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另類禁忌] 家庭秘事
本頁主題: [另類禁忌] 家庭秘事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加水


級別:精靈王 ( 12 )
發帖:24223
威望:3413 點
金錢:187441 USD
貢獻:12345 點
註冊:2023-10-24

感谢分享
------------------------
Y

TOP Posted: 09-08 19:50 引用 | 點評
超威 [樓主]


級別:新手上路 ( 8 )
發帖:245
威望:31 點
金錢:1005 USD
貢獻:179 點
註冊:2025-08-29

那本制作精美的温泉度假村宣传册,像一颗被巧妙伪装过的、冒着冷气的定时炸弹,静静地躺在餐桌的中央。封面上,是几个穿着浴衣、笑得一脸幸福的陌生人,他们身后,是冒着袅袅白烟的露天温泉和被枫叶染红的山峦。那画面,温馨得令人作呕。
我的心脏,在看到那本宣传册的瞬间,便猛地沉了下去,像一块被扔进了深海的石头。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紫怡。她的脸色,比桌上那盘凉拌黄瓜还要惨白,握着牛奶杯的手,正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我们都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家庭旅行提议。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精心设计的、让我们无从拒绝、也无处可逃的陷阱。妈妈要将我们从这个已经变得危机四伏的家里,带到一个更加密闭、更加无所遁形的、美丽的地狱。她要在一个全新的、陌生的环境里,将我们兄妹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伪装,彻底地、残忍地撕开。
“怎么样?”妈妈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无懈可击的、温柔的微笑,但她的眼神,却像两把锋利的探针,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我们一家人,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一起出去放松一下了。爸爸,你觉得呢?”
“温泉?好啊!”爸爸对此毫无察<i>察</i>,他放下报纸,兴奋地拿起那本宣传册,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这个好,这个好!工作了一整个星期,是该去泡泡温泉,舒展一下筋骨了。阿杰,紫怡,你们两个觉得呢?下周末有安排吗?”
我能说什么?
我能说我不想去吗?我能说我下周末有约了吗?在妈妈那看似温柔,实则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的目光注视下,任何拒绝,都等同于不打自招。
“我……我没问题。”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也……没问题。”紫怡的声音,细若蚊蝇。
“太好了!”爸爸高兴地一拍手掌,完全没有察觉到餐桌上那诡异而压抑的气氛,“那就这么定了!老婆,你快去预定,我们要那个……带私人风吕的家庭套房!”
“私人风吕”。
这四个字,像一声惊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妈妈。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微笑。
我明白了。
我彻底明白了。这才是她真正的、最恶毒的计划。她要在一个所有人都赤身裸体、再无任何遮掩的私密空间里,将我们最后的尊严和秘密,彻底地、完全地剥开。
那个周末,如期而至。
去度假村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要让人窒gist。爸爸兴致勃勃地开着车,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而我和紫怡,则像两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死囚,沉默地坐在后座。我们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冰冷的银河。
妈妈坐在副驾驶上,她没有看我们,只是时不时地,会通过后视镜,用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冷冷地扫视着我们。每一次她的目光扫过来,我和紫怡都会像被针扎了一样,下意识地挺直后背。
我们就像两只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互相取暖却又相互戒备的困兽。我们渴望交流,渴望从对方的眼神里寻求一丝慰藉和力量,但我们不敢。因为我们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像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一样,记录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温泉度假村坐落在深山里,是一家非常高级的、传统的日式旅馆。木质的建筑,精致的庭院,穿着和服、举止优雅的服务人员,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硫磺和青草混合的独特味道,都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个世外桃源。
然而,对我来说,这里只是一个装修得更加精致的、巨大的牢笼。
我们预定的,是旅馆里最顶级的家庭套房。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和室,由几扇精致的、画着山水画的“襖”(fusuma,日式纸拉门)隔开。最里面的,就是那个爸爸心心念念的、带露天风吕的私人温泉。
晚饭过后,妈妈终于图穷匕见。
她微笑着,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轻松的语气说:“好了,走了这么多山路,大家都累了。我们一起去泡个澡,早点休息吧。”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我有点累了,我想先睡了。”紫怡第一个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我也不太想泡。”我硬着头皮附和。
“那怎么行?”妈妈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脸上那虚假的微笑也消失了,“我们出来玩,不就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好好放松一下吗?怎么?你们两个,是嫌弃爸爸妈妈,不想和我们一起泡澡了吗?”
这顶“不孝”的大帽子,狠狠地扣了下来,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爸爸也帮腔道:“就是啊,你们两个现在长大了,就跟我们不亲了。一家人一起泡个澡,有什么关系?快点,别磨蹭了!”
我们被逼到了悬崖边,再无任何退路。
我们只能像两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犯人,默默地脱下衣服,走进了那个热气氤氲的、充满了硫磺味道的露天温泉。
温泉池很大,是用黑色的岩石砌成的,池边的枫树,叶子已经开始泛红。夜晚的山里,空气清冷,但池水却滚烫得惊人。
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泡在了同一个池子里。
爸爸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他靠在池边的岩石上,舒服地发出了喟叹。而我和紫怡,则像两尊僵硬的石像,尽可能地远离彼此,缩在池子的两个角落。
妈妈就坐在我们中间。
在氤氲的水汽中,她的目光,像两把无形的手术刀,在我们两人那年轻而赤裸的身体上,来回地、不知疲倦地巡视着。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那因为紧张和生理本能而微微抬头的阴茎上,停留了许久。然后,又转移到了紫怡那在水中微微晃动的、饱满的乳房,以及她腿间那片神秘的、被水流冲刷着的黑色阴毛上。
那目光,充满了审视、厌恶,以及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病态的兴奋。
“你们看,”她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阿杰和紫怡,长得多好啊。身材,都随了你们爸爸。”
爸爸哈哈大笑:“那是当然!”
而我和紫怡,则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就这样,在母亲的监视下,泡了二十分钟。那二十分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爸爸说他泡够了,要起来看电视。妈妈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们走后,池子里,只剩下了我和紫怡。
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恐惧,以及……被压抑到极致后,疯狂反弹的欲望。
我们像疯了一样,在水中紧紧地拥抱、亲吻。我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用最原始的、最急切的动作,来发泄我们积攒了一整天的恐惧与渴望。
我的手,在温热的池水中,肆意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身体,揉捏着她那因为热水的浸泡而变得异常敏感的乳房。而她的手,也紧紧地握住了我那在水中依旧坚硬如铁的阴茎。
“去房间。”我贴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说。
我们飞快地冲出温泉,胡乱地擦干身体,然后溜回了那个由纸拉门隔开的和室。父母的房间,就在隔壁。我能清晰地听到,电视里传来新闻主播那字正腔圆的声音。
我们就像两只在刀尖上偷情的野猫。
我们甚至不敢上床,因为床垫会发出声音。我们就在冰冷的榻榻米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
我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丝毫的前戏。我分开她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大腿,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粉嫩的阴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我将我的阴茎,狠狠地捅了进去。
“唔!”她死死地咬住了我的肩膀,将所有的呻吟,都吞了回去。
我们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压抑。每一次的抽插,都缓慢而又深入。我们不敢发出任何身体碰撞的声音,只能用肌肉的力量,来控制着节奏。
那种极致的、充满了恐惧的刺激感,让我们的快感,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阴道的每一次收缩,每一次抽动,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甚至能感觉到,每一次,当我顶到她的子宫颈时,她全身那瞬间绷紧、又瞬间失神的战栗。
终于,在我感觉到她即将达到高潮时,我从床头柜上,拿出了一个我早就准备好的避孕套。
在黑暗中,我飞快地戴上它。
然后,我开始了最后的、无声的冲刺。
当她在我身下剧烈地抽动,迎来一次无声的高潮时,我也将自己那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入了那层薄薄的、冰冷的乳胶之中。
我们瘫倒在榻榻米上,像两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无声地喘息着。
就在这时,隔壁的纸拉门,被“唰”的一声,从外面,拉开了。
妈妈的身影,像一个黑色的、巨大的鬼影,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然后,将一样东西,轻轻地,扔在了我们面前的榻榻米上。那只被母亲扔进来的、崭新的避孕套,像一片轻飘飘的、洁白的羽毛,打着旋儿,缓缓地落在了我们面前的榻榻米上。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躺在我刚刚摘下的、那只还带着精液的避-孕-套旁边。
一新,一旧。
一个充满了未知与恐惧,一个充满了罪证与淫靡。
它们并排躺在一起,像两只睁开的、充满了嘲讽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我们这两个赤身裸体、狼狈不堪的罪人。
我的大脑,在那一刻,彻底停止了运转。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干了,手脚变得一片冰冷。我甚至忘记了去遮掩自己那还沾满了我们两人体液的、赤裸的身体。我就那样,保持着和紫怡紧紧相拥的姿态,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充满了情欲意味的雕像,僵硬地、绝望地,看着门口的那个黑影。
紫怡的反应,比我更加剧烈。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我怀里的身体,在看到母亲身影的那一刻,先是猛地一僵,然后便开始了剧烈地、无法抑制地颤抖。她的牙齿,在我的肩膀上,发出了“咯咯咯”的、因为极致恐惧而产生的、骇人的碰撞声。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细微的、如同小猫濒死般的呜咽,从她的喉咙深处溢出。
妈妈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她逆着光,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而巨大的黑色轮廓。她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审判官,又像一个前来索命的恶鬼。她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用她那双充满了无形压力的眼睛,冷冷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们。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以及……隔壁房间里,电视机里传出的、虚假的、充满了欢声笑语的综艺节目的声音。
一边是地狱,一边是人间。
我不知道这场无声的凌迟,持续了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也可能,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妈妈动了。
她缓缓地、优雅地,跪坐在了门口的门槛上。然后,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平静到近乎温柔的、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诡异的兴奋的语调,开口了。
她没有质问,也没有咒骂。
她只是看着我们,轻轻地说了一句,足以将我们彻底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话。
她说:“继续啊。怎么停了?”
我的大脑,轰然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恐惧而产生了幻听。但是,没有。她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鼓励般的微笑。
“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她歪了歪头,像一个天真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我看你们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两只避-孕-套。
“这个,”她指着那个旧的,“是用完了吗?没关系,妈妈给你们……带了新的。”
紫怡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她似乎想要尖叫,却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而我,则从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中,慢慢地品出了一丝……更加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妈妈她……疯了。
不,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在我们面前,她一直都伪装得很好。而今天,现在,她决定不再伪装了。
“怎么了?”看到我们依旧僵硬地、一动不动,妈妈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悦,“是不好意思吗?没关系啊,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站起身,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身上那件浅紫色睡袍的盘扣。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极致。
“妈!你……你要干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沙哑得像一块被砂纸打磨过的破木头。
她没有回答我。
丝绸睡袍,从她的肩头,缓缓滑落,露出了里面那具……保养得宜的、成熟丰腴的、赤裸的身体。
她的乳-房,因为生育和岁月的关系,已经有些微微的下垂,但依旧饱满。她的腰肢,不再像紫怡那样纤细,却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的韵味。而她腿间那片被精心修剪过的、浓密的阴-毛,则像一团黑色的、燃烧的火焰。
她就那样,坦然地、赤裸地,走进了我们的房间。
“既然是家庭旅行,”她微笑着,一步步地向我们逼近,“那当然……要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一起玩,才开心啊。”
她跪坐在了我们的面前,伸出手,用她那冰凉的、带着一丝潮湿的手指,轻轻地、挑逗般地,划过我那早已因为惊吓和这诡异的场景而变得疲软的阴-茎。
然后,她的另一只手,覆上了紫怡那对还在微微颤抖的、年轻而饱满的乳-房。
“你看看,我们紫怡,长得多好啊。”她像一个最慈爱的母亲,又像一个最恶毒的鸨母,用一种充满了赞叹的语气,轻轻地揉捏着自己女儿的乳-房,“这皮肤,多嫩啊。这乳-头,多粉嫩啊。阿杰,你说是不是?”
紫怡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疯狂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身体,在母亲的抚摸下,剧烈地颤抖着,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而我……
我看着眼前这荒诞、淫靡、令人作呕的一幕,看着我那赤裸的、正在用一种病态的眼神注视着我的母亲,看着我那同样赤裸的、正在被母亲肆意玩弄的、泪流满面的妹妹……
我的身体,竟然……再一次,可耻地、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妈妈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满意的微笑。
“你看,这才对嘛。”
她低下头,用她那柔软的、带着茉莉花茶香气的嘴唇,轻轻地,含住了我那根正在因为恐惧、羞耻和极致的变态刺激而硬得发烫的阴-茎。
……
那一夜,在那个充满了硫磺味道的、美丽的、日式温泉旅馆的家庭套房里。
我们一家三口,进行了一场……我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的、最混乱、最肮脏、也最绝望的、家庭的“狂欢”。
我不知道,我和紫-怡,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
又或者,我们所有人,早就已经身在地狱了。回家的路,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来时那辆充满了压抑和紧张的本田车,此刻,变成了一口移动的、密不透风的棺材。我们四个人,都沉默地坐在里面。
爸爸依旧开着车,但他脸上的兴奋和喜悦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和疲惫。他一定也察觉到了这诡异到极点的气氛,但他那简单的、属于正常人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这短短的两天一夜里,他的家庭,到底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好几次试图开口,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但最终,都在妈妈那平静得如同冰面的侧脸上,败下阵来,只能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而妈妈,她就坐在副驾驶上,姿态优雅,面带微笑。她甚至还打开了音响,播放着一首轻柔的、关于爱的法语香颂。她会时不时地,像一个最贤惠的妻子那样,递给爸爸一块橘子。她会像一个最慈爱的母亲那样,通过后视镜,对我们投来关切的目光,柔声问道:“阿杰,紫怡,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呢?”
每一次,当她的目光扫过来,我和紫怡都会像两只被蛇盯住的青蛙,全身僵硬,血液凝固。
我们坐在后座的两侧,尽可能地远离彼此,中间隔着一个巨大的、无形的鸿沟。我不敢去看紫怡。我甚至不敢去想,昨夜,在那片混乱、肮脏、充满了罪恶的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或者说,是太过混乱,以至于形成了一片白色的、充满了噪音的空白。我只记得,最后,我是如何像一具行尸走肉,在妈妈那充满了鼓励和赞许的目光注视下,在她和紫怡那两具同样赤裸的、充满了不同香气的身体之间,一次又一次地射精。
我记得紫怡那空洞的、毫无焦距的眼神,记得她那从头到尾都未曾停止过的、无声的泪水。
也记得妈妈在达到高潮时,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满足的、如同野兽般的呻吟。
我闭上眼睛,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吐了。
……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
推开那扇熟悉的、沉重的家门,迎接我们的,是客厅里那熟悉的、混杂着茉莉花茶和地板蜡的味道。一切,都和我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仿佛那个地狱般的温泉旅馆,那场荒诞淫靡的家庭狂欢,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但,我们都知道,不是。
妈妈像一个最称职的家庭主妇,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把换下来的衣物分门别类地扔进洗衣机。爸爸则累得直接倒在了他那张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而紫怡,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一言不发。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的洋娃娃,默默地走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咔哒”一声,反锁了房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那扇紧闭的、粉色的房门,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慌和内疚,像海啸一般,瞬间将我淹没。
我害了她。
如果不是我,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如果……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晚饭,妈妈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她不停地往我和紫怡的碗里夹着菜,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像一位圣母。
“来,紫怡,多吃点排骨,你看你,都瘦了。”
“阿杰,这个鱼很新鲜,对身体好,你最近……好像有点虚,要多补补。”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柔软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我们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紫怡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过一次头。她只是机械地,将碗里的饭,一粒一粒地,送进自己的嘴里,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吃完饭,她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吃饱了”,然后就又一次,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那一晚,我再次失眠了。
我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隔壁,就是紫怡的房间。我能听到,她似乎也一夜未睡。我听不到哭声,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但我就是知道,她醒着。
我们像两座孤岛,明明近在咫尺,却被一片名为“绝望”的、冰冷的海水,彻底隔开。
我拿出手机,好几次,都想给她发信息。我想问她,你还好吗?我想跟她说,对不起。
但,我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昨夜那场堪称炼狱的狂欢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可笑。
第二天,第三天……
整个家,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高压的、虚假的平静之下。
妈妈依旧每天微笑着,操持着家务,对我们嘘寒问暖。爸爸依旧每天按时上下班,看着报纸,对家里这诡异的气氛一无所知。
而紫怡,则彻底地,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她不再和我说话,甚至不再和我们任何人说话。她每天按时吃饭,按时上学,回家后,就立刻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她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麻木的,空洞的。
我们之间的那条秘密的、充满了罪恶与激情的纽带,似乎,已经被彻底地斩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高大而冰冷的、无形的墙。
我好几次,都想冲到她的门前,疯狂地敲门,想把她从那个封闭的世界里拉出来。但,我不敢。
因为我知道,妈妈的眼睛,正无时无刻地,在监视着我们。
我们的家,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戒备森严的监狱。而我们,都是她的囚犯。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我即将被这种无边无际的绝望彻底吞噬时,在一个深夜,我的房门,被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敲响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我以为,是妈妈又来了。
我颤抖着,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是紫怡。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赤着脚,就那样静静地、像一个幽灵,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依旧是苍白的,眼神,依旧是空洞的。
我打开了门。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进了我的房间。然后,当着我的面,缓缓地,褪去了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白色的睡裙。
她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瘦弱,那么的……破碎。
我看到,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有几块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的、狰狞的瘀伤。那是……昨夜在那个疯狂的温泉池里,被岩石硌出的伤痕。
“哥,”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一块被碾碎的玻璃,“……再做一次吧。”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我说,再做一次。”她看着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慢慢地,燃起了一丝疯狂的、毁灭性的火焰,“只有在你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不然,”她凄然一笑,“我怕我,会忍不住,从楼上跳下去。”
她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疯狂地吻住了她冰冷的嘴唇。
我们就这样,在母亲的监视之下,在这个早已变成地狱的家里,进行了又一次的、充满了绝望与毁灭气息的交合。
我们像两只相互舔舐伤口的、濒死的野兽,用最原始的、最疼痛的方式,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当高潮来临,当滚烫的精液再次射入她那冰冷的阴道时,我们两人,都同时,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结束之后,她从我身上爬了起来,默默地穿上睡裙。
就在我以为她要离开时,她却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我的手机,然后,用我的手指,解了锁。
她打开了航空公司的APP,迅速地操作着。
几秒钟后,她将手机递还给我。
屏幕上,是两张三天后,飞往一座遥远的、南方边陲小城的,单程机票的预订成功页面。
她看着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坚定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
“哥哥,带我走。”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刺眼的、红色的“预订成功”字样,大脑,在经历了长久的、因为过度惊吓而导致的停摆之后,终于开始重新运转。
逃走。
这个念头,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曾像一个幽灵,无数次地在我脑海中闪现。但每一次,它都被我用理智、用懦弱、用那份对现实世界可笑的责任感,给硬生生地掐灭了。
但是现在,当紫怡用这样一种决绝的、不给我任何反悔余地的方式,将这个选择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内心深处,早已对这个念头,渴望到了极点。
我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我名义上的、血缘上的亲妹妹。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却不再是之前的空洞和麻木,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疯狂的坚定。
“好。”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却同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带你走。”
得到我的承诺,她那一直紧绷着的、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般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她像一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孩子,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们没有再做爱。
我们就那样,赤身裸体地,紧紧地相拥着,躺在那张冰冷的、充满了我们罪恶气息的床上,睁着眼睛,一直等到了天亮。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将是我们人生中,最漫长、也最煎熬的七十二个小时。
第二天,这个家,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虚假的平静。
但,内里的暗流,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汹涌。
妈妈依旧扮演着她那完美主妇的角色,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但她的眼睛,却像两台最高精度的、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监控探头,死死地锁定在我们两人身上。我们任何一个细微的、不经意的动作——一个眼神的交汇,一次嘴角的抽动——都无法逃脱她的监视。
而我和紫怡,则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默契、也最拙劣的演员。
我们开始刻意地保持距离,在餐桌上不再有任何桌下的交流,在客厅里也尽可能地坐在沙发的两端。我们甚至会为了某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爆发出几句不痛不痒的、虚假的争吵。
我们以为,这样就能骗过她。
但我们都知道,我们骗不了她。她就像一个乐在其中的猫,看着我们这两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的老鼠,看着我们徒劳地、拼命地表演着。
真正的战争,是在暗中进行的。
我们开始利用一切可能的、微小的机会,来进行我们逃亡前的准备。
我在公司,借口要给客户买礼物,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然后又去银行,将我那点可怜的积蓄,全部取了出来。紫-怡则以买复习资料为名,向爸爸要了一笔钱。
我们不敢收拾行李,任何一个多余的旅行箱,都会立刻引起妈妈的警觉。我们只能像两只准备过冬的仓鼠,一点一点地,将一些最重要的、最贴身的衣物,偷偷地藏进我们各自的书包里。
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失踪”,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经过一整个下午的、用手机备忘录进行的、紧张的“秘密会议”,我们终于敲定了最终的方案。
晚饭时,我第一个开了口。
“爸,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平静,“公司临时通知,这个周末,要组织我们新入职的员工,去邻市参加一个封闭式的团队建设培训,周三出发,周五晚上回来。”
爸爸立刻就信了:“哦?是吗?这是好事啊!你们公司还挺人性化的嘛,多跟同事搞好关系。”
而妈妈,则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你的表演。
我硬着頭皮,继续演下去。
就在这时,紫怡也开口了。
“好巧啊,哥哥,”她的演技,比我高明得多,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少女的兴奋与苦恼,“我们地理兴趣小组,这个周末也要组织我们去那个……南方的丹霞地貌,做实地考察。也是周三走,周五回。”
“是吗?”爸爸更高兴了,“那敢情好啊!你们两个,正好可以一起出发,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是啊,”妈妈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是挺巧的。”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看着我们,微笑着问:“那,紫怡,你们这次考察,带队的是哪位老师啊?我好像听你提起过,是那个姓李的、很严厉的地理老师吗?我手机里正好有他的电话,要不要,我打电话过去,拜托他路上多照顾照顾你?”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看到,紫怡的脸,瞬间就白了。
但她,终究比我更沉得住气。
“不是李老师啦,”她强装镇定地笑着说,“他上周生病了,这次带队的是新来的、一个姓王的年轻老师。妈,你就别操心啦,我们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哦,是吗?新来的王老师啊……”妈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但那一晚,我看到她一个人在书房里,用电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
出发前的最后一晚。
整个房子,都笼罩在一种暴风雨来临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宁静之中。
我知道,这或许是我们在这个家里,度过的最后一夜了。明天,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充满了变数的未来。我们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彻底失败,然后被抓回来,锁进这个更深、更黑暗的地狱。
深夜,我像一个幽灵,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紫怡的房间。
她没有睡,她就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我。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用最原始的、最本能的方式,来告别我们的过去,来确认我们即将共同奔赴的未来。
这最后一次的交合,不再有之前的紧张和恐惧,也没有了那种充满了毁灭气息的绝望。
它变得,异常的缓慢,异常的温柔。
我像是在膜拜一件即将破碎的、绝美的艺术品,用我的嘴唇和舌头,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能清晰地尝到,她皮肤上,那淡淡的咸味,那是……泪水的味道。
当我最终进入她那早已湿润不堪的、温暖的阴道时,我们两人,都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却又充满了悲伤的叹息。
我们的动作,是如此的契合。每一次的抽插,每一次的收缩,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我们之间那份不容于世的、畸形的爱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当我顶到她的子宫颈时,她那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剧烈抽动的身体。
当高潮来临,当滚烫的精液再一次,毫无保留地射入她的身体时,她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哥哥,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
……
第二天清晨。
我们背着我们那塞得满满的、沉重的书包,像两个最普通的、即将踏上旅途的学生,走下了楼。
爸爸早已在楼下等着我们,他的脸上,充满了慈父的、温暖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地方,记得给家里来个电话。”
“知道了,爸。”
我们走到玄关,换上鞋。我的手,已经握住了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的门把手。只要我轻轻一转,我们就能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地狱。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们的妈妈,突然开口了。
她的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最温柔、最慈爱的微笑。
“等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提着两个用漂亮的、粉色格子布包裹着的、精致的日式便当盒。
“路上吃吧。”她将便当盒,分别塞进了我们俩的手里,然后,又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温柔地整理了一下我有些凌乱的衣领。
“外面买的东西,不干净。”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逆流回了心脏。妈妈脸上那温柔得如同圣母般的微笑,此刻在我的眼里,却比任何狰狞的鬼脸,都更加恐怖。
“等一下。”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在了我和紫怡的身上,让我们那刚刚迈向门口的脚步,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她提着那两个用粉色格子布包裹得无比精致的便当盒,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路上吃吧。”她将便当盒,分别塞进了我们俩那冰冷的、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手里。那便当盒,还带着食物刚出锅的、温热的质感。这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我的掌心,却让我感觉,自己仿佛正捧着两块烧红的烙铁。
“外面买的东西,不干净。”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像小时候我们每次出门上学前那样,温柔地、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我有些凌乱的衣领。她的指尖,冰冷得像蛇的信子,轻轻地划过我的脖颈,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瞬间倒竖了起来。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慈爱”与“关切”的眼睛。我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一丝一毫的情绪。但是,没有。那双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的井水,平静,无波,却又隐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的黑暗。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知道我们的计划吗?她知道我们买的是单程机票,知道我们这一走,就再也不打算回来了吗?
这便当,是她作为母亲,最后的、温柔的送别?还是……一个最恶毒的、充满了嘲讽的警告?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们必须收下。
“谢谢……妈。”我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谢谢妈妈。”紫怡的声音,细若游丝。
“去吧,”她终于收回了手,退后一步,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无懈可击的、完美的微笑,“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地方,别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
“报平安”。
这三个字,像三根淬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爸爸在一旁,毫无察觉地,笑着挥了挥手:“快走吧,快走吧,别耽误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我不再犹豫,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拧开了那扇沉重的、通往“自由”的大门。
清晨的、带着一丝凉意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照亮了我们脚下的路。
我们逃也似的,走出了那个家。
当我们身后那扇沉重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时,我和紫怡,都同时,不约而同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们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我们走出了小区的范围,来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监视的窒息感,才终于,消散了一丝。
“哥,”紫怡拉了拉我的衣角,她的脸色,依旧是惨白的,“这个……怎么办?”
她指了指手里那个温热的、仿佛有千斤重的便当盒。
我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恐惧。
“扔了。”我说,没有丝毫的犹豫。
“扔了?”紫怡有些惊讶。
“对,扔了。”我拉着她,走到一个路边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包裹得无比精致的、充满了“母爱”的便当盒,狠狠地扔了进去。然后,我从她手里,拿过另一个,也扔了进去。
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绝不能吃。那里面装着的,不是食物,是妈妈的控制,是那个家的束缚,是我们拼了命才逃出来的、地狱的味道。
扔掉便当盒的那一刻,我们才真正地,感觉到了一丝……自由的、轻松的滋味。
我们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在周围陌生人的嘈杂声中,我们终于可以短暂地放下戒备。紫怡靠在我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看着她那张充满了疲惫的、还带着淡淡泪痕的睡颜,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到了机场,我们取了票,过了安检,然后坐在候机大厅里,等待着登机。看着巨大的显示屏上,我们那趟航班的信息,看着窗外那一架架即将起飞的、银色的飞机,一种不真实的、恍如隔世的感觉,将我紧紧包围。
只要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让我们窒息的地方,去往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遥远的南方。
“哥,”紫怡靠在我的身上,轻声说,“我有点渴了。”
“我去给你买水。”我说。
“不用,”她摇了摇头,“我早上出门前,喝了一大杯妈妈泡的蜂蜜水,现在……感觉有点头晕,可能是没睡好。”
“我也是,”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我也喝了。可能是太紧张了吧。”
我们都没有在意。
我们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等待着登-机-的广播。紫怡似乎真的很累了,她靠在我的身上,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我,也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困意,如同潮水一般,向我袭来。
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周围嘈杂的人声,也变得越来越遥远。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这不是普通的困倦。这是一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意识正在被强行剥离的、化学性的昏沉。
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是那杯蜂蜜水。
不是便当盒。是那杯我们每天早上都会喝的、妈妈亲手为我们泡的、充满了“母爱”的蜂蜜水。
她早就料到了,我们可能会扔掉便当。所以,她将真正的陷阱,设置在了我们最没有防备的地方。
我想要站起来,我想要拉着紫怡,逃离这里。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我的四肢,像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动弹。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
我能感觉到,紫怡的身体,正从我的肩膀上,缓缓地滑落。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过头,看到了她那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
完了……
我们……还是没能逃出去……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了起来。
我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艰难地、将它掏了出来。
在我的视线,即将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前,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手机屏幕上亮起的、那两个如同地狱判官般的名字——妈妈
意识,是在一片混沌的、粘稠的黑暗中,缓缓地、挣扎着浮上来的。
我的头,像被灌满了铅,又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痛得几乎要裂开。我的喉咙,干得如同撒哈拉的沙漠,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刀割般的疼痛。我的四肢,沉重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这是……哪里?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不是机场那冰冷的、泛着白光的候机大厅,也不是医院里那纯白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天花板。
是我的房间。
是我那熟悉的、墙上还贴着大学时期乐队海报的、充满了少年气息的房间。
窗外,是熟悉的、院子里那棵老樟树的树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我……回家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最刺骨的、混杂着冰渣的冷水,从我的头顶,瞬间浇到了脚底。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的动作,让我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失败了。
我们,失败了。
我清晰地记得,在机场,那股无法抗拒的、化学性的困意。我记得,紫怡在我身边,缓缓滑落的、冰冷的身体。我也记得,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手机屏幕上亮起的、那两个如同地狱判官般的名字——妈妈。
她把我们,抓回来了。
我掀开被子,冲到门边,用力地拧动着门把手。
门,被反锁了。
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绝望的野兽,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嘶吼着:“开门!放我出去!开门!”
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许久之后,当我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时,门外,才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钥匙,在锁孔里,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是妈妈。
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色的居家连衣裙,脸上带着最温柔、最关切的微笑,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米香的白粥。
“阿杰,你醒啦?”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仿佛在看一个刚刚从高烧中退烧的、任性的孩子,“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地上凉。”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充满了虚伪和谎言的、完美的脸,一股滔天的、混杂了愤怒、恐惧与绝望的火焰,瞬间冲上了我的头顶。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我嘶吼着。
“做什么?”她的脸上,露出了无辜而困惑的表情,“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昨天你和妹妹,不是在机场,突然就得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还发高烧吗?爸爸都快急死了,我接到机场医务室的电话,就连夜开车,把你们两个接了回来。医生说,你们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幸好送回来得及时,不然就要脱水了。”
她的谎言,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天衣无缝。她甚至,连爸爸都已经骗了过去。
“你胡说!”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她打断了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冷却了下来。她的眼神,变得像两把锋利的、淬了毒的冰刀,“明明,你想带着你的亲妹妹,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做那些不知廉耻的、肮脏的、乱伦的事情,对吗?”
她终于,不再伪装了。
我看着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把粥喝了。”她将那碗白粥,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语气,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平静,“你的手机和紫怡的手机,我都帮你们收起来了。你们现在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不能总玩手机。”
“在你们的病,彻底‘好’之前,”她走到门口,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冰冷的微笑,“你们两个,就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哪儿也别去了。”
说完,她走了出去。门,再次被“咔哒”一声,无情地反锁。
我,被彻底地,囚禁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囚犯,被关在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的房间里。
妈妈会每天三次,准时地,像一个最尽职的狱警,给我送来食物和水。她会微笑着,跟我聊一些家常,问我身体好点了吗,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我,则从最初的愤怒和反抗,慢慢地,变成了彻底的麻木和绝望。
我不知道紫怡怎么样了。她也被关在了她的房间里吗?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正在经历着同样的、无边无际的绝望?我们之间,那堵因为母亲的介入而产生的、无形的墙,此刻,变成了一堵真正的、物理上的、无法逾越的墙。
第三天下午,正当我躺在床上,麻木地看着天花板时,我的房门,被打开了。
是妈妈。她的身后,跟着紫怡。
几天不见,紫怡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那双曾经充满了灵动和火焰的眼睛,此刻,像两潭死水,空洞,无神。
“我看你们两个,精神好多了。”妈妈微笑着,将紫怡,轻轻地推进了我的房间,“兄妹两个,好几天没见了,肯定有很多话想说吧。妈妈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房间的门,轻轻地带上。然后,是那声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如同地獄丧钟般的、“咔哒”的落锁声。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紫怡。
我们相对而立,沉默着,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慢慢地,蓄满了泪水。
“哥……”她的声音,沙哑,破碎,“我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我无法回答她。
因为,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到我的面前,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和我的衣服。
“做吧!”她哭喊着,像一头被逼到了绝境的、濒死的野兽,“既然我们一辈子都出不去了,那就做吧!反正,我们早就已经在地狱里了!”
这一次的性爱,不再有任何的激情和快感。
它充满了绝望、痛苦、自毁,以及对我们那早已被注定了的、悲惨命运的,最无力的反抗。
我们像两具行尸走肉,在这个小小的、被囚禁的房间里,麻木地、机械地交合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在用彼此的身体,互相伤害。每一次的高潮,都伴随着无声的、绝望的泪水。
我们就这样,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我们甚至,都懒得去分开。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咔哒”一声,打开了。
是妈妈。
她的脸上,带着那种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满意的微笑。
她的手里,举着一部手机。
“咔嚓。”
闪光灯亮起,将我们两人此刻这副最狼狈、最淫靡、最绝望的姿态,永远地,定格了下来。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清晰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们露出了一个最甜蜜、也最恶毒的微笑。
“你看,这样,多好。”“咔嚓。”
那一声清脆的、充满了科技感的快门声,像一声最终的判决,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短暂而刺眼的闪光灯,在我视网膜上留下的、一个圆形的、黑色的残影。
妈妈收回手机,低头,看着屏幕,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艺术家欣赏自己最完美作品般的、满意的微笑。她甚至还用手指,在屏幕上,将那张照片放大,仔仔细细地,欣赏着每一个细节——我们两人交合在一起的、赤裸的身体;紫怡那张充满了泪痕、表情麻木的脸;以及我那双充满了绝望和屈辱的、空洞的眼睛。
“你看,”她将手机屏幕,转向我们,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炫耀般的兴奋,“这样,多好。多么和谐,多么亲密的一家人啊。”
屏幕上,那张清晰度极高的、充满了淫靡与绝望的照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灵魂上。
我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绝望的嘶吼,翻身下床,想要去抢夺她手中的那个罪证。
然而,我还没有碰到她,她就已经轻巧地后退一步,躲开了我的攻击。然后,她用一种充满了怜悯和嘲讽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在她面前早已毫无还手之力的、可怜的囚犯。
“阿杰,”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慈母般的语调,“别这样。这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这是我们家……最新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秘密。难道,你想让爸爸,也分享一下这个秘密吗?”
她的威胁,像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愤怒和反抗。
我无力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明白了。
从这一刻起,我们,彻底地,沦为了她的玩物。是她可以肆意摆弄、观赏、甚至……与其他“观众”分享的、最卑贱的、没有灵魂的玩偶。
TOP Posted: 09-08 20:36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2(s) x2, 10-07 10:16