡凡，六年前因为家境困难，在我们读大学的那座城市的一家９２场所当过兼职技师，时间不长，就一个暑期。这次，她在已经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再次选择下海做兼职技师，这也不能全怪我。有人觉得她不配拥有那么好的男朋友，想要拆散他们。”何美欢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对秦永亮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者是在为自己出卖朋友的行为寻找借口。

　　秦永亮听得一头雾水，挠头问道：“你说这些，跟我选择你大学同学的好处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有男朋友就是我选择她的弊处？”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笑话，别说她有男朋友，就算她有老公，我想要她也得给我。”何美欢随口回应道：“不是的，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并不是在给你分析选择她的利弊。”秦永亮略显不耐烦地说道：“那你就赶紧说说选择你大学同学的好处和坏处吧。”

　　见他如此心急，何美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我跟你说吧。选择我大学同学的好处，我之前已经提过了，就是她为你上钟服务时，你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可以给你半价预约费。至于弊处嘛，主要就是她那个男朋友。”

　　秦永亮听到何美欢再次提到选择戴怡凡的弊处是她的男朋友，正要发火，却听何美欢又说道：“猪少，您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吗？”秦永亮非常不满，怒喝道：“我管她男朋友是谁，难道我秦永亮还会怕了他不成？”

　　一直用手心按着秦永亮胸口的何美欢，此刻感觉到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了。她不清楚秦永亮心跳加速的原因，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什么，虽然她很想问个明白，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多问。于是，她如实说道：“猪少啊，您可能并不怕她的男朋友，但我听说您总是在赌桌上输给她的男朋友。”秦永亮的心跳瞬间急剧加速，他沉声问道：“韩杰？”何美欢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对，就是他，这间商场的老板，您总是赌不赢的那个韩杰。”

　　秦永亮的脸色微微一变，待心跳逐渐平复后，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笑道：“好好好，选择你大学同学的这个所谓弊处，或许对我来说反而是个极大的好处。好，我就选你的大学同学，戴怡凡。”

　　何美欢从秦永亮的衣襟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嫣然笑道：“猪少，您的选择非常明智。既然您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那我们就来签订一份合约，让本美容院正式成为新雷堂旗下的加盟店吧！”秦永亮回应道：“这是应该的，毕竟这只是一场生意。”何美欢笑道：“好的，那我现在就去草拟合约，稍后会请您过目。如果您对合约内容满意，我们就找个时间安排与律师会面，正式签署合约。”秦永亮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得到这头猪的同意后，何美欢迅速在电脑上草拟了一份合约并打印出来，递给他过目。秦永亮仔细查看了合约内容，其中有两个点让他颇为在意。第一个是加盟费竟然只写了五万元人民币，这让他不禁质疑起何美欢来，于是他说道：“五万元人民币的加盟费？你干脆写免费加盟不是更好吗？”

　　何美欢道：“不写五万元人民币，难道要写五百万吗？这可是合约，如果写了五百万，你到时候拿着合约来找我索要五百万，我怎么办？至于你说的免费加盟，那其实也不是真的免费，毕竟你可是选择了我的同学戴怡凡作为条件。”说着，她用玉手轻轻抓住秦永亮的手臂，咯咯地笑起来，接着补充道：“还有啊，她以后在你店里为你提供的那些特殊服务，你可要尽量保密哦！”

　　秦永亮说道：“那就把你这间美容院改成９８场吧。”何美欢摇摇头，回答道：“这不容易办到，主要有两大难处。一来交的税会有所不同，二来有关部门的审批也很难通过，这是最大的问题。”秦永亮自信地昂首挺胸，说道：“不过，等你的美容院加盟我们新雷堂之后，第二个难处就不再是难处了。但是，这份合约中关于每月贵美容院向新雷堂提供的营业分成比例，贵美容院占八成，新雷堂只占两成，这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其他加盟新雷堂的场所，都是七成归场所，三成归新雷堂的。”

　　瞬间，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只回响着他们轻轻的呼吸声，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生意压迫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何美欢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是因为美容院目前生意比较惨淡，技师少，客源也不多。如果给新雷堂三成的分成，恐怕美容院就真的难以维持经营了。”

　　秦永亮沉思了片刻后，拿出手机，一边操作着屏幕一边说道：“这样吧，我安排十个技师给你这里，如果美容院每个月的营业额能达到这个数字，那么分成比例就按照七三分来；如果达不到的话，那还是八二分。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你这个店长位置，我觉得你也没脸再坐下去了。”说完，他让何美欢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

　　何美欢虽然感觉自己被他反将了一军，但仔细想了想，他安排十个技师过来后，店里的技师总数就能达到十八个，而且这样还能用合约留住戴怡凡。再者，他提出的每个月的营业额要求也算合理，如果自己真的做不到，那确实也没脸再继续当这个店长了。于是，她点头表示了同意。

　　合约的细节最终得以敲定，只待双方正式签约。秦永亮满意地离开了，而何美欢则陷入了沉思。她所想的并非合约本身，而是关于戴怡凡的事情。她在思考如何让戴怡凡每次为顾客上钟时，都能心甘情愿地提供特殊服务，尤其是为那个猪少秦永亮。何美欢拿出手机，尝试给戴怡凡打电话，但无人接听。也是，现在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不是夜猫子的话，任谁都已经睡着了。于是，她给戴怡凡转账了２５００块钱，并留言道：“怡，这些是你为顾客上钟应得的服务费，请收下。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谢谢你了，同时也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