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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由心定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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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10-01

第2、4章
我回到家,李彤和往常一样,过来给我递拖鞋。自从前两天在家中目睹了她和那个女孩的奸情之后,回家对于我来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我稍微留意了一下李彤的脸色,也不太好。我说了句吃过了,然后就朝浴室走去。
我躺在浴缸里,想着下午查到的那个叫做张馨雅的女孩,从微博的内容上来看,我除了她的性别和星座以外,没有什麽有用的资讯,比如住址和工作单位之类的。
就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李彤穿着浴袍走了进来,根本也不看我,走到浴室的镜子前将手表摘下,将头发盘起,然后脱下浴袍,也钻进浴缸里。
我心说这挺新鲜的,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已经不会再对方使用浴室的时候没打招呼就进来。
我微微坐起身来,浴缸的水因为李彤进来,正在往外溢水。她半躺在我的怀里,扭过头冲我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我抚摸着她的肩膀,这种久违的温柔感让我的心也泛起一丝暖意。
「你今天去送她了吧?」李彤问我。
我点点头,我跟她说过周嘉伊今天去美国。
李彤的双腿在浴缸里交叉着,手在水里摸着我的小腿,说道:「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吧?」
「嗯,我们说了一段时间里不会再见面。」我将头靠在浴缸边,说道。
李彤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听到这话的表情如何。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趴在我的胸口上看着我,说:「简明,你更喜欢和我们之间谁做爱?」
我啧了一声,扭过头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李彤半带撒娇地将我的脸摆正,看着我。
「你到底想知道什麽?」我有些不耐烦地问她。
「就是想知道你更喜欢和我做爱还是和她做爱啊。」她依旧那麽天真地看着我。
「上次那个事情以后,我觉得我很长时间里都不会有性欲了。」
我说道,这是我心里话,那一幕我真的挥之不去。
李彤也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没有继续追问,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起身拿浴巾。她离开浴缸的时候,我将整个人都埋进水里,刚才泛起的那丝暖意消失殆尽,心里无比忧愁。
从浴室里出来,我又到阳台上抽了根烟,磨磨蹭蹭地刷了个牙,然后去卧室想跟李彤道晚安。还没进门就看到她还在化妆台前坐着,想了想又回到书房里。
我打开电脑,想去她的帐户看看,但是密码锁着了。我又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她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甚至家里的座机号码,都不对。我有些失望地离开,进自己的帐户准备继续下午的侦查工作,或许可以用这个名字在其他地方找点线索。
我打开流览器还没输入百度呢,书房的门打开了,李彤走了进来。化着淡妆,穿着一件淡紫色丝质内衣,头发也扎了起来。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放在我桌上,然后推了一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笑了笑说:「哪个大夫告诉你孕妇可以喝威士卡的?」
李彤也冲我笑了笑,从身后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果汁,在我身边坐定,给我倒了酒,将自己的将果汁瓶盖打开,碰了一下我的酒杯,说:「简总,给个面子吧。」
忘了我已经多久没有喝酒了,刚端起酒杯,一股威士卡的醺气就直钻鼻孔。李彤也喝了一口果汁,然后四周环视这个书房,就好像我们刚搬进这个房子的时候一样,叹了一口气,说:「去年7月份搬进来的,当时你说你特别喜欢这个书房,因为够大,我们可以在这里面听歌、跳舞,你说你会给我演哈姆雷特,诶,你说就相隔一年,咱们变化怎麽那麽大啊?」
「咳,你想听我抱怨工作麽?这间书房现在几乎就是我的另一个办公室了。」
我又喝了一口,感觉没有之前那麽呛鼻了。有一会儿,我就看着手里的威士忌,她就看着书房的窗帘,都没有说话。
「你当时说我们可以在这间书房里做爱。」
李彤说着,站起身,走到我的音响前,弯下身去找唱片,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暴力摇滚青年,你就没有轻松一点的曲子麽?」
「柜子靠左,有一张鲁宾斯坦的萧邦夜曲,黑色封面的。」
「鲁宾斯坦的萧邦,啧啧啧,我说你们男人真是极端,要麽叛逆得像个魔鬼,要麽温顺得像一只绵羊。」
李彤找到那张唱片,放进唱机,音乐响起。
「我们?男人?你说你三十五不到,就开始有这样的言论了,这要过了四十,还怎麽跟男人一起生活啊?」我开玩笑道。
「也好啊,我就跟女人一起生活呗。」
我听得出李彤也是半带着玩笑说的,但是这忽然刺激到我了,我端起杯子,走到她的身后,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新的香水味儿。
(说句旁的,我这个人的嗅觉感官直接影响身体意识,一个优雅的女士配合着优雅的香水,我简直对此毫无免疫。)
我从身后抱住李彤,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并不惊讶,甚至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接着说:「你知道我最舍不得你什麽吗?」
我扶着她的腰,一边亲吻她的脖子。
「我舍不得的是你的身体,其实是舍不得我们的身体在一起的那些时候,」
李彤温顺地用下巴蹭我的脸。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女人和女人做爱什麽感觉吗?你得幻想自己的一个角色,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男人之外的其他东西,然后你用这个角色去取悦另一个女人,你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比自己意乱情迷的时候更陶醉。」
「这是你和那个拉拉做爱总结出来的?」我吻着她的肩膀轻声地说。
「她?她是一个年轻的完全没有经验的拉拉,是我带着她去体验的,」
李彤的身体已经完全沉浸在我的抚摸里了,语气变得充满情欲,女人的这个时候最性感。
她接着说:「和你做爱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一个男人,而你是一个女人,我会怎麽取悦你。我会舔你的哪些部位,抚摸你的哪些部位,你会不会喜欢我用指甲轻轻挠你,然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幻想你真的那麽做的话,我会有多舒服。」
「所以,结果呢?」
我已经把她的睡衣肩带褪去,丝质的睡衣搭在李彤的乳房上。
「没有结果,我幻想的那些事情你不会做,但是我可以自己感受得到。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手淫,我在网上买情趣用品,震动棒,或者其他的东西,我自己把自己的身体开放了。直到有一天,我觉得器具可以替代你的身体,它给我的高潮和你给我的高潮一样,有时甚至会更猛烈,我就失去了和你做爱的兴趣。」
「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你?」
我将她的睡衣裙摆撩起,抚摸她光滑的小腹,没有赘肉,但里面正在孕育一个生命。
「对,因为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你可以随时将我摁倒扒光,然后将半软不硬的鸡巴塞进来,不管我在干什麽,我在写教案的时候你会从身后操我,我在做饭、晾衣服、打电话,你喜欢幻想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肏我,所有人都看得见,那个心理大夫跟你说过,这是你害怕失去我的心理暗示麽?」
李彤说着,将我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感受到她乳房的温度,还有心跳。
「她没有和我说过。」
我也沉浸在李彤描述的场景里,心跳加快,阴茎充血勃起。
李彤继续说:「你在和我做爱的时候是没有感情的,就像我的震动棒一样,我需要的就是它足够强大,我不知道你和我做爱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想着那个周大夫,但我不在乎,说真的,一个男人能像你这样处理好两份感情也是挺牛屄的。我不在乎你跟我做爱的时候心里想着谁,你想的人越清晰,你肏我就越发狠,我就越兴奋,所以,你现在知道我舍不得你什麽了吗?」
「所以说,你就是想要一根强大的震动棒,如果它还有体温,还能和你交流,就更棒了,对吧?」
我将手伸进她的内裤,李彤的阴毛不多,我摸到她阴道已经完全湿了,这是很长时间没有过的。除了前几天在车里我将她半强奸地肏过那次,再往前的那几次做爱,她的阴道都是到了后半段才开始湿润。
我将沾满她爱液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然后问她:「但是,你那支好几千块钱的震动棒在插入之前就会让你湿成这样吗?」
李彤轻喘着,吮吸着我的手指,转过身将我的手指从嘴里拿开,将我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我的书桌上,将双腿张开,神秘地说:「给你的小礼物哦,不许说你不喜欢。」
然后慢慢地将裙子往上撩,随着她的动作,我睡裤里的阴茎也已经达到了最兴奋点。再往上一些,我看到内裤的边缘露出黑色的蕾丝边,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头掠过。
再往上一些,我看清了,是那条我在长富宫酒店里从周嘉伊身上扒下来的内裤,是我在浴室里手淫完以后丢在垃圾桶里的那条内裤,沾着我怪兽一般的精斑的周嘉伊的华歌尔内裤。
我的心猛紧了一下,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感觉,但是,下体的阴茎,就像瞬间又注入了好几升的血液一般,已经膨胀到了极限。
「我收拾浴室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那个周大夫的吧,30岁之前的女人喜欢CK,30岁之后的女人喜欢华歌尔,我没猜错吧?」
李彤将脚伸了过来,抵在我的阴茎上一边摩挲,一边说:「我看到上面有你的精液,你们做爱完就是用这条内裤擦精液的吧?你别生气哦,你看,我把它洗乾净,并且穿在自己身上,你想像一下,内裤裹着我阴道的地方,本来应该裹着的是她的阴道。」
李彤凑进我的耳朵,轻声说:「你想过我和她一起服侍你什麽感觉吗?你一定想过,对不对?」
「对。」
「好,那现在我要把你的眼睛蒙起来,你想像一下,现在我和她都跪在你的身前。」
李彤从桌上拿起我的领带,将我的眼睛蒙了个严实,继续说:「现在是她在抚摸你,而我是在跟你说话。」
她凑近我的耳朵边说着,然后将手伸进我的睡裤里,我明显感觉到她摸到我膨胀的阴茎时,手颤抖了一下:「变得好大,从来没有这麽大,你喜欢这样的感觉,对不对?」
「对。」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感觉到李彤在我耳朵边说话,但是下体却像是被周嘉伊抓住。我刚说完,就感觉到她的嘴将我的龟头含住,开始舔舐吮吸,这感觉就像周嘉伊给我口交一模一样。
我发出了一声喘息,这仿佛更加鼓励了李彤,将我的半根阴茎全都吞了进去,开始大幅度吞吐。接着,我感觉到她的嘴离开了我的阴茎。
我刚要转头,又感觉到椅子被往前挪动了,有一只手搂着我的头往前倾去,我的鼻尖感受到一股潮意,习惯性地伸出了舌头,我的舌尖感受到那是李彤的阴道,爱液横流,整个阴户都湿了,我将舌头努力地朝里伸进去。
「现在我就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在舔她……啊。」
李彤说着,将我的头埋进自己的胯下,爱液将我的脸都糊湿了,李彤,这个所有人眼里的美少妇,爱欲横流的那一刻,就像一个饥渴而野蛮的母兽。
我努力地舔舐着她的阴唇和阴蒂,然后我听到李彤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她全然沉浸在自己身体的愉悦里。而我,也陷在一种奇怪的感觉里,距离上一次我为李彤口交,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此刻在我舌尖的仿佛是一个陌生女性的生殖器,它并没有周嘉伊的阴道那麽狂野淫荡,又不像我从前熟悉的李彤的阴道那麽热烈娇嫩,它就像一枚娇艳欲滴的奇妙水果,舔舐得越强烈,它的汁水就越丰厚。
我感觉到李彤的双腿完全搭在我的肩膀上,并且在用力将我的头往自己的胯下埋去,她的娇喘声也越发急促和强烈。
我的脑海里开始出现周嘉伊的样子,我在她的诊所飘窗上,也这麽为她口交过。当时她半躺在飘窗上,双腿叉开架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拿着病例一手拿着电话正在给患者讲解。
而我的双手被她用领带反绑在身后,跪在地上,视线里的周嘉伊表情平淡,但在喘息之间可以感觉到她正在享受一边与人通话一边做淫秽之事的快感,我甚至感觉到她已经说完病例,但仍旧不愿意挂电话。
通话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我有些忍耐不住,站起身,阴茎撑起裤裆鼓起一大块,周嘉伊看着我,一边说着「目前来看并没有什麽大碍」一边将病例放下,拉下裤子的拉链,将我勃起的阴茎掏了出来,伸出舌头从根部舔到了龟头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让我产生了恶作剧的想法。
我趁她说话的时候,身子一挺,半根阴茎塞进了她的嘴里。她赶紧将电话拿开,乾咳了两声,带着怒气看着我,又马上拿过电话接着说:「黄生,不好意思,刚才喝水呛到了,你接着说。」
我不知道电话另一边的黄生是谁,听着像是一个中老年危机爆发的成功人士,或许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了,甚至很长时间没有和一位女士这麽长时间交谈,刚才那两声诡异的乾咳,应该刺激到他了。这反倒让我兴奋起来,将反绑在手上的领带解开。
(PS:玩SM游戏一定要记得,所有的锁结都得是活结,最好是M可以自己打开的。)
小M此刻要翻身做主了。我一把拍在周嘉伊的屁股上,她有些恼怒地看着我,我又一巴掌拍了过去,然后将她翻过身,撩开白大褂。
那天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包臀裙,我将裙子往上推,这位美好的35岁的心理学博士医生周嘉伊女士,她的整个阴户被我刚才的口水和自己的淫水浸濡成一片沼泽。
我故意挺起阴茎在她的阴道口摩挲着,很快,周嘉伊已经发出了不正常的喘息声,相信任何一位生理正常的男士听到这样的声音,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包括电话另一边的黄生。
周嘉伊用手将电话盖住,然后看着我,眼神似乎在说:「到底想怎麽样。」
我不顾她的催促,继续摩挲着。
周嘉伊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两句粤语,大概意思是她有点事情,晚一些时候会回复他。然后挂了电话,转过头和我吻了起来。
对于她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一丝不满,我还挺想让电话那一边的黄生好好听听这位高傲冷漠的周大夫被我调教出的淫荡和不堪。
「快肏我。」周嘉伊说着,将舌头整根都伸进了我嘴里。
(她的舌头确实很长,以前有人和我说舌头长的女士,性活都相当了得,果不其然。)
「给那位黄生打电话。」我说道,阴茎继续在她的阴道口摩挲着,故意不插进去。
「不行,他是我的一个大户。」
「那咱们就这样。」
「给我嘛。」
「给他打电话。」
「真的不行。」
周嘉伊的脸上露出真实的无奈,接着说:「我给你玩双穴,怎样?」
(PS:双穴是有一次我们玩一日十回时她发明的,到第六次射精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她拿出一根假阳具,一边插进自己的阴道里,一边将屁股凑了过来,那是我第一次内射她的肛门。)
我点点头。
她凑在我耳边说:「先插我一会儿,否则会疼。」
我毫不犹豫将阴茎整根插入她的阴道里,抽插了小一百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周嘉伊如释重负地叫着,来了一次高潮。
紧接着,她在自己的手上抹了一些口水,将自己的肛门弄湿,眼神里透露着期待和满足地看着我,说:「来吧,一会儿就射在里面。」
那次我们从飘窗到办公桌,到沙发,到地毯上,每个体位都满足了一遍,最后在她的肛门里射精了。
(PS: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长时间的肛交会让括约肌和直肠受伤,建议朋友们肛交时间保持在10分钟左右为宜,并且是在充分润滑的前提下。)
完事以后的周嘉伊拿过两张纸巾垫在自己的屁股上,我们就躺在地毯上,她忽然笑了一下,说:「你说以后我是不是得在办公室里备一支震动棒?」
我一听,冷汗都下来了,开玩笑说道:「周大夫,我刚才可是用尽全力了,这样您还得备一支假阳具,您这需求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满足的啊。」
她又羞又气地捏了一把我的乳头,疼得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不小心软了的阴茎又到她的嘴边,周嘉伊倒是不客气,一把就含在了嘴里……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又回归了刚才的主奴关系,我在她千回百转的口舌之下,又射精了。
「我要高潮了。」
李彤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原来我还在自家的书房里,眼前一片漆黑,李彤的双腿夹紧了我的头,我感觉她颤抖了几下,高潮了。
我也不管那麽多了,一把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领带,李彤半躺在我的书桌上,手撑着身体。高潮后的李彤性感得无以复加,以前每当我看到她高潮,心里都在暗暗给自己鼓劲儿,一定要让她再来一次。也因为这个,调教出了我这位精通各种性道具的妻子。
「不行,不能插进来。」李彤摁住了我的阴茎,站起身吻住了我,轻声地说:「你太猛,会伤到ta的。」
她的母性在一瞬间让我的心里暖了一下,我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了一下,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再看李彤,原来人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笑着将自己的吊带脱下,然后跪下握住我的阴茎,一边套弄一边挑逗地看着我,说道:「刚才是不是想起她了?」
我看着她,点点头。
她伸出舌头将我整个龟头都吞了进去,用力地吮吸了好几下,接着问我:「你们也像这样做过吗?」
我摇摇头。
她邪笑了一下,说:「要说实话哦,否则就没有奖励。」
我心里暗想,真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SM玩法转换自如。李彤又问了一遍,这次我点了点头,她又将我的龟头含进了嘴里。
「你想知道我跟那个女孩怎麽做爱的吗?」
「不想知道。」
「不乖哦,明明很想知道,」
李彤故意将手指摁在我的马眼上,我浑身一震,她接着慢慢地说:「女人更了解女人的身体,而且比男人更有耐心,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所以不懂。」
李彤一边套弄着我的阴茎,一边坐在我的腿上,在我耳边说:「但是我懂,男人只会用蛮力,逮着一个姑娘就想着往死了肏,你还好,有一点耐心,知道怎麽调教姑娘,让她们展现出自己陌生的一面,也就是,淫荡的一面。」
她故意将语气落在了淫荡这两个字上,我听到这两个字第一个联想起的就是高潮中的周嘉伊,李彤继续说:「你看,我一说起淫荡,你的心思就飘走了,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周大夫了?」
我点点头,李彤笑着说:「不错哦,懂得说实话要奖励了。」
随后,她起身,将龟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慢慢地坐了下去,又试探性地前后摆动了一下腰肢,说道:「好大,除了我和那个周大夫,还有人夸过你下面很大吗?」
我强忍着心思,点了点头,李彤稍稍地抬起了一些屁股,又慢慢地做了下去,我感觉到她的整个阴户都被自己的淫水浸湿了。
「我跟那个女孩说,你不懂男人,男人都是一股血的动物,一股血起来就可以去肏人,一股血起来就可以去杀人。咱们女孩不一样,要慢慢地才可以,慢慢地开始喜欢一个人,慢慢地开始才敢牵他的手,但有时候又很强烈,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一次去玉渊潭公园放风筝,我看你在前面跑,我下面就湿了,那时候我就希望你把我拉进小树林,扯开我内裤就肏我,但是我们等到晚上,那天在你家的客厅我就想要你了,你非磨磨蹭蹭洗澡,我在床上就自己手淫,想着你白天的样子,想着你就在小树林里肏我,旁边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很快就高潮了,但还是觉得不够,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吗?我高潮了三次,最后一次还尿了。那是我最爱你的时候,我跟那个女孩说,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只要那个男人一碰就会受不了,吻着吻着就湿得不行,都想把这个男人整个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李彤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看着我。
我靠在椅背上,回想起她的那些事情,一切都历历在目。那时候的她,几乎就是我此生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孩,白天在父母亲友面前像一个女神一般,到了夜里,这位女神在床上则展现出另一面,像个魔鬼一般地几乎要将你的灵魂从身体里吸走。
李彤在我身上保持着缓慢但是有规律的抽动,嘴里继续说着:「那时候我就怕自己那天把你榨干了,你就再也不爱我了,我一边想要你的一切,一边又害怕把你吓走了。从第一次做爱开始,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不会安于寂寞的,我也知道女人都是会老的,男人肏着肏着就肏腻了,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要你,我就是要让她们嫉妒,就是她们眼里那个你的正当妻子,你的身体都是我的,你可以偷吃,但是你要是想光明正大地做爱,你只能跟我做,你只能射在我的身体里……简明,我不行了,又要高潮了。」
李彤加快了速度,忽然一下将我抱紧,身体开始颤抖。过了小半分钟,才喘着气抬头,笑着看着我说:「你现在硬得就像第一次跟我做爱一样,我不行了,我用手帮你可以吗?」
说着,根本也不等我同意,自己就慢慢地抬起屁股,阴茎慢慢地从她的阴道里顺出,啪地一下拍在我自己的小腹上,她有些得意地看着我的阴茎,从椅子上下来,握着我的阴茎仔细地看。
「多少个女人这麽看过它?」她略带醋意地问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李彤很坚持地看着我,又问了一遍。我无奈地笑着说:「在你之前有三个,在你之后只有她。」
「周大夫啊周大夫,她要是没有遇到你,她的性生活估计只能让一根泛泛之辈的鸡巴肏一辈子了。」
李彤说着,张嘴将我的阴茎又吞了进去,用力地吮吸套弄。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麽,冲我鬼鬼地一笑,站起身,慢慢地将周嘉伊那条黑色的真丝内裤脱下来,在手指上晃动了两下,得意地说:「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内裤居然在我的手里。」
然后,又跪下来,将内裤套在我的阴茎上,然后接着套弄。
「你最喜欢听我说什麽淫语?」
李彤故作天真地看着我,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对于我这位妻子,我已经越来越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女人了。
「我喜欢听你说你和那个拉拉的事情。」
我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眼前浮现起那个陌生的女孩,张馨雅,那个长相和名字都像个绿茶婊的女孩。
「好啊,我说给你听啊,她就是我舞蹈教室的一个女孩,半年前来我这里学拉丁舞的,说这些你不感兴趣,我说我们是怎麽开始的,哈哈,你们男人都喜欢听自己老婆跟别人乱搞的事情吗?」
李彤笑了笑,接着说:「有一次在更衣室,她说她的钥匙打不开柜门了,我去看了,里面被人塞了火柴棍,那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我想女孩的更衣室找一个开锁师傅也不合适,于是就想自己开。
「我正拿着掏耳勺往外拨那根火柴棍呢,她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当时我还穿着舞蹈服,里面没穿内衣,她的手就抓着我的奶子,从来没有被女孩摸过胸部,我一下就感觉乳头硬了,转过身正要发火,她一下就吻住了我的嘴。
「我第一次亲女孩,她的嘴唇很软,舌头也很软,她说她是个拉拉,喜欢我很久了。我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麽大力气,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爆发出来的力气简直吓人,她把我按在衣柜上,不停地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忽然就觉得心跳加快,血在往头上涌,有些昏迷。
「她吻了我一会儿,看我不再反抗了,然后自己把T恤和抹胸脱下了,身材很好。她凑在我耳边说她是个P,然后她就吻我的脖子,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自己亲吻一样,她把我的衣服脱了,亲我的乳头,亲得并不好,但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忽然有种好奇,想知道女孩跟女孩之间的性爱会是什麽样的。我也亲她的,抚摸她,我感觉到她的阴道湿了,我的也湿了,她这时候才像个真正的P,温柔的,敏感的。我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她们的世界,我舔她的屄,就像你舔我的屄一样,我们就在更衣室的地上,垫了一块浴巾,然后用69的体位相互舔着对方的屄,很快她就高潮了,但我还是有些紧张,没有高潮。」
「再然后我和她躺在一起,她问我刚才高潮了没,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她用手摸我的阴唇,阴蒂,然后吻我,她很会接吻,我感觉她的舌头都快伸进我的嗓子里了,我感觉要高潮了,我就念她的名字,她要我说我爱她,我觉得我说不出口,她就求我,然后我高潮了,几乎是喊出来的我爱她,并且居然尿了。」
李彤说到这里,故意加快了速度,我已经快忍不住了,最后说她尿了,我的睾丸猛烈收缩,感觉精液即将喷薄而出。
李彤并没有停下,一边继续用周嘉伊的内裤使劲套弄着我的阴茎,一边继续说:「我尿了她一手,那时候我已经停不下来了,脑子里完全没有你,只有她,她还把两根手指伸进我的屄里,按在我的G点上,我刚准备收住尿,又忍不住喷了出来。」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射出去了,李彤也吓了一跳,因为第一股精液直接射到了我的肩膀上,第二股精液射在了我的胸上,后面几股全射在腹部上了。」
李彤就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得意地笑着,将周嘉伊的内裤从我的阴茎上解下,擦拭着我腹部的精液,继续慢慢说:「好厉害,简直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我半躺在椅子上,看着李彤轻轻地擦拭我腹部的精液,周嘉伊的内裤被我的精液完全包裹着。但是我心里,涌起了一串数字:090820,这是李彤在我家,和我李彤第一次做爱的日子。
(3、1)
李彤和我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内心是安静的,她说她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居然是因为彼此的出轨而得到改善的。我问她怎麽看周嘉伊,她闭着眼睛笑了笑,没说什麽。
那是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里第一次赤裸着相拥睡着,李彤枕着我的胳膊,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安静。我抚摸着她的肩膀和背,虽然心里还是会时不时想起身处大洋彼岸的周嘉伊,以及那个神秘诡异的张馨雅。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李彤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下周我妈过来,你有个准备。」
「什麽准备?准备什麽?」我抚摸她的腰,闭着眼睛问道。
「没什麽,就是心理有个准备,她是兴冲冲来的。」
「咳,知道这个事情,哪个老人不得是兴冲冲来的。」
「嗯。」
「跟你爸说了吗?」
「没,等我妈回去了我再说。」
说两句李彤家里的情况,李彤家祖籍是安徽人,父亲在北京上大学后分配到市城建部门,80年代的中国,刚刚走出了文革的阴影,全国各地都在大兴土木热火朝天,城建部门更别提油水有多丰厚了。
腹饱思淫欲,李彤的父亲也不例外,和单位里一个财务暧昧不清。李彤的母亲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哪受得了这委屈,三天两头到她爸单位里闹,单位领导劝说几次不成,就和李彤的父亲商量,调他去了大连。
缓冲了半年以后,她妈反倒不闹了,夫妻关系也日渐改善。那年的春节回来,种下了李彤。
但按李彤的话说,她父母从她一出生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又翻了出来,吵吵闹闹了几年。再往后,连吵吵闹闹的兴致都没有了,冷战了几年,李彤上了初中第一天,两人协议离婚,劳燕双飞。从抚养最优出发,李彤和她父亲一起生活,她母亲后来嫁给了一个律师,移民去了日本,又生了一个男孩。
我记得李彤和我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在一次乱搞以后,我们躺在我之前公寓的地毯上说的。当时外面下着大雨,她像流水帐似的把自己出生的前几年和后十几年说完,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感情。我们俩结婚的时候,我倒是匆匆见过她妈一次,标准日本家庭主妇的类型了,只是开口一说话还有着一些部队大院里的刀光剑影。
聊着聊着我们俩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3、2)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彤相安无事,她正在学习孕期瑜伽,每天撅着屁股的样子让我好几次有将她摁倒在瑜伽垫子上的冲动。周嘉伊真是说到做到,从那天机场相别之后,真的再没有联系过我了。
我也难得给自己休了几天假,每天陪着李彤早睡早起,做早餐,看书,有时还会午休,下午醒来的时候会进入一种莫名的恍惚之中,会觉得自己人生的前半段仿佛是一场说不上好坏的梦,周嘉伊也好,或者其他那些在她们身下流连过的女人也好,都只是一场幻觉,甚至很难将印象里的她们聚焦,每个女人都只是在天花板上出现,冲我笑笑,然后转身离开,面部模糊,没有声响。
有一度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进入中年危机,甚至真的想过应该给自己换一台保时捷或者GTR,现在想想不免可笑。
我趁着周末一个大太阳天将家里次卧收拾了一下,正在阳台上抽烟,顺便看看这个社区。
自从搬进这个社区,像那天那样的闲情雅致还真没有几回。很快,我注意到我家对面的一户人家,车位上停着的是一台无聊透顶的黑色奥迪A6,从晾着的衣服我猜测男主人应该是一位政府工作人员,男士外套大多无聊枯燥,但看得出价格不菲;女主人的审美要比她丈夫强百倍,虽然看不出岁数,但从晾晒的内衣裤上可以看出女主人品味不错,最重要的是,身材还没有走样。
院子里种的花可以感觉出女主人是一个顾家的女人,应该还没有孩子,因为整个院子看不到任何儿童用品。
我开始猜测对面这户人家的家庭情况,男主人应该在政府机关单位工作,中层领导,应该离异过一次;常年的酒局应酬,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停放奥迪A6的车位的石板路面上已经长出一些草来,说明男主人经常不在家住,或许和单位里的某个年轻科员有染。
而从女主人晾晒的黑色蕾丝内衣裤上来看,并不像长久没有性生活的女人,或许两人都早已出轨,只是出于身份或者其他原因没有捅破对方。
而就在我对着眼前的一切想入非非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走了出来,看不出岁数,但气质绝佳。
她走到奥迪车前看了一眼,掏出手机打电话,视线扫到我家阳台的时候,我没有躲避她的视线,但感觉得出她有些生气。没过多久,房门又开了,一个穿着白色Polo衫的中年男子出来,将车挪开。
车库门打开,一台白色的宾士GLK倒了出来,那个中年男子还在路口指挥倒车,但宾士根本没有理会,一个漂亮的左侧打满,车头刚摆正,一脚油便冲了出去。那个中年男子看着远去的宾士屁股,重新坐回奥迪车里,将车开回车库。
我将烟头掐灭在阳台的烟灰缸里,看了看天,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忽然,我听到李彤在楼下惊叫了一声,赶紧探头看了看。果不其然,李彤的母亲,我的岳母,之前叫刘晓玲,现在叫石田玲,或者石田夫人,来到我家里了。
(3、3)
李彤的母亲在北京还有一些亲戚朋友,那天晚上我们吃的大董烤鸭,他们家连同我们家,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将包厢坐得满满当当。
席间,除了祝福还是祝福,我喝着啤酒,看着身穿孕妇裙笑得一脸幸福的李彤,心里想着的却是几天之前在书房里我们最近一次的做爱。就在这种家人团聚共用天伦的氛围里,我内心的淫欲更想将穿着孕妇裙的李彤拉到洗手间里猛干一通。
我掏出手机,给李彤发了一个资讯:「想要你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吃菜。
李彤正在和她母亲聊天,手机响起看了一眼,然后警觉地收了起来,又看了我一眼,小心地回复道:「一桌子人呢,你想什麽呢!」
我有些想笑,但强压着回复她:「你现在看着特别好,我想要你。」
放下手机后,我旁若无人地看着李彤,她只是瞥了一眼手机故意不看我,然后起身和她母亲说去洗手间。我也藉口离开,尾随着她出了包厢的门。
在门口,李彤回过头看着我,带着一丝怒气质问我:「你也真够没时没晌的,一屋子亲戚朋友呢。」
我看了看周围没人,拉着李彤的手进了旁边的一个包厢,找到洗手间开门进去,反锁。然后搂住李彤开始狂吻,她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麽做,挣扎了两下,也主动伸出舌头和我缠绕在一起。
「你怎麽了?」她问。
「没怎麽,就是突然想要你了。」我根本没时间回答,手已经伸到她的裙子里摸索了。
李彤将我的手拿下,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说:「瞅瞅你猴急的样子!」然后凑过来,从我的脸颊吻起,手将我的裤子拉链拉开,抓住了我的阴茎:「你丫现在太变态了!」说着掏出我肿胀勃起的阴茎,蹲了下去,开始给我口交。
包厢的洗手间里很安静,我甚至可以听到隔壁我们包厢里的人声鼎沸,有人在轮圈敬酒,应该是她的表哥。我听到她妈在说李彤小时候的事情,学习成绩好,半个年级的男声都在追她,而另一个包厢里的李彤,正是她妈嘴里的那个乖乖女,此时正跪在地上,嘴里吞吐着我的龟头,想发声却不敢发出,只能轻微地呻吟着。
「你喜欢这样吗?」李彤手里握着我的阴茎,抬头看着我。
「喜欢,喜欢看你像个荡妇一样。」我说着,李彤依旧看着我,伸出舌头从我的阴囊舔起,将一颗睾丸吸进嘴里,再吐出来,舌头舔到龟头,再将龟头一口吞下去。
「一会儿准备射在哪儿?」她问我。
「射在你内裤上。」
「你猜今天我穿着什麽内裤?」
「白色真丝?」
「不对,」李彤说着站起身,将内裤从裙子里脱下,是一条淡紫色的蕾丝内裤。她将内裤套在我的阴茎上,凑在我的耳边说着淫语,然后给我手淫:「不许射在我内裤上,一会儿只能射在我嘴里,听见了没?」我点点头,她接着说:「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周大夫了?」
「没有。就是想起你了,想要你了。」
「我知道你喜欢看我穿着家居服,然后想操我,对吗?你还有至少一年的时间呢,一年多的时间你都操不到我的,怎麽办?」
「你说怎麽办?」
「想操别的女人嘛?周大夫?」
「现在不想。」
「还算诚实,奖励你一下。」李彤说着,跪下身将阴茎吞进嘴里。
隔壁包厢应该还没有人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开了很久,依旧谈笑风生着,而这一边的李彤努力地给我口交着。可以感受得到她也不想离席太久引起别人的担心,所以吸吮的每一下都充满了技巧,舌头裹着我的龟头,每次吞吐都尽量顶到深处,没过一会儿,我已经感觉到要射精了。
「我要射了。」
「射我嘴里。」李彤轻喘着说,又将龟头含了进去,套弄了几下,我的精液开始喷涌,感觉所有的杂乱在一瞬间全部结束了,眼前有一阵阵发白。
李彤依旧用力地吮吸着龟头,将最后一滴精液吸进嘴里,然后张开嘴,一滴精液混合着唾液流了出来,滴在她的套裙上,她又赶紧闭上了嘴,然后将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
「有点甜,最近休息好了,水果也多吃了吧?」李彤舔舔嘴唇,仿佛回味一般地说着。
我笑笑,将阴茎上她的内裤摘下,给她擦滴在胸口上的精液。四目相对,不由自主地吻在一起,她的嘴里还有一丝精液的味道,确实有些发甜。这样悠长又充满情欲的吻,让我刚刚射精又有了感觉,手伸向李彤的阴户一摸,她也湿透了,发出了一声娇喘。
「不行!」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喘着气将我的手拿开,然后又羞又气地看着我说:「不想当爸爸了?」
我一下也反应了过来,做了个深呼吸,笑自己确实有些二了。我坐在地上,李彤坐在我身上,我们缓了一会儿,我觉得她好像也在听隔壁包厢的声音,她转过头问我:「你觉得他们会想起我们离开这麽久了吗?」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们离开有快二十分钟了。
「走吗?」我问道,李彤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内裤看了一眼,又团了团,塞进我的裤子兜里,说道:「回去你给我洗乾净!」然后我们离开。
回到包厢里,里面依旧热火朝天。李彤和她妈解释说包厢里有些闷,让我带着她出去走了走。我看见她坐下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地挪了一下屁股。
我们在饭店门口相互告别,我找了个代驾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后视镜里李彤靠在她妈的肩膀上,看见我在看她,冲我笑笑,恶作剧地将自己的腿张开,裙底风光一览无遗。我也笑笑,看了一眼代驾的司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红绿灯。
「彤,睡一会儿吧,且得堵呢,」李彤她妈说着,将李彤的头搭在自己的肩上,又说:「今天的海参烧得不好,我闻你嘴里还有股腥气呢。」
我和李彤都笑出声来。
(3、3续)
「简明,简明醒醒。」我岳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原来是车进社区,代驾司机不知道该怎麽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彤,还睡着,于是和代驾司机结帐,让他离开,自己开车进去。
我岳母一边感叹国内的互联网已经深入生活的同时,也在担忧这样下去个人资讯安全得不到保障。我有一拨没一拨地和她说话,将车开回家附近的时候,发现对门那户人家的车正堵在我的车库门口。黑色的奥迪A6,枯燥无聊的车屁股对着我。
我下车观察了一下,车内摆设很简洁,平时应该是司机驾驶。后座挂着一件西装外套,乾洗店的塑胶纸罩还没摘去,更加说明车主平时不常回家。我绕到车前,仪表盘上插着一个牌子,花体的阿拉伯数字023映入眼帘,我没忍住微微一笑,看来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车主就是一位政府工作人员。
正是傍晚时分,我抬头看看对门那户人家的窗户,里面亮着灯,于是走到他们家门前按门铃。
「哪位?」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您好,我是对门那户,您的车挡着我的车库门了。」我说道,对方哦了一声,马上挂断。我又四处打量了一下他们家的院子,草坪剪得整整齐齐,看得出女主人真的是很尽心尽力地打理这个房子。
没多久,房门打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户人家的男主人,40岁左右,175cm左右的个子,发际线有些靠后,看得出平时烟酒过度,而且没有很好地打理自己的形象。
他没有和我对视,视线只是轻轻从我脸上扫过,就低头走了过去,嘴里念着:「不好意思啊,司机停的,我马上挪走。」
我跟着他出了他们家院子,他一边掏钥匙一边和我寒暄:「你是住对门的那户啊?」
「对,去年7月份的时候搬进来的。」
「哦,我是今年春节搬进来的,我好像不常看见你啊。」
「是的,我的工作比较特殊,经常黑白颠倒。」
「哦?方便问问您从事的…?」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我,仿佛我说到了什麽他感兴趣的话题。
「哈哈,您看我像做什麽的?」我故意买了个关子,想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是员警吧?哈哈哈哈。」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眼里闪着兴趣的光。
「谑!我可没那个能力干那个,我是做期货的。」
「哦,难怪。」他眼里的兴趣消失,钻进自己的车里,将车挪开,却又顶在他们家的车库门口。我正要回我的车子时,他又伸出头和我说:「我姓黄,下次司机再乱停车,你跟他提我就行了。」
「谢谢黄哥,不碍事的。」我挥挥手,回到车里。
李彤已经醒了,正在和她妈叨家常。见我回来了,便问我怎麽回事,我简单说了一下,将车停回车库里,后视镜看到对门那位黄先生正站在自己车前抽烟。
「对门这户,你熟悉吗?」我问李彤。
「不熟,那个女的比较经常见,男的基本上一礼拜见不到两回。」
「政府的。」
「哦?你怎麽知道?」
「瞎猜的。」
我淡淡说道,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彤,这真是一位让人迷醉的夫人。
(3、4)
李彤在网上订的圣诞树送到家时,我才意识到已经圣诞前夕了。这之前的几天,我都在打理公司年底的事务,越接近年底,邮箱里关于工作的邮件也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一些祝福。过去的这一年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年景吧,我的公司确实挣了不少钱,但因为起步阶段,各种各样计画外的花销占了大头,算下来并没有比我打工时多多少。我们这一行,挣的永远都是对于未来的预期。这麽多年的工作给我的启发就是,你要抱着最乐观的愿望,从最谨慎的角度出发,去解决看上去最平淡无奇的问题。
家庭事务也是如此,自从得知李彤怀孕,而周嘉伊消失在北京之后,我的生活仿佛经历了一场政变一般。旧的模式灭亡,一夜之间过渡到了新的体制里,我在家的时间成倍增长,生活作息仿佛小学生一般规律。早起,早餐,上班,午餐,休息,工作,下班,回家,吃饭,睡觉,没有灯红酒绿,没有旁枝末节,没有性生活,连性幻想都没有。
「爱的本意就是阉割」,我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北京华灯初上,我的车刚好路过周嘉伊的诊所,门口亮着灯,车库的位置被放上了一棵圣诞树,闪着光。周嘉伊的样子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无一例外,依旧是我们在床笫间颠鸾倒凤时的样子,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我每一次的推送,嘴角边挂着一丝忧愁的笑意。
关于周嘉伊忽然杳无音信的原因,我想过很长时间,每次都会有一个成语映入脑海——始乱终弃。而不同的是,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像是《莺莺传》里的张生,反而觉得自己更像崔莺莺,那个可怜的苦守寒窗的女人。周嘉伊完全可以用一句「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我还是不想干涉你的生活」将我们过去的每一次高潮和爱欲了断,我猜她甚至会用粤语说这句话。
我在新光天地买了一些耶诞节的礼物,这里面也包括我鬼使神差地买了准备送给周嘉伊的礼物——一条PRADA的丝巾,等待打包的时候看到旁边有间卖新潮科技产品的小店,转了转,在角落里看见了一台天文望远镜。想到当年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去北京天文馆时,在天象厅里看到虚无缥缈的宇宙影像,全班同学几乎都发出了「哇」的惊叹声,我感觉到只有我一个人发出了「唉」的悲叹声,这件事情被我当时的同桌郑晓丹记住了,还在老师的面前告了我一状,由头就是:简明一点也不热爱科学。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让店员给我打包这个望远镜,当时我的想法是,或许几年之后,我就可以带着我的孩子一起去北京的郊外看星星了。
离开新光天地的停车场,我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直到我将车开回周嘉伊的诊所,整个过程中,我丝毫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麽。而当我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准备给她的礼物,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对周嘉伊的这段感情里,实在已经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我摁了门铃,没有人应答,又在诊所门口站了一会儿,从旁边一株叶子掉光了的花盆下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周嘉伊的诊所里特有的一种希腊香薰的味道,我在接待厅的等候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到接待台上似乎放着他们的工作日志,随手翻了翻,果然从12月6日到现在,没有关于她任何的记录。
我合上本子,走进周嘉伊的办公室,打开灯,灯光晦涩,我曾经开玩笑说她诊所的灯光很催情。我半躺在她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希望着自己的手机可以马上响起,或者乾脆诊所的门被打开,周嘉伊带着她独特香水味儿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就在诊所里大干一场。
我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周嘉伊在一片草地上野餐,我们躺在一棵大桃树的下面,风景特别好,可以看到远处的村庄。应该是春夏交际,桃花一片片的有时候会落在我们的餐布上。
周嘉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无袖套裙,脖子后挂着套裙上装的衣带,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用粤语说了一句:「好热啊,夏天快来了。」
然后,解开衣带,没有穿内衣,两只乳房落了下来,她熟练地将裙子也脱了下来,然后戴上墨镜,半躺在我身边。
我笑笑地看着她,用手指蘸了一些蜂蜜伸进她嘴里,周嘉伊的舌头裹着我的食指,然后将我的手往下拉去,将我的手按在自己的阴阜上,我的指尖触碰到她的阴蒂和阴毛,感觉到她的阴道已经有些湿了,而周嘉伊就像往常一样地长叹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我将身子也侧躺下去,周嘉伊将双腿张开,我看见她的阴道缝里流出琥珀色的液体。我舔了一下,告诉她是蜂蜜,周嘉伊笑了,将我的头按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我用力地吮吸着她阴道里流出的蜂蜜,听着耳边的周嘉伊发出蜜蜂般的娇喘声。
「如果死前还能被你这样舔着,应该也不会后悔这一辈子吧。」周嘉伊说着,我的脸都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根本发不出声,然后我听见她开始大声地笑了起来:「好好舔我的逼,用你的鼻尖蹭我的阴蒂,舌头伸进去,用你的甲状腺和你的扁桃体搅拌我的肉壁,你要抓住我的手,否则我就要变成花瓣被风吹走了,你轻轻地舔,轻轻地,像在吃雪人雪糕,不可以一下咬掉它的帽子……」
渐渐地,周嘉伊的声音变得混杂,越来越小,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脸颊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我回过头,看见一条细长的缝外透着光。天哪,我是在周嘉伊的阴道里,并且她的阴道温柔地蠕动着,我被四周温暖柔软的肉壁包裹着,慢慢地我也有了困意,于是便靠在她的肉壁上,听着外面的周嘉伊轻声地呻吟声昏昏欲睡。
忽然,我听到外面有她和其他人的声音,仔细一听,居然就是李彤的。
李彤质问周嘉伊将我藏在哪儿,周嘉伊说她没有看见我,但是李彤说我的车就停在附近,我肯定是跟她在一起的。
然后我就听见两人的厮打在一起的声音,我着急地要从周嘉伊的阴道里出去,但是肉壁太柔软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很难前进,好不容易爬到了阴道口,周嘉伊一个翻滚,我又滑了进去。
我听见李彤在哭,急得我满头大汗,汗水混着周嘉伊的阴道里的淫水,我感觉有股力量在推着我往阴道的更深处去了,我有些害怕了起来,用尽全力往阴道口爬去,但是四周软绵绵的我根本没有可以发力的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朝阴道更深处滑去…
我喊了一声,浑身一个哆嗦,居然醒了过来,原来是在周嘉伊的沙发上快要滑到地上去了。我醒过来,扑倒洗手台上狂喝了几口水,又洗了把脸,总算清醒过来。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叹了口气,将送给周嘉伊的礼物放在她办公桌上,留了一张字条,离开。
我在半清醒的状态下开车回去,已经夜里12点多,机场高速上没什麽车,我将副驾的车窗打开,冷风马上就灌满了整个空间。
我的脑海里还是时不时地涌现刚才那个诡异的梦,我知道那是什麽暗示,我已经在周嘉伊身上完全沉沦了。下高速时,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希望回家让李彤看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
就在离社区不到1公里的地方,我看见一台白色的宾士打着双闪停在路边。驶近了一看,就是我家对门那位黄先生的太太的宾士车,我看看四周没有人,连路灯都没有,宾士GLK猩红色的尾灯一闪一闪,我心里暗暗说了一声不好,将车停在离它20米的地方,然后拿了手机下车。
前几天的新闻里反复在报导一个河北的抢劫团伙,专门靠年轻女性在高速路出口骗停车子,然后几个青壮男士冲出实施抢劫。
想到这里,我从后备箱里将防身的甩棍拿上,在距离那台GLK不到5米的距离,我喊了一声:「有人吗?」
车里并没有应答,我甩开警棍,靠在窗户看往里看了看,一个女人正趴在方向盘上。
敲了敲窗户,依旧没有应答,拉了一下驾驶座的门,开了,一股酒气涌来。对门的黄先生的太太,头靠在方向盘上,我无法判断她是喝醉了还是怎麽了,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刚挂上电话,我听见她咳了一声,拿手机一照,那个女人抬起脸,毫无血色,伸手将我的手机拍掉,然后说:「我没事,你报什麽警啊?」
TOP Posted: 07-21 13:16 引用 | 點評
行由心定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1640
威望:470 點
金錢:1244115 USD
貢獻:10950 點
註冊:2015-10-01

(4、4)
距离刚才周嘉伊强行将我的阴茎舔硬,并且我们又进行了一次大约半个小时的性爱,大概过去了十分锺。我们的呼吸都平缓了,我躺在周嘉伊的小腹上,她抚摸着我的头发。由于没拉窗帘,窗外的亮光洒进来,我们都有些昏昏欲睡。
「简明,你觉得她真的原谅你了吗?」她问道。
「嗯?谁?」我脑子里在想着要不要去拉窗帘,所以周嘉伊问我的时候,我走神了,不过马上又回过神来:「啊,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本来不想再联系你的,」周嘉伊一边玩着我的耳朵一边说:「但就像你说的,我喜欢我在你印象里那个淫荡的自己,我没法开始新的交往。」
「我知道,之前我一直以爲自己并不是很在乎除了性爱之外的生活,我需要的只是我们在做爱的那几个小时里,彼此是可以愉快享受彼此身体的。」
「这一点她会理解吗?」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细细想来,我觉得从头到尾,她其实把握着所有的线索和主动权。不管我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哪怕只是心里的一个念头,她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将一切都化爲乌有,我觉得她挺厉害的。」我看着周嘉伊光滑的阴部,慢慢地说着,其实心里在想着的是,如果我将李彤的阴毛刮去,会是什麽样的。
「我有些困了,要睡一会儿吗?」周嘉伊说道。
「嗯,你下午确定没事吧?」我问道,她摸了摸我的脸,没说话。但是,这个动作,就是摸我的脸的这个动作,让我很久很久以前埋藏的一个感觉触动了一下。我瞬间就清醒了,但还是想不起来那究竟是一种什麽感觉,或者可能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情,但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周嘉伊,她眼睛微微闭着,看见我正看着她,露出一个微笑,又摸了摸我的脸。
这下清晰了,我初中的英语老师——Mrs张。
我重新躺了下来,但是一点也不想睡了,我的脸颊上还保留着周嘉伊摸我的感觉。我起身点了根烟,抽了一半才问道:「我觉得我得和你说一件事情。」周嘉伊有些纳闷地半撑起身,摸着我的头问我怎麽了,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说:「我刚刚想起一个人,我初中时的英语老师。」听到是英语老师,周嘉伊笑了一下,又躺了下去,舒服地在枕头上蹭了蹭,拉我也躺下去:「说吧。」
「那时候我爸工作调动,初一下学期开始我从别的学校转到那个学校里。那个时候的学校和现在不一样,」我吸了口烟,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慢慢地说:「那时候的学校,更像是丛林,一个新的物种闯了进来,除非你是食物链顶端的物种,可以将这个丛林搅得天翻地覆,否则你只能去适应。我不是食物链顶端的物种,看着老实,所以刚到的前半个学期,我都在被别的同学欺负。到了初二,我才慢慢开始适应这个丛林,而那个时候,我的英语老师也正好从别的学校调动过来。和我一样,她也要经过一个适应的过程,」
「她姓张,自我介绍的时候管自己叫Mrs张,我们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听说她的老公是在铁路上工作,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有一次回家和朋友们喝酒喝大了,醉驾回去的路上,车掉河里淹死了。好像是组织上考虑到她丧偶的情况,将她从一个比较偏的学校调到我们学校里。刚到的时候,我们都在开八卦玩笑,说哪个男老师会先睡了她。但是她从来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你看过《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麽?就像莫妮卡贝鲁奇那样。我觉得整个学校的男生也好,男老师也好,每天睡着或者醒着都想着她。
当时我跟我们大院里另一个男生比较瓷,他是外地人,大我几岁,我初二的时候,他高一,就在我们高中部里。这个男生看上去和我一样,文文静静,学习成绩也不错,是他们年级重点培养的几个拔尖的的优秀学生。就在我初二寒假前的时候,忽然传出来他因爲盗窃被学校记过处分,当时我很纳闷,他们家并不缺钱,而且以我了解的他的品行,也做不出这个事情。后来听初三的学校说,他偷的不是别的,就是那个Mrs张的内衣裤,警察去了他家,从他衣柜里搜出了几十套的女性内衣裤,全部都是Mrs张的。
这件事情全校震惊,给了他一个记大过处分,没多久,那年寒假的前几天就听说他转学了。寒假期间,我去他们家拜年,再一次看到他,几乎把我吓到了,他整个人老了几岁,眼睛浑浊,谈吐含糊不清,他就在他们家阳台抽烟,他没打火机,我就把自己刚买的一个打火机给了他。他跟我他们家给他在南京老家找了一个学校,但是他并不想去。我当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劝了他几句,好几次我想进屋,他说再抽一根再抽一根,我就一直陪着他抽完了那包中南海,这个期间,我好几次想问问他那个事情是怎麽回事,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也没好意思开口。他送我下楼,我看他的眼神飘忽,嘴唇有些发紫,说没事吧,他说没事,烟抽多了。
那个寒假我再也没见到过他,就在开学后的一个礼拜,我听我妈说,他自杀了,在南京老家的客厅里,上吊死的,面朝北。警察进屋后,从床上找到一套女性内衣,还有满地的卫生纸,」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嘉伊,她已经完全精神了,睁大眼睛看着我,给我递了瓶水。我没喝,又点了一根烟,接着说:
「这个消息只限于我们几个平时一起玩儿的人知道,学校都不知道。但是对于我,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是那个Mrs张害死了他。但是巧不巧,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班主任回去生孩子,那个Mrs张正好分到了我们班级,并且任我们的班主任。接下来,就是我和Mrs张的故事了,」
我又看了一眼周嘉伊,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般来说,丢了两套以后就会报警,或者向学校反映情况。但是没有,她丢了那麽多内衣裤,一直都保持缄默。而且,这个数量是几十套,我当时有这麽一个设想,Mrs张非常清楚自己的内衣裤被人偷了,但是她享受这个感觉,这个信息量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太庞大了,我很难去解释这个行爲,但是又隐约可以理解。
我订了一个计划,开始接近Mrs张。我报了她的英语班,每周四周五晚上在她家补习。其实我当时的英语并不差,我相信这一点Mrs张也知道,有时候她提出一个问题,我明明知道答案,但是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沉默不说话。只有在我们眼神交汇的时候,我觉得她在琢磨我,也知道我在琢磨她,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琢磨着对方。现在我想来,她应该很难相信一个15岁的小孩居然怀揣着一个如此复杂的念头在琢磨她,后来我才知道,性别的掩护,让她觉得我和其他男人一样,只是单纯地想接近她,当然对我来说,并不只是如此。
我们彼此之间都很小心,那年的端午节正好是周五,学校组织他们老师吃饭,所以那天的补习推到了周六。这个消息在下午放学之前她和一个补习班里9个同学挨个说的,但是,唯独没有和我说。当时我印象很深刻,她在收拾教案,我在收拾书包,同班的同学在我身边说今晚不补习了咱们去西单玩吧。我看着她,她收拾完东西,擡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冷冰冰地离开教室。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和同学去西单,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溜达。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有些害怕,因爲脑子里一直浮现那个自杀的男生的脸,但是我又觉得刺激,因爲我心里无比清楚Mrs张心里无比清楚的事情,只是我们都隔着一层纱。在我这边透过这层纱,我看到的是一个冰冷但是内心诡异的女人,我想知道没了这层纱之后这个女人的样子,我的赌注说不清是什麽,当时我觉得可能是我的性命;而她呢,我相信她透过这层纱,看到的是一个安静的几乎不会笑的男生,他心里装着很多事,但是说不清这些事是什麽,或者只是一个对性开始感到好奇的普通男生吧,她想透过这层纱看清我的心事,她不需要什麽赌注,或者只是设这样一个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局一样。
那天晚上,我按照平时补习的时间准时到她家门口,看见窗户亮着灯,我站在门外有些犹豫,因爲这仿佛验证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操控之内。我有些害怕,心跳得厉害,甚至想回家,但是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驱动力,让我举起了手,敲门。
里面并没有声音,我咽了一口口水,又敲了敲门。我没有听到一点的走步的声响,门就打开了,Mrs张看到我,有些惊讶地说今晚不补习啊,同学们没有和你说吗?她这麽问我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脸,我感觉得到这里面的意思:我明明看到他们和你说今晚不补习了,你还来这里做什麽?我的脸当时就涨红了,紧张得呼吸都忘了,指着座位上我的饭盒说,我妈让我把昨天落这里的饭盒带回家。她回头看了我座位下,确实有一个饭盒,而那个饭盒确实是我忘在她家的。我感觉到她鼻子里哼地笑了一声,然后让我进屋。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饭盒,也不敢擡头看她,急匆匆就要走。她叫住了我,说下午布置的一个语法练习题系列做完了没,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在这一瞬间,我清醒了,擡头看了她一眼,说还没做完,因爲有几道题不会。她笑了笑,说那就在这里做吧,有不懂的可以问她。接下来几秒锺时间,我们的眼神僵持着,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但是这句话那麽大的信息量,我当时根本无法处理。然后她笑笑说,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我坐在位置上,机械性地掏出书和作业本,视线之外看到她在厨房里倒水,然后走过来,将水杯放在我眼前。我没有喝水,只是埋头写题,她将头凑过来看我写作业,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有些眩晕,视线角落里,我看到她宽松的领口里边,穿着的是黑色的胸罩,乳沟并不很深,应该有Ccup,露在胸罩之外的乳房透过白色的衬衫泛着一股奇妙的黄色。我专心地盯着自己的作业本,不敢将视线离开。就在这时候,她好像若无其事地摸了摸我的脸,笑笑着说我的题都答对了,我猛地擡头看了她一眼,仿佛所有那些精心策划的计谋在一瞬间全都败露了一样,我的心里一阵狂跳,喉咙干涩,感觉一股火在往外窜,感觉鼻子流东西出来,低头一看,是鼻血,我晕了过去。」
我喝了口水,看着周嘉伊说着。她已经完全听入神了,听到我晕过去,她也一惊,我看到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然后呢?她问。我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接着说: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看锺,墙上的锺指着8点一刻,说明我晕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第二个反应是我看了看周边,我躺在Mrs张的床上,1。2米的单人床,枕巾和被单上有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第三个反应是她在客厅里打着电话,应该是在联系我的家人,并且应该已经联系上我妈了。
我从床上起来,并不觉得晕,反而觉得浑身舒畅。我叫了一声Mrs张,她赶紧挂了电话跑进来,看到我一脸精神地坐在床边,松了一口气,然后坐下来仔细看着我的脸,说我忽然流鼻血就晕过去了,已经联系上我家人,正在过来的路上。我说我没事,可能是热着中暑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执意让我继续躺着,在厨房里捏了一块凉毛巾给我敷头,然后做绿豆汤,我躺在她的床上,仔细分析从刚才醒来后的每一幕,我觉得她是真的没想到我会晕过去,并且也是真的害怕了。
绿豆汤还没做好,我爸妈就赶来了,看见我好端端地躺着,忙着感谢Mrs张,我爸非常不合时宜地带了香烟和酒当做礼物给她。听着他们在客厅里大声地寒暄,我在卧室里四处张望,在她的化妆台上,我看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几乎就像找准了我的视线一样,一下就映入了我眼里,那就是我寒假之前给那个男生的打火机。我记得太清楚,我从大院小卖部里买的,那时候刚刚流行电子打火的打火机,表面上印着555的标志。我被这个打火机吓到了,差一点又晕了过去。我听见他们寒暄完了,准备进卧室,赶紧将打火机揣在兜里,然后按着扑通狂跳的心又躺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我爸妈一直在说张老师如何如何好,让我以后要专心读书等等。我的手颤抖地按在裤子兜里,仿佛感觉到那个打火机被我那个死去的朋友附体着,冲撞着要跳出来。我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兜,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停了一会儿,周嘉伊看着我,拿手在我眼前挥了一下,确定我没有走神,问我:「然后呢?」
我也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拿下,舔舔嘴唇说:「然后,第二天,周六,我带着我妈给我的礼物,一套法国化妆品提前去了她家。我把礼物给她,她像之前那样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被女人亲吻,我觉得就像一块被烧红的烙铁烙了一下,整张脸涨得通红,口舌发干。她亲完我,笑笑地看着我,将我的手拿过去,放在自己的脸上,女人的皮肤,那种细腻的,带着一些黏腻却无比光滑的触感,从此就被这只手记住了。她问我的手爲什麽那麽烫,我不知道说什麽,然后她慢慢凑过来,我觉得应该是想亲我的额头,刚闭上眼,我的嘴唇碰到了她的嘴唇,我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我以爲是我又要晕过去了,赶紧睁开眼,她的脸在我的眼前,我几乎无法看清,但是内心里涌起的那种眩晕,让我又不得不闭上眼睛。
我就像无师自通地和她亲吻着,她将我的衬衫脱掉,跪在我面前,用舌头舔过我的乳头,就在那一瞬间,我迅速勃起了。我看到她的眼神朝下看了一眼我挺起的裤裆,然后凑过去亲我另一边乳头。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自己的乳头就是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只要对方刺激我的乳头,即使刚射精不久我也能快速勃起,屡试不爽。我在眩晕之中捧着她的脸胡乱地亲,她也将自己的衬衫脱去,露出里面的胸罩,然后将我的头放在自己的双乳之中,我有些喘不上气,她笑笑地将胸罩脱去,然后拉着我的手进了卧室。
距离补习开始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她那张1。2米的单人床上,我们做爱,我在她的阴道里射精,但阴茎并没有一点疲软的感觉,她又含着我的阴茎给我口交,我们都没有说话,仿佛一切都已经没必要再说,或者举止和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在她的嘴里又射了一次,她将精液全都咽了下去,然后接着和我亲吻,没多久,我又硬了起来,她用自己的内裤套在我的阴茎上给我手淫。我们都出了很多汗,我看着她的乳房一抖一抖地,有时还有汗水落下,第三次射精的时候,我感到眼前一片空白,叫了一声张老师,倒在她的怀里。
我们在床上躺着,她拿着自己的内裤给我看刚射的精液,说这就是你们男生的精液,如果射进这里(她指着自己的阴道),女生就会生小孩的。我说我刚才射进去了,她说没事,她是安全期,想到我并不知道什麽是安全期,她又笑笑说以后我就会知道的。然后她将自己的内裤展开,跟我说,你看,你刚射了一只怪物,这是它的耳朵,它的嘴,它的胡须和脸。她指着内裤上那块精斑和我说着,我看着自己射出的杰作,笑了出来。」
我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周嘉伊看着我,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就是我的第一次,我们的关系维系了半年,到那年的春节前夕,我们几乎每周都在做爱,有时赶上她例假,她就给我口交。她和我说该怎麽讨好女人的身体,指导我,就像一本书,我把每一页每一个字都读懂记在心里了。
但是,就在每次我们在那张1。2米的单人床上做爱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我兜里的那个打火机,我觉得它时刻都会跳出来,把这间屋子点了。终于有一次做完爱,我憋不住了,我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个男生,她一下就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她知道那个男生偷她的内衣裤,也知道他在暗恋自己。我说他自杀了,她一下回头过看着我,问什麽时候,我说了我从我妈那里听到的事情。她嘴唇抽动了几下,眼泪流了下来,最后发展成大哭。我束手无策地看着,也不敢碰她。最后哭累了,她睡着了,我起身找到自己的内裤,穿戴好,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张老师,我回家了,XXX不恨你,也不爱你了。
然后我轻轻地走了,在万寿路地铁站,我随手将兜里的打火机丢进垃圾桶里。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我那个朋友找我,手里拿着那个打火机,和我说他找了很长时间。我说你的打火机落在Mrs张家里,他说她又不抽烟,留着打火机做什麽。然后笑了笑,走了。我醒过来后觉得浑身轻松,特别想见Mrs张,和她说这个梦。但是,那周的英语课忽然就换了别的老师,我再一打听,说她请假回老家了。一直到寒假过完,再去学校的时候,听说她辞职了,去了青海支教。
那时候我初三,看着身边的男生们还以拉女生的辫子爲乐,女生们还在给男生抄流行歌曲的歌词,我有时候坐在教室里,看着空荡荡的讲台,有时候眼前会浮现Mrs张裸体着给我讲课,讲各种语法和英语国家的习俗,我会觉得美好,有时也觉得忧愁。我用中学剩下的全部时间去忘记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我第一次的性经验,我从Mrs张身体学到的一切。」
我看着周嘉伊,慢慢地说最后一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让我想起了Mrs张。但我不记得是她,只是觉得这像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在召唤我,指引我,好好地和你做爱,好好地做爱。」
我说完,周嘉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然后伸过手要摸我的脸,我躲开了,将她的手摁住,亲了亲她的脸,然后说:「刚才打你打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5、1)
临近春节,和投资圈的朋友们聚会了两次,第二次是在什刹海一个朋友开的会所里,偶遇了圈内的一位大哥,杭州人,为人低调,这次一家老小来北京小住了快半个月都没有惊动圈内人。与他寒暄了两句,话语间了解到他来北京拜访几位金主,我猜想应该是做新一轮的融资。我问他是否看好来年的行情,他笑笑没有说话,这是圈子里要好的熟人最惯用的表达方式,我自然心领神会。和他告别之后,回了一趟我父母家,给李彤拿了一些老家特产,我爸问我李彤的情况时,我完全心不在焉,被他训斥心里根本没有家庭,只有工作。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争辩,因为所有往常那样的争辩最终都是我理亏。
我妈留我吃晚饭,我脑子里全是事,说一声我去跆拳道馆就匆匆离开。从公主坟出来的时候,等红灯时给周嘉伊编了一条信息,想想又删了,给她打了个电话。上次一别以后没两天,她的父母也来北京看她,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了起来,用广东话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没听见,我知道她大概不方便,告诉她半个小时以后再联系。
不到半个小时,她的电话追过来,我还在长安街上堵着。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对眼下行情的想法,她想了想说会尽快给我答覆。又不到半个小时,我刚准备将手机放进道馆储物柜里,周嘉伊的信息来了:明天下午4点,银泰下午茶。
从道馆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饥肠辘辘,精神却无比轻松。手机信息响起,低头一看,瞬间又觉得愁云密布,陆鹿发来了一张在我家吃饭的照片。我心里猛紧了一下,一路油门小踩,风驰电掣地赶回家。
离家不远,看见陆鹿家的灯还暗着,应该还在我家里。上次社区酒会之后,她和我联系不多,但是和李彤联系频繁,两人在朋友圈里经常互动。虽然不知道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麽药,但我还是决定探个究竟。
进门的时候,三个女人正在客厅聊天,见我进来,我丈母娘先说话了:「你看,不禁念叨,我们正说到你呢。」
「哟,陆大人在啊,说我什麽?」我装作惊讶地回道,她穿着一套驼色的呢子套裙,我并不喜欢。
「你能别老陆大人陆大人的麽?都被你叫老了。」陆鹿眼神里带着箭,回了我一句:「我们家老黄最近说要装修个书房,所以我就想着来你家取取经,讨个经验什麽的。」
「哟,哪儿敢啊,」我迎着她的视线回敬她:「我们这小户人家,」接着问李彤:「带陆大人上去看了吗?」李彤说她们刚说到这事情,我就开门进来了。
我将地上的运动包拾起来,说:「我可不好意思献丑,李彤你带陆大人上去看看吧。」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上楼。
我钻进浴室,心里暗自想着,陆鹿将吃饭的照片发给我,肯定猜中我会着急赶回来,藉口说要看我书房装修,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麽。想了想,澡也不洗了,拿毛巾擦了擦也上楼去。
在门外,我听见李彤向陆鹿介绍我的书桌,是一个设计师朋友做的,从台湾拆了送过来的事情。陆鹿有些好奇我的书架,本想听听他们说什麽就下楼的我,马上就冲了进去。
「啊,说起这个书架那全都是故事,」我赶紧进去,挡在书的前面,然后将李彤揽在怀里,挡住另一边的书:「单是组装这个书架,我就用了半天时间,结果还装错了,打电话给我朋友问了快半个小时,远端视频指导我才将这个书架装了起来。喏,那个唱片机故事更多,」我指着旁边的音响柜说:「胆机从香港买的,唱机是德国的,音箱是芬兰的,线是日本的,我花了两年多时间才把这一套家伙什攒起来。」
三位女士都呆若木鸡地看着我,肯定是被我忽然闯入然后一反常态的殷勤惊到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装书架装了半天?」李彤皱着眉头问我。我赶紧将他们推向音响柜:「咳,装了多久还得跟你汇报啊,显得我多笨似的。」
李彤也笑笑,走向音响柜,说找一张唱片的时候,陆鹿靠在我耳边小小声地几乎只剩下气流地说了三个字:「行为学?」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的眼神里写着:你到底想怎样?她的眼神里写的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啊。
李彤找了一张窦鹏的唱片,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说了声不好:「妈,厨房里是不是还做着银耳呢?」我丈母娘也反应过来,赶紧就追了出去。
李彤看了眼手表,有惊无险地说:「还好我想起来了,要不水熬干了都不知道呢。」
我将李彤扶到小沙发上坐着,那一瞬间,唱片里正放着窦鹏《情深难了》前奏的弦乐,我咬着指甲感觉陆鹿在看我,而我看着李彤,李彤则低头看着地毯。
我还真是害怕沉默的李彤,因为她不说话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透究竟是她什麽都不明白还是什麽都明白了。我低头咳了一声,然后建议我们喝点酒,说着去酒柜拿酒。刚起身,就听见楼下丈母娘喊了一声:「彤彤,冰箱里泡着的燕窝是什麽时候的?」
我想着这是个逃离这个尴尬空间的好机会,于是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李彤喊住我,说:「你跟陆太太介绍一下你书房里的宝贝呗,我下去就行了,」然后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说:「你怎麽出这麽多汗啊?」我这才意识到,我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不敢看李彤,也不敢擦汗,转头进了书房。
陆鹿果然在我的书架前站着,看我进来了,又侧了下头看我身后没有人,然后指着我书架上的书说:「简先生涉猎够广的啊。」
我一看自己的秘密全都暴露给她了,也不想解释,从酒柜里拿了两个杯子,问她喝什麽,她倒也不客气,点了我柜子里最好的威士卡。
「我很好奇你们做投资经纪的,一年能挣多少钱?」陆鹿喝了一口酒,应该是被醺到了,将杯子拿远皱着眉头看了看,说:「还有,这些你们有钱人消费的东西,我还真喝不惯。」
「陆大人何必取笑呢。」我笑笑,虽然不是很喜欢和她独处,因为这种在体制内养成的交谈方式,实在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接受不了。但话说回来,陆鹿和其他我所接触的另外一些体制内女性还是有一些不同,她懂风情,而不是一味的撩骚。我站起身走到她的沙发边,将杯子放在她的沙发扶手上,放的位置很讲究,只要沙发稍稍一动,杯子就会倾倒,酒就会洒在地毯上。这是我惯用的手法,为的是让人的动作静止。立刻,陆鹿的身体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我甚至怀疑她的呼吸也静止了。
我没有理她,背对着她坐在书桌边,然后说:「这张书桌,还有这个书房,以及我家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精心从世界各地每一个角落淘回来的,我在这个家里倾注的精力,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甚至我太太,都不一定明白。」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闯进你的生活?」陆鹿看了会儿扶手上的酒杯,抬头看着我,还是带着一丝笑意。我没理她,继续说:「你不会是一个好情人,因为你太想控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你很会打理生活,但我的生活不能由你去打理,你这样做,是打扰。」我说完,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她的沙发,陆鹿触电一般地发出了一声尖叫,酒杯落下,里面的威士卡洒在书房的地毯上。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都没有说话。
我心里默默念了十秒钟,陆鹿有些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我看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双唇轻轻地抖动,看着我,将手伸进自己的过膝呢裙,将里面的内裤解了下来,紫色的真丝镂空刺绣内裤。我看见她的手有些发抖,整个过程动作缓慢,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她将内裤在自己手里团了团,然后慢慢地,有些摇晃地走到我面前,我感觉到她的腰就靠在我的胯部了,那种距离几乎快让我无法呼吸了,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了,轻轻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看到楼梯上有个人影上来,马上将她推开,然后蹲下身去擦拭地上的酒。
上楼的是我岳母,端着银耳汤看见我在地毯上擦,问我怎麽了,我说我不小心把酒洒了。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和陆鹿打招呼,陆鹿就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转过身,惊喜地笑道:「哎呀,阿姨太贴心了,这麽冷的天喝一碗热腾腾的银耳汤,太棒了!」然后,我岳母抱怨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居然忘了厨房里做着银耳,还不如一个孕妇的记性。在她们聊着的时候,我将毯子上的酒擦乾,然后打声招呼离开,出门的时候,整个人松弛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在楼梯上摔倒。
李彤端着托盘看我神魂涣散地下楼,问我怎麽了,我接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将盘子里的银耳羹一口气喝了半碗,又一口气喝完,端起另一碗,也是两口喝完。李彤吓坏了,把我扶到沙发边问我怎麽了,我缓了一下,笑道:「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李彤气急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谁让你一天都不吃东西的?厨房里还有一些银耳羹,我妈还做了鸡汤本来要给我当夜宵的,你快去吃了吧。」我点点头,看见她走进厨房,赶紧浑身上下摸索着,我担心陆鹿将自己的内裤塞在我身上的某个地方,但怎麽也找不着。
李彤又端了两碗银耳羹上楼去,我进了浴室,将上衣和裤子每一个兜都翻了一遍,依旧没发现。于是发了一条资讯给陆鹿:你放哪儿了?
很快,她回了一条:沙发把上啊。
我:别闹了,放哪儿了?
陆:你在哪儿?
我:浴室陆:我想参观浴室。
我:你到底想怎样?
陆:参观浴室啊。
我不再回资讯,坐在马桶上回想刚才的细节,我离开书房的时候,她手里确实没有了内裤,所以她一定是将内裤放在我身上了。我又将全身的兜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低头的时候,发现裤裆里有一块可疑的鼓起,将手伸进裤子里,指尖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慢慢地拿出来,就是陆鹿刚才脱下的内裤。
陆:惊喜吧?
我:以后别这麽玩了。
陆:那沙发扶手呢?
我:嗯,不会了。
陆:打平。
我收起手机,想了想将内裤放在运动包里,准备明天带去公司的路上丢了。也清楚陆鹿的这个反击,还保留着这个游戏的可持续性,否则她完全可以用更出格的方式让我出丑。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我甚至想收回当时对她的形容,亲切。我洗了把脸,想了想怎麽把她支走,手机又响了。
陆:射内裤上。
我:?
陆:我让你射在内裤上。
我:你疯了!
陆:希望没有让你疯了。
射内裤上。
我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男人:瘦削,面色苍白,额前的头发和嘴唇一样抖动着,运动衣撩起,裤子脱在膝盖下,身前跪着一个女人,她的舌头裹着我的龟头,一只手握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握在我的阴茎上,吞吐着。那个将家里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女人,那个在GLK上呕吐的女人,那个在酒会上佯装陌生的女人,那个在公寓的床上用尽全力叫喊的女人,那个酒杯倾倒时尖叫出来的女人,陆鹿。
我射精了,精液喷射在那条紫色的真丝镂空刺绣内裤上,有一滴还落在浴室的瓷砖上。我眼前有些发黑,蹲下将那滴精液也擦在内裤上,然后折好,从浴室里找到一个装香皂的木盒,将那条裹着精液的内裤放进去,然后洗了把脸,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推开门走出浴室。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李彤,我岳母,还有陆鹿。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聊到了很多话题,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陆鹿裸露的小腿,想着她应该裸着的阴部,以及那个吹弹可破的臀部。有一阵子甚至想笑,有一阵子又觉得她好忧愁。
半个小时后,她提议要回家了,我送她到门口。临别的时候,她笑着看着我,说:「打扰了哦。」我也笑笑,将那个木盒子递给她,说:「不客气,常来。」她有些警觉地看了看盒子,似乎想到了什麽,朝我诡异地笑了笑,接过盒子。
夜里11点半,我吃过鸡汤,收拾好厨房,关了书房灯,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资讯,是一张图片:陆鹿躺在床上,双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屈成M形,我看到床单旁有一个女性自慰的震动棒,床单有一块位置湿了一片,形状上看,应该是她高潮时失禁喷出的尿液。而胯部,依旧穿着那条紫色的真丝镂空刺绣内裤,上面还有我的精液。
陆语音:你跑不了的,哈哈,明天上午8点,别迟到。
我将语音听完,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李彤,忽然觉得口乾舌燥,拿着手机的手掌有些发麻。再低头的时候,照片和语音都被撤回了,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
(5、2)
李彤的母亲说我不管多少东西,都喜欢拿在手里,比如我去储物室里拿东西,几样小东西我都会拿在手里,而不会想着用一个容器将这些东西装起来。我跟她说,这是因为我的手大。她说是我太贪心了,觉得所有东西都可以握在手里。我说您那真是多心了。但是回想这些年,从和李彤在一起交往至今,大到买房换车,小到家里应该使用什麽牌子的卫生纸,我都是最终的决策者。我并不热衷于此,但如果事件的最终结果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我内心会有强烈的排斥,例如我就会不用那种卫生纸,并且买我心里想要的那种卫生纸。这种行为是隐蔽的,我甚至不会让李彤察觉,一夜之间那些卫生纸都会被我换了,然后第二天早餐的时候,会告诉她我把卫生纸都换了。一开始,李彤觉得这是我的精神洁癖,我反复澄清以后,她也算是明白了,这完全就是我对自己生活的态度。
然后我想了想,我的心里确实深深地爱着我的妻子,我也不知道这样反复强调这件事情的意义是什麽。这一生中遇到很多人,也只有李彤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和她在一起,世界的一切都是柔软的,温和的,毫无棱角的,甚至不存在争论。我爱她的性格,爱她谈吐时的口吻,爱她的审美和品位,爱她的经历和经历的每个人。但是这样的爱意越强烈,我就越发不可收拾地希望她能够按照我的意愿去生活,她应该像个贵妇,当我觉得她应该像个贵妇的时候,她应该像个荡妇,在我觉得她应该是个荡妇的时候。关键的,可怕的,也是这个,就在我还没开口时,她已经像个贵妇一样打扮完毕,在门口等我,或者已经眼神里充满了淫欲地含着我的阴茎,看着我。
这是由我岳母说起我喜欢将一切东西都拿在手里时我想到的。
(5。3)
早上7点50分,我在书房里看着陆鹿从他们家出来,戴着墨镜,在院子里做了几个扩胸动作,我知道她看到我了,于是也下楼换衣服。出门的时候遇到我李彤和她母亲,她们正要用早餐,看我精神抖擞得像是要去打虎,李彤惊讶道:「大冷天儿的你要跑步去?」我嗯啊了一下,去冰箱拿水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窗户,陆鹿已经从他们家院子跑了出去。
这个社区分为南北两个区,中间是个人工湖,我家就在人工湖边,大概处于社区的中间位置。那天陆鹿沿着湖边向西跑,我出门的时候改变主意,决定向东跑。虽然社区里房子的主人平时之间很少交流,但是难免家里会请个把保姆阿姨佣人之类的,他们简直就是这个社区的资讯中枢,张家发生的事情,不出半天时间就能传到李家,用不了72小时,整个社区就都知道了。也出于这个考虑,所以我家坚决不请保姆。
社区人工湖已经结冰,湖面上丢着几块石头,是准备下湖又害怕冰不结实的人投石问路。路边的梧桐树叶子早就落光,视线非常通透,我可以看见湖对面远处正在跑步的陆鹿。她跑得一点都不吃力,动作十分标准流畅,配速应该不慢,应该是平时也注意身体锻炼。绕过大半个湖之后,我看见她坐在一条长椅上休息,面对的就是湖对面我们家。我也减慢了速度,刚走到长椅前,她看了我一眼,又起身了,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但是毛巾落在长椅上。我疑惑了一下,坐在长椅上,将毛巾展开,里面是两支钥匙,钥匙上贴着10-05。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别说人了,连个鸟都没有,这位陆大人非要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我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转身朝小树林走去,穿过那片树林,就是社区的高层公寓,她的另一套房子就在那里。在公寓楼下的时候,天刚刚完全放亮,社区里已经有几个老人在晨练了,我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心里还是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上楼去。首先,我约陆鹿晨跑确实是有事情有求于她,这本来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但是她却弄得神神叨叨,这让我无端地紧张了起来;其次,心里一种对于李彤莫名的愧疚感和危机感时不时地涌起,以我对陆鹿这个人的了解,觉得她对于自己的保护意识十分强烈,但对于别人的生活,态度则截然不同,我不知道自己未来会不会变成她玩乐的牺牲品。出轨偷情这事情本身就是双向的,万万不能抱着「ta都无所谓,我也无所谓」,一旦东窗事发,要解决的绝对不只是自己这一方的问题,对方也是如此。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上去,至少得说明我的担忧,否则总被她拿着主动权,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屋里很安静,只有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我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站了站,风景不错,可以一直远眺到我家的后院。我将用来系窗帘的绳子解下,做了一个双布林结(没有特殊含义,只是喜欢这种结)。我推开浴室门,淋浴间是独立的,陆鹿在一片雾气朦胧之中。我故意轻咳了一声,陆鹿看似吓了一跳,将淋浴间的玻璃门擦了一小块,看清是我,有些生气道:「你这什麽习惯啊,进来也不敲门的。」
「还没进去呢。」我将窗帘绳放在洗手台上,靠在门上说道:「只是在路上捡到一把钥匙,试想着这主人得是多健忘啊,居然能把家钥匙给落了。」
「别贫了,我马上好!」陆鹿白了我一眼,继续洗她的。我打量了一下浴室,干湿分离,布局十分合理,装修得也很考究。她应该不常在这里住,洗手台上几乎没有女妆用品,只有一瓶洗手液和洗面乳,镜子旁放着一条发带,想到这条发带的用处,我心里萌生了一个玩法。
陆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闯进淋浴间,看到我进来,惊了一下,捂着自己的胸部说道:「哎呀,着什麽急,马上好了。」说着就要推我出去,我顺势把她的手架起,将她背过身去,用发带将她的手绑了起来,摁在淋浴间的墙上。陆鹿确实是惊叫出声来,我用手捂住她的嘴,然后凑近她的耳朵:「现在是谁跑不了?」我把她的手抬起,将发带挂在头顶的淋浴的喷头上,陆鹿整个人像是上钩的鱼一般,挣扎了两下,科勒的淋浴喷头确实结实,居然纹丝不动。喷头的水依旧不停落下来,淋在她的背上。这是我第一次在明亮的环境里欣赏陆鹿的身体,不由地为上次在匆忙又昏暗的性爱感到懊悔,单单那对乳房就够玩上一天的了,雪白,柔软,多一分显得臃肿,少一分又显贫乏;小腹平坦,双腿笔直,屁股挺翘,腰身柔软但又不乏力量。
「你想干嘛?」陆鹿的语气里确实有些怒气了。
「啧啧,陆大人。您看着不像个无趣的人,怎麽能问出这麽无趣的问题呢?」我说着,手指从她的背部顺着脊骨往下划:「我想看看,您这副身体里,还藏着多少秘密呢?」说着,我的手指划到了股沟的位置,陆鹿触电一般地抖动了一下身体,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声,却将屁股翘了起来。我蹲下身去,拇指和食指撑开两瓣屁股,露出肛门,用食指试探了一下,肝门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乳房也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我心里不禁感叹,这真的只是为了性爱而造出的身体,这副身体用来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暴殄天物。我关了水龙头,将陆鹿转过身来,眼神交错的时候,依旧还是感觉到她眼神里的那股犀利。
「你刚才问我什麽?」我问她。
「你想干嘛?」陆鹿怒道,话音刚落,我一个巴掌抽在她的脸上,然后认真地看着她,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先生。」
「你这个变…!」她话音没落,我又一巴掌抽在她脸上,这一下有些手重了,我的指尖微微有些发麻。说实话,用力打在如此漂亮的脸上,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我将她的脸抬起,看着她,慢慢地说:「要叫先生。听清楚了吗?来,叫一次。」
「先,先生。」陆鹿带着哭腔地说着。
「我觉得我得花很长时间看你,你觉得呢?」我说道。陆鹿嗯了一声没有说什麽,应该是进入了我设定的模式,女人的心里都藏着亟待被人发觉并且利用的羞耻感。
我这短短三十多年所经历的女人,除了Mrs张以外,周嘉伊,李彤,还有李彤之前的几位女朋友,她们都在急切地期待我发现她们心里或者身体里那个羞耻的部位,我越去刺激这个部位,她们越能从这种悲涩的痛苦中感觉到快乐和解脱。相比疯狂地做爱,我更喜欢看她们疯狂地想做爱的样子。我得承认我被陆鹿那近乎于完美的裸体惊呆了,如果这世上有一种完美的身体,是让人心无旁念地只是想和她做爱,持续地、发狂地,甚至是用一种赴死的心态,去靠近它、触摸它、爱抚它、撞击它、蹂躏它,那种原始的想将她的身体重新塞回自己胸腔里的冲动,那麽,这描述的就是我眼前的这副身体。我看着其中一只乳房,另一只乳房就会牵引我的视线,而我看着这对乳房,她的肩膀又会吸引我的视线,我看着她的肩膀,她的脸又会吸引我,而当我退后两步欣赏,又会觉得对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公平,它们都值得被注视,被赞美,被玷污。
我将绑着陆鹿的手的发带摘下解开,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股犀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的虚弱,和周嘉伊一样,和李彤也一样。我捧着她的脸,却并不想亲吻她,从亲吻的那一刻开始,欣赏就会结束,剩下只是欲望的宣泄。
「我要你趴下,」我小声地命令着,陆鹿怔怔地看着,慢慢地跪下,然后双手撑在地上。我从淋浴间走出来,从洗手台上拿起窗帘绳,陆鹿抬头看着我,正准备将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陆鹿朝后退了一下,我看得出她有些惊恐,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她又将脖子伸长了一些。
我牵着她,陆鹿在我身后手脚并用地爬着,客厅的木地板上印着她的手和膝盖的水渍。一直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将窗帘朝边上拉开。我看着陆鹿,她正一脸讶异地看着我。
「过来。」我招呼她过来,然后把绳子解开,又命令她后退,我握着她的脸,另一手指着电视柜上他们夫妻的合影,说:「去把那张合影叼过来。记住,是用嘴叼,不是拿过来。」
陆鹿脸部的肌肉因为这种羞耻和屈辱而有些颤抖,我拍了拍她的头,说:「去吧。」
看着她慢慢地爬向电视柜,我重新坐下,看着人工湖对岸的我家,不知道此刻的李彤正在做什麽,或许正在做我的早餐,也可能在看电视,跟着电视里的教练做孕期瑜伽,最关键的是,她不会想到她的丈夫正在与她直线距离不到2000米的地方,调教我们的女邻居。我也不知道此刻的黄先生在做什麽,如果在家,或许此刻他还没醒来;如果不在家,此刻应该不知道在哪个女孩的床上没有醒来。
陆鹿将他们的合影叼了过来,我讲那个相框拿过,拍拍她的脸:「棒极了。」
这应该是早些时候的留影了,背景是政法大学的校训墙,那时候的陆鹿还是二级警司,穿着99式的警服,深灰色的衬衫,浅灰色的领带,黑色的外套。那时候的黄先生还没有现在这样邋遢,尽管有些发福,但深蓝色的西装看上去遮掩了一些岁数的痕迹。
我将陆鹿的头转向后,屁股对着我,整个阴户暴露无遗,阴毛上还有些水珠。我将相框立在她的腰上,她之前还有些颤抖的身体立刻就停止了颤抖。我问陆鹿这是什麽时候的相片,她背对着我说是7年前。
「那时候你们结婚了吗?」我问道。
「嗯,他那时候还在学校里。」陆鹿的声音很小,有时候我得靠猜。
「你们是?」
「师生恋,他是我老师。」
我笑了笑说:「呃,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想去了解你的家庭。但有时候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就是这麽让人无可奈何,偏偏我住在你家对面,偏偏你在这样一个岁数里认识我,而且我们都是好奇心太重的人,偏偏你的他的生活他的状态都处在低谷,偏偏我的她也是这样。」我回过头看了看对岸,没有霾,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家后院。
我点了一根烟,将脚伸到陆鹿的阴户上,在她潮湿的阴毛上磨蹭着,接着说:「我小时候,家里有只狗,有一次跑到别人家里,我去他们家要狗,他们家矢口否认,说我的狗不在他们家里,而我偏偏就看见我爸做的狗链子,就在他们家客厅的角落里,我没说什麽就回家了。后来,他们家也养了一只狗,但他们家并不管它,它每天脏兮兮地蹲在单元门口,有一天我放学的时候就将他们家的狗带回了我家。我跟它玩,给它取名字,喂它吃的,给它洗澡,抱着它睡,醒来后我妈问我这是谁家的狗,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一个礼拜以后,他们家发现了,追到我们家里要狗,我说好啊,我们一起叫狗的名字,它跟谁走,就是谁的。」我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从厨房里拿了一个杯子和一个碗,在饮水机上接了水,将碗放在陆鹿的面前,然后回到椅子上喝杯子里的水。
「你猜那只狗跟谁走了?」我问她。
「跟先生走。」陆鹿嚅嗫地说着,我忽然就笑了起来,把她也吓了一跳,身体一抖,相框掉落在地板上,就像昨晚在我家客厅一样,相框落下的时候,陆鹿惊叫了出来。我用脚将相框踢开,然后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着我。
我指着人工湖对岸的远处问她:「那是我家,对麽?」她点点头,我接着说:「我家的对面,是你家。我们隔着一条双车道,你卧室的窗户对着我的书房窗户,我喜欢在书房里和我太太做爱,你喜欢在卧室的窗户前偷看,对麽?」
「对。」
「看我们做爱的时候,是什麽感觉?」
「没什麽感觉。」话音刚落,我又打了她一巴掌,说:「不诚实哦,这个游戏要说实话的。」
陆鹿的眼角挤出一滴眼泪,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说:「看先生和她做爱,我很好奇,我想知道先生是个什麽样的人。」
「对,你看,其实游戏很简单,你诚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会温柔地对待你,」我捧着陆鹿的脸,她的右边脸颊微微有些红了,我轻轻摸她的脸,她闭着眼紧闭着嘴唇以为我会接着打她,我接着问:「和我说,你现在觉得自己是什麽?」
陆:「是先生的狗。」
我:「不对,我也不允许你再这样称呼自己。」
陆:「我是先生的奴隶。」
我:「嗯,说对了。要记住,你是我的奴隶,你在我之外,有你自己的人格,但在我这里,你的人格是属于我的,记住了吗?」
陆:「记住了。」
我:「再记住一件事情,我不喜欢打你,因为打你我会难过。所以,你也要努力让我不要动手哦。」
陆:「记住了。」
我:「好,接着刚才没说完的,你看我和我太太做爱,你的好奇心。」
陆:「我想知道先生和她的生活,想知道她在先生的控制下是什麽感觉,也想知道先生会用什麽方式让女人憎恨先生,又离不开先生。」
我:「这种好奇心会让人走火入魔的,你知道吗?」
陆:「我知道。」
我:「来,过来。」
我招呼陆鹿过来,面对着我的阴茎,然后将她的嘴捏开,将阴茎放进去。她慢慢地吞吐着我的龟头,发出轻微的带着渴望的喘息声,吞吐的深度越来越大,她甚至放肆地将手搭在我的腿上,我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的嘴里进出,感觉自己就像我家那只被我邻居烹煮了的狗。
(5。4)
临近高潮的前几秒,我看着我家的后院,想着李彤会给我做什麽早餐,想着我书房里的《行为心理学》,想着六个小时以后我得去银泰见周嘉伊,想着周嘉伊会穿着什麽样的内衣,想着那只最后也没有跟我走的邻居家的狗,想着眼前的陆鹿一会儿回家的样子,我笑了笑,然后将精液全都射在她的喉咙里。我瘫软在椅子里,陆鹿将脸凑过来和我亲吻,我能感觉到她将剩下的精液吐进我的嘴里,带着她和我的体温的我的精液,味道就像银泰中心下午茶的澳洲生蚝,有股海水的咸味儿,也混合着一些生命的腥味儿,整个口腔里都是,甚至咽下去以后也是。
陆鹿并没有停下,我也不打算让她停下,从我的脸上往下亲吻,我的脖子,肩膀,乳头,肋骨,腰部,小腹,阴茎。然后我又勃起,她继续给我口交,我再次射精。这次射在她的脸上,有两滴落在她的胸上,和地上。我看着陆鹿,她也看着我,有一瞬间我又想打她,因为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又有了先前的那股犀利。但我抬不起手,就看着她,她将自己脸上的精液抹嘴里,又将乳房凑近我,我笑笑地将精液舔进嘴里,然后用眼神指着地上的精液,陆鹿蹲下身去,抬头挑衅地一般地看着我,然后伸出舌头,将地板上的精液也舔舐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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